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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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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后,秦渝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为了兑现承诺,他在加快处理手中案子的同时,再度拔高了接受委托的标准。

虽说周中还是如往常一般忙得不可开交,但周末两天好歹是如愿空出来了。

两人仿佛回到了热恋时期,变得黏黏糊糊的。

每每一到周末,做什么都要一块儿去,买菜逛街,洗衣做饭,两人几乎始终处在同一空间里。

温辞偶尔会生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可秦渝就在身边,要么牵着他的手,要么紧紧拥着他,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还想要些什么,只能反复责怪自己太过贪心。

开春之后,他们按约定去爬过一次山。

温辞带了画板去,却没能画出能让他满意的作品。

梅雨季节的到来,使得温辞每每独处时心情变得愈发阴沉,还是应当给自己找点事做,他想着一通电话打给了赵毅。

赵毅手里头事多,温辞乐意帮忙,他再高兴不过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末了,温辞随口问了问赵毅的感情状况。

赵毅回答得很是含糊,说就那样。

就那样是怎样?

想来是不太顺利,温辞礼貌地没追问下去,约好过几天一起吃个饭,结束了通话。

当晚秦渝回家后和温辞做了爱,在温辞累到意识不清的时候,被逼着答应下来第二天去律所送饭。

温辞这天去送饭的时候,林林格外热情,一边寒暄着一边挽着人朝里走。

秦渝在会议室里跟人谈事。

温辞原想着去办公室里等的。

林林却扣了扣会议室的门,随即推门而入,“秦律,小辞哥来了。”

这太异常了,温辞一下子就明白了林林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这显得很无礼,他笑得有些抱歉地说:“你先忙吧,我...”

“不忙。”秦渝说着就站了起来,还合上电脑,作势回办公室。

对面还坐着委托人呢,秦渝这般作态,温辞的目光不由地跳远了些。

那是位穿着打扮十分得体大方的年轻人,五官端正,皮肤白皙,哪怕温辞已经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过足够多的长相惊艳的人,也止不住眼前一亮,见他看过去,对方还露出微笑,以示友好。

“你好,黎初。”那人站起身,绕过会议桌,在秦渝身边站定,随后朝着温辞伸出手。

仿佛他们才是一对。

很好听的名字。

声音也脆朗。

温辞想着。

秦渝私底下也从未和任何客户做过朋友,自然认为温辞也没必要跟任何委托人打交道,所以他下意识皱眉,但也没有阻止温辞握上那只手。

他可以让人误会不礼貌,但不能真正做出失礼举动。

“你好,温辞。”温辞当然也无意跟眼前人结实,握手只是出于不想给秦渝添麻烦的心理。

两只手一触即分。

黎初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是到午饭时间了,我在隔壁餐厅订了位置,不介意的话,温先生一起,怎么样?”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没心眼的人说不定还会当作是一种涵养,但在场的人都比黎初年长一些,经历自然也多了些,黎初是何用意,不难猜想。

黎初是在耍小聪明吗?是也不是。

一是温辞手里的餐包袋格外显眼。

二是看似是在询问温辞,说话间却看着秦渝,仿佛是在询问恋人,多一个旁人跟我们一起吃饭行吗?

像是一个小挑衅,并不害怕被人看出心思。

好在温辞心里明镜似的,既然问题是抛给秦渝的,那他也不必多余接话,只保持着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了。”

秦渝两指勾过温辞手里的餐包袋,又顺到电脑一边儿去,不动声色间变动位置,与温辞肩抵肩面对黎初站立,然后才不急不缓地解释,“爱人难得肯来律所看我一次,我想跟他单独呆会儿。”

似乎早猜到会遭到拒绝,黎初面上的笑容不减,说:“那我们下午见。”

秦渝:“黎先生,开庭时间是在一个月之后,在这期间,我还有几个重要委托要忙,不方便被你占用太多工作时间,下午我另有安排,你先请回吧,关于细节,我会再找时间跟你详聊,如果你对此有所不满,律所随时可以为你安排更换一位律师。”

连尊称都省了,看来是接触有些时间了,难怪会央着自己来,温辞想。

秦渝一早就表明了自己并非单身,现在更是让恋人出面力证事实,黎初不火不恼,调侃说:“还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秦律。”

林林见状急忙开口缓解气氛,“秦律从业以来就没输过几个官司,他既然敢说这话,就代表胜券在握,我看您啊,就听秦律的,忙您的其他要事去吧,要真有什么需要了解的,秦律会主动联系您的。”

黎初笑笑,无意多做纠缠,“那就下次见。”

人都穿上外套作势要走了,秦渝又开口,“以防浪费你的时间,下次最好提前来电预约一下。”

这话说得就让人有点丢面儿了。

但凡换一个人,应当都会有所计较,再不济也会拉下脸。

黎初却不然,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一丝失望与不满都未曾流露出来,他说好,又礼貌地道了别。

去送的只有林林,温辞被秦渝牵着手带回办公室了。

温辞一边取出餐食一边说:“他看着很年轻。”

年轻,心气却十分沉稳,未来必定有所大成。

“24。”秦渝放下电脑后过来帮忙。

“长得也好看。”

“一般。”

“明着在追你?”

“嗯。”

对于这类事,他们向来无所忌讳,所以聊着很是坦荡。

“所以你这是让我宣示主权来了?”

“是,现在的年轻人思维太跳跃了,话都择着听,我说我有爱人,他不信。”

黎初是秦渝的老师介绍来的,所以不好拒绝委托。

要不是实在没招了,秦渝也不至于让温辞出面。

的确,现在的年轻人非常有意思,赵毅就轻易被攻陷了。

温辞难免进行设想,如果秦渝是单身,会不会被其吸引?

这还真说不定。

“就你这长相,不怪他。”温辞打趣说。

“是谁前几天在马路牙子上被人拦着要联系方式,还不给不让走的?”

温辞当时都囧死了,现在又提起来,他就开启互捧互吹模式,“所以大家才说我们登对儿嘛,我不长好看点儿,能入得了你的眼?”

“过了头了,招人惦记。”

温辞不乐意了,“到底是谁招人惦记啊?我现在少有外出,不像某人,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人家都当我面儿抢人了。”

“抢不走。”

“是吗?”

“是。”

温辞没再接话。

可话停在这当口,显得有些计较。

他真不是故意的,没有在怀疑秦渝话里的真假,他很清楚那必然是真话。

秦渝不会给任何人插足他们关系的机会,十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对于秦渝认定他了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他就是忽然卡住了,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他拿着米饭和筷子一同递给秦渝,“吃饭吧。”

秦渝接过来,夹了一块儿红烧肉送到温辞碗里,“我一会儿就去跟林林说说,以后接委托之前,先帮我卡一下颜值。”

温辞一愣,“人家卡颜值低的,你卡颜值高的?”

“对付起来麻烦。”

温辞扑哧一笑,玩笑接话说好。

吃饭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提及赵毅,温辞猜他最近可能在跟周晓晓闹矛盾。

秦渝随即展露出一副不看好的神色。

退出朋友这层关系,温辞还算客观,聊道:“我看网上说,现在的年轻人奉行着一句话。”

“什么话?”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秦渝沉默了两秒,然后不认同地输出,“这话只针对于有本事且高瞻远瞩的人,否则就是白日做梦,没分寸,不知进退。”

温辞很轻地笑了笑,“就爱情而言,人家只追求过程,不在乎结果。”

“爱情更不能只讲究当下,那是不负责任,是自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没什么好争论的,况且,温辞实则也属于那种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做出决定的人,所以点点头,又跟秦渝站回了同一战营。

但在一个月之后,温辞的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认为爱情是基于人的主观感受存在的,而责任考究于现实意义。

两者可以被密切关联起来,但也可能毫不相关。

或者说,责任是婚姻关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爱情却不然,爱情存在的形式很多,并不是每一种都能与责任挂上钩。

他虽然也渴望拥有一段长久又稳定的婚姻关系,但存有一个必定条件,那就是“爱情”二字本身。

他自始至终需要的都是源自于爱情衍生出来的特定关系,而并非出于责任而贯彻到底的一段感情。

或许,秦渝早已将双方关系升华到了婚姻关系,大概,从前的那份爱情也早已转变为了亲情。

所以,秦渝用“责任”二字将自己框死在温辞身边。

心甘情愿,又迫不得已。

但是啊,爱情转变为亲情,从来都不是一件惹人艳羡的事,那是一种非常无奈又可笑的说法。

察觉到自己心中的爱意已然发生变化的那一方,或许会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进行无数次思想上的自我拉扯,最后屈服于责任与担当。

而对于始终以爱情的形式深爱着对方的那位,一旦感受到对方的爱意发生变化,会感到无措,放不下,又怕抓不牢,整日惶惶不安,自觉悲惨。

由于大学时期的事,这段感情里,温辞以压倒性优势荣获付出更多的美誉。

他本是自愿的,无所谓回报。

但秦渝没办法当作是简单过往,始终因为那段日子而心怀愧意。

温辞不至于否定两人多年来的爱情,没有怀疑过秦渝从前对自己的心意,他的感受无比具切,秦渝有爱过他,也深入骨髓,但遗憾只是曾今。

回忆一帧帧闪过,尽是美好,他才对比出、意识到,秦渝如今不爱自己是个明晃晃的事实,才深知,秦渝是因为种种原因在坚持承担这段关系。

从事艺术生产的人,就算生活再怎么平常,对于爱情的幻想总归是浪漫的。

所以温辞心底有个大前提,既是亲密关系,就必须得互存爱意。

否则,如同一场情窦初开却持续多年的暗恋,说到底,只是个万般苦涩的笑话。

得在变得更可怜之前解救出自己,温辞有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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