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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区里有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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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升初”考试结束后,超市的侧门外,人头攒动。一些考生的家长,九点不到,就开始兴奋不已地聚集在这里,等待着自家的“神兽”出来。一看到自家的孩子从里面出来了,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用手不客气地扒开挡道的人群,疾步迎上去,然后,在跟孩子的一番小声议论、感叹中离开人群。

考试之前,春天妈妈就提了个好建议——让孩子们“滴滴”拼车,自己前往“新希望”考试。因为,家长就是陪着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还白白耗费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另一方面,拼车前往,既安全,又可以锻炼孩子们脱离家长后的社会应变能力。自家女性格有些内向,就可能与自己从小的过度庇护有关。春天妈妈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曾感叹:

“这个家长,不是有了孩子,当上了,就能当好的!教育孩子从来没有后悔药!”

当然,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也不晚,但也不能直接就撒手不管,直接到“散养”阶段,放任自由。这不行,肯定不行。平日里,需要循序渐进,有的放矢,慢慢来。抓“大(事)”放“小(事)”,在保证绝对安全的前提下,适当地松松手。就像这次参加“小升初”考试。和春天商量,坐公交车去,肯定是不方便,还会影响应考的心情。本来商量后,是想主动邀上孙子毅,四个女生凑一起,打一辆“滴滴”车去考试。但孙子毅妈妈心思重,又有些担心,说:

“孙子毅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出门,又是晚上,我还是辛苦一点,坐公交车陪她去吧。”

春天妈妈听了,也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她既然这样说了,也不好勉强,就说:

“打一辆车,能坐四位,你女不坐,就有一个空位子。”

孙子毅妈妈说:“我知道你的好意,实在是我放心不下现在的这个社会环境。”

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耐心地跟春天妈妈解释:

“最主要的,我还是考虑到晚上出门。你不知道,晚上出门,不安全因素太多。”

不想让孩子独立,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阻止她“独立”的理由。自从“贴纸”的事情过去后,两家孩子之间的关系,一直别别扭扭的,未修复。两位妈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解,商量后,便索性不管她们了:由她们去!静观其变!让时间去慢慢地修复她们的关系。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能包治“百病”呢。就是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个让两孩子“同行”的机会,又让孙子毅妈妈擅自作主,替女儿放弃了。

后来,傅凌天不知从哪知道了“拼车”的消息,还知道有一个空位子,主动要求来跟大家“拼车”,对春天说: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春天没有答应,问他:“就你一个男生,你不会不好意思?”

傅凌天的小眼睛定定的看着春天的大眼睛,反问:“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同桌曹宁莎这时插嘴:“就是啊!这有什么?多一个人,车费多摊一个,这有多美?”

春天仔细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点点头,赞同道:

“这么一来,三个女生和一个男生,正好能坐满一辆车。完美!”

心中却想:没有你孙子毅,我也能找满“拼车”的同学!心里又美滋滋的。

考试出来后,四个人站在一块,心情各异。傅凌天提出,想带大家去逛逛这个大超市,却被三个女生一致拒绝:

“不去不去不去!”

“要逛,你一个人去逛!”

“今天太晚了,我们要回家,妈妈会担心呢。”

傅凌天无比向往地:“超市有一种辣条,猴西宁呢!”

谁知三个女生不喜欢吃辣,一点不感兴趣,反而着急见自家妈。钱小帆说:

“你还有心思吃?我考完试,就想哭!”

曹宁莎上前拍拍她的肩:“钱小帆,你不要太难受!”

钱小帆不再说话,做深呼吸,很难受的样子。

傅凌天说:“除了曹宁莎,我们三个人都难受。”

春天说:“我做数学试卷的时候,就老在想,如果诸葛亮复活了,他做得出来吗?”

曹宁莎摸一下自己的脑袋,问:

“春天,你喜欢‘三国’?”

春天点点头:“没看过原著。”

一边聊天,春天一边用电话手表与妈妈联系,让妈妈在家替他们打一辆回程“嘀嘀”车。上车点是“新希望”培训机构,到达地“葛湖学校”。跟出来时的地点不一样。因为学校在葛湖小区的中心,回谁的家都差不多距离。

春天妈妈在家打好“嘀嘀”,又通过电话通知女儿:

“宝儿,白色车,车牌尾号是1235。”

然后在家关注手机上的行程,提前一两分钟,到葛湖学校门口候着。“嘀嘀”车果然很准时地到达了。

傅凌天下车后,跟春天妈妈说了声“拜拜”,就一个人直接回家了。平时,他和小区里的几个男生,吃过晚饭,相约去打篮球,大概也是这个点回家。所以他习惯了小区的夜路,更何况,还有路灯,不需要送。

于是,春天母女和钱小帆一起把住得最近的曹宁莎先送回地矿小区。不过,三个人并没有送到曹宁莎家门口,而是送到三楼的楼梯口(离曹家的大门四、五米左右),看着曹宁莎敲开了自家的门,确认门打开后,才下楼离开。

这时,曹宁莎妈妈的声音在屋里响起,邀请大家进去坐坐,但春天妈妈没有留步,而是带着两个孩子,边下楼,边说:

“时间不早了,下次,下次吧!”

说完,就带着两个女生“咚咚咚”地下了楼。

曹宁莎妈妈从门里探出头来,没有看到她们,估计走得不算太远,就疾步赶到自家的阳台,向楼下的春天妈妈礼貌地致谢:

“春天妈妈,谢谢你啊!”

三人已走到房头,正要转弯,听到声音,春天妈妈回过头来,影影绰绰地看到那三楼的位置好像是有两个人影,猜想可能是曹宁莎母女,于是也礼貌地回应道:

“没事!不用谢!”

然后举手挥了挥,再转身,继续往右拐了个弯,直到曹宁莎家的阳台再也看不见。

接下来,就是把钱小帆安全送回家了。

路上,钱小帆边走边慨叹道:

“阿姨,您真好!”

妈妈还没说话,春天就亲热地抱着妈妈的一只胳膊,抢着说:“我妈当然好了!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钱小帆说:“阿姨送我们回家呀!”

又说:

“晚上九点多,我去上公共厕所,平时都是一个人去。我上三年级以后,我妈基本上就不怎么管我了。”

春天妈妈听了,却有些惊讶:“一个小学女生,晚上一个人出门?那怎么可以?你妈妈的心可真大!”

钱小帆淡然地说:“我妈说了,我们小区里还是比较安全的!”

春天妈妈听了,却不无担忧地说:“那是你妈妈说的。今天下午,小区里还有一个精神病人,在马路边,边走边拿刀捅了几个路人。”

这话把钱小帆吓了一跳,浑身开始哆嗦,声音有些发颤地问:“杀死了吗?”

春天听了,也声音颤颤地,问:“妈,他们都没事吧?”

春天妈妈说:“那倒没有多大的事。可能是冬天衣服穿得多的原因,他们都是被划破了点皮,最严重的那位,听说,流了一点点血。”

钱小帆听后,仍心有余悸地说:“我妈以前就告诉过我,葛湖小区有几个精神病人,地矿局也有。平时看到了,不要去招惹他们。”

春天说:“我每次在路上见到他们,都绕道走,心里特别害怕!”

钱小帆说:“我也是我也是。去年我就在马路上,听到一个精神病说,他想去拜菩萨,让菩萨给他发一个老婆。”

春天听到这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曹宁莎家楼下的早餐车,每天都停在那里,有个精神病,就经常去偷里面的鸡蛋。”

钱小帆点头:“我也看到了,他们偷鸡蛋,不是偷来吃,是用来当玩具,砸别人的东西。”

春天妈妈吃了一惊,说:“还有这样的事?”

钱小帆说:“我早几年就看到了,一个男精神病,一个女精神病。只是我从未跟人说过。精神病就是精神病,尽做些不正常的事……”

春天妈妈听到这里,往后看了看,说:“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在马路上随便议论。”

春天点头同意:“万一被人听到,又传到那种人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春天用“那种人”代替精神病人,就是想到了转换词语,即使让外人听见了,也猜不出具体是指谁。钱小帆前后左右也看了一下,如释重负:

“幸亏周围没有人!”

说完,更令人毛骨悚然。其实,家有女孩的人都知道,养女儿让家长提心吊胆。以前有人说,女孩小时候让人担心,大了,就好了。现在是,女孩小时候让人担心,大了,更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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