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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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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是译者注,没有*的()则是原文补充。***表示场景的切换。

“达西先生,无论我多么不希望这段时光就此结束,但有些事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些你听了可能并不开心的事。”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握着她的手也攥得更紧了:“你是不是已经许配给别人了?”

他的问题如此出人意料,要不是情况如此严肃,她差点都要笑出来了。

“不,不是这样的事。我明早就要去赫特福德郡(*朗伯恩大概就是个村子,位于梅里顿镇,在赫特福德郡,位于英国东南部,距离伦敦30-45英里)了,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甚至不确定是否还会回来。”

他原本苍白的脸色转而露出关切的神情:“是不是有人生病了?”

“没有,但有个糟糕透顶的消息,我不能瞒着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

继续道:“我最小的妹妹以一种无可挽回的方式毁了自己的名声,这件事将会产生深远的影响。她会住到我舅舅家来顶替我的位置,只希望这样能避开流言蜚语。但梅里顿是个小地方,根本不可能保守住秘密。”

“我很痛心——也很震惊,” 达西低声说道,“可那个害得她落到这般田地的男人呢?确定他不会做出该做的事(娶她为妻)吗? ”

想到他心里对自己和家人会作何评价,她的眼眶不禁蓄满了泪水。

“我不清楚具体细节,只知道那男人根本不承认认识她。她既没有钱财,也没有人脉,没有任何能吸引他的东西。她算是彻底毁了。”

“那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你们都做了什么?又打算如何补救呢?”

伊丽莎白心里空落落的,轻轻抽回了挽着他的手。

为了捍卫家族的名誉,她能做的就是避免制造更多的难堪。

“什么都做不了,我心里很清楚,什么都做不了。对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谁又能替她讨回公道呢?我舅舅吗,他自己都有五个孩子要养?还是我姐夫布朗宁先生,他这辈子连件武器都没拿过?这桩事,实在处处棘手。”

达西双唇紧抿,冷冷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一股寒意直透她心底。

她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的话当作一种责备。即便此生无缘成为他的妻子,她也断不能看他以身犯险,这是她万万承受不起的:“不!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不会那么做!答应我!”

“不用为我担心。虽说我愿意(为你动用武力),但我手上能利用的有力武器可不止一把手枪。他是在民兵团里吗?只要跟他的长官说上一句话——”(*为什么达西问都没问就觉得这男人在民兵团里呢?因为之前莉迪亚的作风闹得大家知道她跟民兵团的人暧昧不清,估计宾利小姐没少在他们面前嘀咕)

她摇了摇头,因想到他会安然无恙而松了口气,又暗自愧疚。

“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尽管天气暖和,她却双臂抱住自己,打了个寒战。

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来,你身体不太舒服。让我先送你回你舅舅家吧。”

她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

他终于肯认清他们之间已再无可能了。

“也好。”她轻声应道。

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竟伸出了手臂,目光灼灼似有深意。

她犹豫了一下。再这样亲近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能徒增伤感。等到了格雷斯教堂街,他们注定是要分别的。

可如果她只能再和他相处这几分钟,那她也要充分享受这片刻的温存才行。

她从容不迫地挽住他的手臂,他的唇角也露出了微笑,眼睛亮晶晶的,伸出温热的手掌再次握住她的,又将她往身边拢得更近了些。

她将未来种种都抛诸脑后,一心专注于当下,专注于身旁高大身影的坚实臂膀,专注于指尖下他外套袖口的精细纹理,专注于萦绕在他周身的新皮革和马匹的气息,专注于他低沉嗓音的关切之语——他问她,有什么他能做的,可以让她此刻感觉更舒服些。

她都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因为她完完全全沉浸在这一刻当中。

很快,他们到了她舅舅家门口。

达西迟迟没有松开她的手,迟到伊丽莎白担心邻居们会注意到这异常的景象: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对她殷勤有加。

不过邻居们看到什么其实都无所谓了,反正她很快就会远离齐普赛街,远离他们的闲言碎语。

达西微微欠身,抓住她的手,手指稍稍收紧,不舍道:“祝你旅途愉快,班内特小姐。”

“谢谢你,达西先生,还有……愿上帝保佑你。”她久久凝视着他的双眼,随后快步走上楼梯,进了屋子。

达西纹丝未动。

他的目光胶着在伊丽莎白身后那扇紧闭的门上。他心里明白,她不会再出来了,可还是想尽可能地离她近些。

又转念一想:他总不能在这儿站上一整天,于是转身,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直走到摩尔田的边缘,查理正在那儿照看他的马。

男孩接过达西递来的酬劳,顽皮一笑:“多谢您,老爷。愿意随时听候差遣。”

达西点了点头,接过缰绳,但就在他正要上马之际,男孩的话在他耳边回响起来。

他果断转身,朝查理正色道:“要是我还有差事给你干,需要占用你几周时间,并且守口如瓶,你有兴趣吗?”

查理脸上顿时焕发出光彩:“当然有兴趣。您想要我做什么呢?”

“到我家后我再跟你细说。你今天还能过来一趟吗?”

男孩老练地抬头看了看太阳,预估时间:“您放心,老爷,包在我身上。”

***

查理站在达西的书房里,表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局促不安,这让达西一时不禁怀疑自己这个主意是否明智。

“你瞧着是个机灵的孩子。学东西快吗?”

“学得可快了,老爷。”男孩挺直腰板答道。

“很好,那你必须好好了解一下女帽制作的学问。”

查理一脸错愕,显得有些滑稽:“女帽制作,老爷?”

“没错,女帽制作,”达西淡淡道,“我从不怀疑你的探查本领,但这件事需要专业知识。”

查理一脸得意:“老爷,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很好。”达西按响了铃。

他之前就和玛丽打过招呼会传唤她,所以玛丽很快就到了。

“玛丽,我有一项特殊任务让你去做。这个年轻人需要学习女帽制作相关的手艺。你能指导教会他吗?”

“女帽制作,老爷?”她的语气不自觉地与查理如出一辙,“老爷,我对这方面懂得也不多。”

“没关系,但我相信你肯定比我,或者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懂得多。带他去逛逛那些店铺,教教他哪些缎带质地优良,哪些不行。你能做到吗?”

达西注意到玛丽正盯着男孩身上破旧的衣服:“先给他找些像样的衣服,再帮他梳洗干净吧。”

玛丽看着他,仿佛他已经丧失心智,但她还是行了屈膝礼,服从道:“好的,老爷。”

“我想你得买些什么东西,免得那些店主对你起疑。”他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几先令递过去。

(*18世纪末,英国普通男工的周薪约为10-20先令,而童工的周薪仅为4先令左右。这表明1先令对于工人阶层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硬币,同时侧目看了那男孩一眼。

“我不想听到家里其他人谈论这件事,明白吗?”

“明白,老爷。”她看上去愈发困惑不解了。

“谢谢你,玛丽。”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达西坐回到那把熟悉的皮椅上,手指若有所思地轻叩着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

班内特太太在病榻上迎接新归来的女儿,脸上洋溢着伊丽莎白未曾料到的喜悦之情。

显然,在她长久离家的这段时间里,她在母亲心中的地位有所提升,又或许只是因为女儿归家带来的新鲜感。

她轻吻母亲的脸颊,感觉到上面还有些许低烧,不过还好情况不算太糟,她为此心存感激。

当她在床边的硬靠背椅子坐定时,本以为会听到母亲长篇大论地抱怨自己身体的不适和神经的衰弱,却不料,班内特太太首先问起的是,她回到家时,镇上的人是如何迎接她的。

伊丽莎白掸了掸旅途中裙子沾上的尘土。“我只在驿站旅馆碰到了丹尼尔斯先生,他很礼貌地问候了您。”

“这已经是我们能指望的最好结果了。天哪,丽兹,咱们家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呢?"

“您说的是我那倒霉的妹妹吗?”

班纳特太太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帕:“不然还能说什么呢?我敢肯定,你姨夫的办事员原本都打算向基蒂求婚了,可现在他肯定不会再和她有什么瓜葛。

我的宝贝莉迪亚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我跟她说过无数次了,男人要是能免费喝牛奶,就不会花钱去买那头奶牛。我敢说,要是她当时脑子清醒点,肯定能嫁个好丈夫。”

(*伊丽莎白的姨夫是律师,舅舅是商人。当时的英国上流社会是看不起商人律师这些职业,贵族以继承爵位田产、不事生产为荣,认为商人做生意和律师为金钱服务之类的职业都是不体面不优雅的。达西属于乡绅阶层的顶级代表,他的财富、教养和社会影响力使他几乎可以与贵族比肩,但他没有世袭的贵族头衔,本质上仍属于乡绅。

贵族拥有世袭的头衔(如公爵、伯爵等),并且通常在上议院(House of Lords)拥有席位。他们的地位不仅来自财富,还来自血统和特权。 而班内特家族属于普通乡绅,土地收入有限,还受限定继承影响,财产传男不传女,处于乡绅阶层较低位置,社会影响力也局限于当地,所以班内特先生一去世,他们家就一下子落入尘埃,班内特太太之前着急给女儿们找女婿也是这个原因。毕竟班内特先生在世时她们的嫁妆只有一千英镑,当然现在更是没有了。所以择偶对象只能是自己舅舅姨夫的同行下属。)

伊丽莎白被母亲粗俗的言辞羞红了脸,解释道:“莉迪亚说这儿没人知道她的情况。”

“确实没人知道,但流言蜚语总是难免的。还有那个罗尔斯顿中尉,我们都觉得他风度翩翩,可他却四处吹嘘自己的‘战利品’。

很明显,他压根没想过要娶她,他嫌她的嫁妆太少。要是他们当初结了婚,那该多好啊!”

(*这里的罗尔斯顿中尉属于军官阶层。军官通常来自中产阶级或乡绅家庭,他们通过参军获得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和收入。

军官被认为是一种“体面”的职业,尤其是在战争时期(如拿破仑战争),军官的社会地位会有所提升。同时对女性有一定的吸引力,他们通常穿着华丽的制服,举止优雅,且有机会通过战争获得晋升和财富。

然而,军官的收入主要来自军饷,并不稳定,且缺乏土地或世袭财富,因此他们的社会地位低于乡绅和贵族。结婚也只想娶嫁妆丰厚的女子,《傲慢与偏见》原著中韦翰后来转而追求继承了一万遗产的金小姐就是这个道理。)

“再去想‘如果当初’也没什么意义了。”伊丽莎白干脆利落地打断了这一话茬,“兴许过几个月,这事儿就没人提了。”

“甭跟我说别去想这件事!要是当初你听我的话嫁给了柯林斯先生,这些糟心事就都不会发生。我们还能住在朗伯恩,莉迪亚也能和我们在一起。”

母亲这话或许不假,可即便生活困苦且蒙羞,也比嫁给柯林斯要好。

伊丽莎白俯下身,把母亲的枕头拍得更松软些。

她心里犯起了嘀咕,以后要和母亲一起挤在这逼仄的屋子里,还得不断听她念叨抱怨,这日子该怎么熬下去呢?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之后,伊丽莎白意识到母亲竟一次都没抱怨过自己的神经问题。

她几乎都快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和当初在朗伯恩当家作主的母亲简直判若两人。

母亲的见识依旧浅薄,愚蠢的习性也丝毫未改,但确实有了些变化,多了几分务实,这是伊丽莎白从前从未在她身上察觉到的。

她暗自思忖,母亲不再抱怨神经方面的毛病,究竟是因为身边没人会在意这些,还是因为她不再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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