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骄阳从云团撒落光辉,无声照落京都街道。
股市门前拥挤的水泄不通,股价水涨船高,人群争先恐后。
而此时岑府院落里却显得分外静谧清闲,艳丽花团开的饱满,颜色娇嫩,赏心悦目。
忽地,一道妇人身影匆匆步入亭内,周身衣着富贵,来者便是岑母。
“晴儿糊涂啊。”岑母进入亭内,急切的表露出不赞同。
“不知母亲说的是何事?”岑晴慵懒的品茶赏花,一双明艳美目含笑动人,白净面颊褪去青涩,更显灼灼其华,心情毫无半分影响。
岑母落座一旁,看着自家女儿这张绝色容貌,倒也说不出重话,只得规劝道:“今日股市好几家票价飞涨,京都大半商户都吸引入户,这等子好事怎么能平白置气送给镇武侯夫人呢?”
本来岑母以为镇武侯夫人不会做的太绝,谁想自家女儿先受激辞去会长一职。
真是让岑母气的险些晕过去!
岑晴仍旧笑意盈盈,好心安抚道:“母亲莫急,女儿也是给镇武侯夫人一个面子,她要争我若是不退,往后父亲在朝岂不为难?”
真说起股价飞涨,整个京都没有人比岑晴更快知道,自然不会惊讶。
“唉,话虽如此,但商会里的轮值掌事也是个肥差,他们不少靠着股市提前投银子,尤其是镇武侯夫人最是大手笔,这银子像水一样流入侯府,谁看不眼红啊。”
“这也就是镇武侯夫人能够镇住风头,若是换作女儿,不知遭多人妒忌,恐怕闲言碎语更多,待字闺中,人言可畏。”
岑晴话语说的天花乱坠,却绝口不提回商会的事。
现在好不容易让镇武侯夫人尝到甜头,这时候得稳住才对。
岑母一听,亦知京都水深,太过出头容易遭人算计,缓和道:“这倒也是事实,不过你确实该减少外出,太子殿下近来颇为上心,礼数更是周到。”
“这事全凭母亲安排,女儿没有旁的意见。”岑晴应得嘴甜,试图转开话题。
“晴儿能如此,母亲当然放心,对了,你芸儿妹妹在外也有些时日,该回府邸着手准备相看。”岑母看着长女将要出嫁,自然亦要给小女张罗一门好亲事。
岑晴话语顺从道:“母亲宽爱,希望芸儿妹妹能够理解苦心。”
若真说安排婚配,怎么也该府里的二小姐岑怡才是。
可岑母很显然并不想替庶女安排婚事,岑晴自然也不好提。
好一会,岑晴亲自送岑母回院,方才回到内院。
侍女莺儿奉茶扇风,迟疑的出声:“大小姐,这寻觅阁里的人每日按照您的吩咐投落银钱进股市,大部分钱全落到镇武侯夫人她们银袋里,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岑晴玉身横陈,体态婀娜多姿,笑着垂眸,掌心翻看目前自己持有多支股券数目,悠悠道:“投入支出,总得先捧个人场,现在有镇武侯夫人这个活招牌,她迟早会爬不出来,深陷其中,到那时京都的热钱,自会源源不绝。”
“那这得等什么时候啊?”
“不急,再耍耍嘛,钓鱼还得斡旋消磨体力,才能避免脱钩。”
这话说的侍女莺儿只觉得大小姐高深莫测,暗叹若真把京都贵家钱财敛尽,就怕到时镇武侯夫人会被逼的狗急跳墙啊。
当然侍女莺儿只是设想,心间下意识不敢相信真会有如此一幕。
可大小姐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这些年没有一件事失算,侍女莺儿心间既是期待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