怒,便说:“既不理受,我岂能白来,不如拼个你死我活!再管谁有理,谁没有理了!”
说着,淑约抬手,水绸来断,兰意在那处急道:“不可摧台,如此错放厉鬼,危害生民,都是大罪啊!”
淑约道:“放便放了!难道我还杀不过他们?”
兰意看出淑约非同寻常,见一面已是知足,怎忍她再受苦,便央道:“淑约,这本是我自愿受的,何苦你来送命?”
淑约亦伤心悲恸,“我不信,就算是,一日不见你出来,我一日不能安心。”
大抵见两人情意之重,神台见感,因又说:虽不能解他束缚,倒可收淑约与她一同在此,淑约问:“为何不肯放她!”
它无言相答,只问她肯与否,兰意狠心道:“你要答应,我宁是从不认得你!”
淑约心口疼痛,眼看时间不多,不再纠结,点头答应,天水还来,淑约结了愿,便予神台说一要见爹娘,二要还物,神台应允。
兰意脸上怒气横冲,指着她张了半天嘴,叹也罢,愁也罢,事已至此,他无力再说,便甩身走了,面上赌气,再不愿理淑约。
淑约欲把那块还去,岂知那块飞到神观台内,又由神观台转手飞到林浮生。
见此,淑约将石令彻是捏碎,随后前去和父母告别。
林浮生紧攥着那块词,瞧着瞧着,就兀自的生了悲伤之情,心里那堪凄凉噎,唯恐情乱,收词不看,不加多留,还身乌夜林,宋稳扯着他的袖子叫道:“林仙儿。”
林浮生:“你说。”
“师父他,他和你说几时回来?”
林浮生一怔,叹了叹道:“恐还要一些时间。”
宋稳问:“那我们何时去找犹贝?”
林浮生拍着他说:“犹贝受伤,留着付私定然另有其用,应暂不会动他,你不要急,明儿我到万间宗去探探情况。”
宋稳正欲张口,林浮生又说:“这回你不要跟去,我说是探情况,你的性子太急,万是冒失了,容易使他陷于危险之中,你就在这安心等着,知道吗?”
宋稳不答,因不满他这话,低头暗自委屈,林浮生叹道:“你娘刚走,你妹妹身子不好,家里事尚且不谈,那宗门之事也需人料理,再者你既知那处危险,总不该以身试险,要叫你师父晓得,该是多伤心?你就听话吧。”
宋稳垂头丧气,“那你就安全了?”
林浮生说:“虽不准十分安全,最少有九成,何况他们里面乱作一团,也就不难救付私了。”
宋稳抓住他的手,“此事危急,你要万万小心!万万保重!”
林浮生亦紧紧握着他说:“一切放心。”
彼时犹贝并非还于宗门,反而择条小路溜到苍封宗,且寻到秋夜那处,秋夜见之,笑了一声,“犹仙长此去,莫说丰功伟绩了,这是打哪落荒而逃来的?”
犹贝扶着墙道:“秋宗主还有雅兴打趣我?有治伤的药没?给我几颗。”
秋夜:“还真把我这当成你那了?”
“少废话,快给。”
秋夜抛了几颗药给他,只听外面火腾腾的动静,秋夜笑道:“犹仙长再不去躲,要让那五大三粗的听到,现杀了你,再和我打。”
犹贝心一紧,左右环顾,寻了地方藏身,武谦踹门进来,这双眼怎个凶险,“秋夜,你到底背着我们做了多少好事!”
秋夜起身道:“你要这样问,好事没几桩,恕不能答。”
武谦啐一口,“没安好心的东西!到外面带着那个女娃娃一起做的好贼事!你非要把宗门搞垮才开心!”
秋夜一笑,“纵我有心,怎么能只垮我自个?”
武谦呸一声,“我今日来就是要看看你屋里头藏的什么好玩意!”
说着,武谦一路冲来,那众弟子才让武谦放倒,如今守在门口面面相觑,拦他拦不住,不拦又恐宗主责怪,实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秋夜起身拦他,“武易往,我这才忙,你别胡来。”
武谦又啐一口,“你忙,你有什么忙的?”说着,他忽的嗅的一股药味,并混着血味,乃打量秋夜道:“你叫人刺杀了?”
武谦蹙眉,“不对,这味不是从你身上来的?难不成你杀人藏尸了?”
武谦瞪着眼指着他说,秋夜气极反笑,“好一张嘴,张口闭口都没好东西,前儿你徒弟才来找我,叫我不要和你冲着,我念他的情才尽力避你,谁知他才刚走不久,你就来和我犯冲!”
武谦恼的脸上涨红,“他是不知你纳的什么心,你擅骗他,却骗不过我!”
秋夜怒拍桌案,冲他冷笑一声,“武大仙,今儿你擅闯进来,我暂且不计较,你要再不顾我们之间的体面,可休怪我不客气!”
武谦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拿眼察房内一通,不见有异,冲秋夜撒一通气,“亏的我那徒说了好话,我明儿再来!”
遂甩袖而去,武谦走了,众弟子探头探脑,秋夜道:“还在外站着干甚?活杵的死木头一群。”
他们一听,忙急低头,各自寻事干去了。
外面寂静,犹贝才出来,扑着心口喘气,而后瞥秋夜一眼,“你之前跟只虎啊狼啊威风极了,这会儿反像磨没了脾气,堂堂宗主,能让下面的人骑到你头上去?”
秋夜似笑不笑的道:“你有能耐你去降他。”
犹贝微微沉思,回过头问:“话说他的徒是?”
秋夜:“付私。”
犹贝一怔,秋夜见他这脸色神情,好笑道:“他的徒儿才说要去宜知城,你见过没?”
犹贝听罢哈哈大笑,“见过?怎么没见过,他的人还在我手里呢。”
秋夜想到什么,顿时无话。
犹贝拍他道:“我方从金运城那回来,后脚赶到宜知城,赶巧遇见了他,我和他打了一架,都是你们教的好,害得我险些被他杀了,幸还有你给的那块火石头。”
秋夜面色寒冷,“你拿我的东西去杀我宗门的人?”
犹贝笑了笑,“他好厉害,就你给的石头烧的天上黑烟阵阵,还能挣扎着把石头捏碎,最后让我姐姐给拖下水了,”他顿了顿说:“反正你和武大仙结下梁子,还管他是你的宗门的人?到这地步了,我有个好计,你听不听?”
秋夜冷乜他一眼,起身要走,犹贝忙追上去道:“嗳,他是你什么亲什么故的?既是别人的徒,还向着别人呢,你难道要为这个和我恼不成?”
秋夜:“谁准你把我的东西拿来对付我宗门的人?便是他们有错,我自己来罚也罢,干你这外人何事?”
犹贝嗤一声,“这哪跟哪?我当他是你亲儿子呢,怎么浑身连针带刺的。”
眼看他走的急,犹贝说:“你先别气,我拿他帮你除了那什么武大仙。”
秋夜冷笑一声,“只有本事欺负我们这的人,怎么不去欺负别人?你连同林浮生交手的气魄都无?”
犹贝说:“我难道不想?那宋小子手里有个厉害武器?把我打了半死不说,如今没被付私打死算是好的了?更别提林浮生,他难道是省油的灯?这会儿我借刀杀人,先拿付私杀了武谦,再借武谦杀了他。”
秋夜嗤笑一声,“林浮生难道看不出你的手脚,只怕人还没到他跟前,你的头先滚到他脚下讨不到饶了!”
犹贝反嗤一声,“瞧不起谁呢?他有他的本事,我亦有我的手段。”
秋夜:“我若是你,就贵有自知之明,和他们硬碰硬做甚?”
说罢,秋夜走了。
听了这话,犹贝反而气恼,心说:这硬我怎么就碰不得了?没骨气的东西,你不敢,有的是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