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人多了，被杀也正常。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凌蕤没有反抗，也反抗不了，她的筋脉都受伤了，使不出力气。

就是死之前，没有跟轩辕扶风好好告别，甚是遗憾。

染清尘见凌蕤毫无抵抗之意，杀意消了。

“我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练功走火入魔，经脉错乱，真气逆行，时日无多，好自为之。”

凌蕤听闻此噩耗，整个人瘫坐在地。

“前辈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

见染清尘要走，凌蕤追了上去：“前辈，这是贵派的心法，我归还于你，请你不要去找我家人的麻烦。”

染清尘接过秋水决，见凌蕤决绝的往奥匈而去，说道：“没几天好活了，你就没什么想见之人，未了之事？”

“有，但既然没什么好活了，我得去杀了奥匈的元帅，减少生灵涂炭。”还能缓解一下轩辕扶风的压力。

染清尘见凌蕤很有血性，出声道：“若你自废武功，能活命，你可愿一试？”

凌蕤停下了脚步，活命，她很想，但是自废武功，她不愿。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她不理解失去武功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痛苦，现在她理解了，她从五岁开始习武，八年多来，她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不曾懈怠。

习武吃过的苦受过的伤比学文难一万倍都不止，好不容易拥有了力量又让她自废力量，她不愿。

“前辈，我这短暂的一生活得庸庸碌碌，只想苟且偷安，母亲在家里受尽欺负满腹委屈我为了自保视而不见，只想好好活着，寄人篱下的活着也无所谓，自从我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我的想法开始变化，我想让她瞧得起，想让她知道我不是只会给她添乱，与其继续废物一样的活着，不如死的轰轰烈烈，我要去杀了奥匈元帅，停止这场纷争。”

染清尘道：“既然你有舍生取义之心，我可以成全你。”

天山派地处西域，奥匈入侵大晋，对天山派也有影响，此次出山是应昭阳长公主之约，共商灭匈大计。

凌蕤停下脚步，回过头，“前辈此言何意？”

“秋水决贵为我派顶尖内功心法，但历代祖师先人中最高也只修炼到第八层。第四层到第五层是第一个分水岭，迈过去可达小宗师境，第六层到第七层是第二个分水岭，修到第七层可到宗师境，到了第八层则是大宗师境界。你如今即将迈入到第五层境界，却因心境不稳，杀戮太重，失了秋水意境，导致走火入魔。除了自废武功，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一个大宗师，替你打通任督二脉，归顺内力。”

“前辈莫非是大宗师？”

染清尘没有否认：“我出手助你，但你若扛不住，立即就会香消玉殒。”

凌蕤：“你知道我是女子？”

染清尘：“我把过你脉，至阴至柔，非常适合修炼秋水决，在你这个年纪修到第五层，在天山派里也实属罕见，你师父可是你的那个长辈？”

凌蕤：“不是，我那个长辈并没有修炼秋水决，她一心归隐做个普通人，这本心法还是三个月前她交给我，我照着书上自己练的。”

染清尘：“......”

“前辈，是不是我哪里练的不对？所以才会走火入魔？”

染清尘没回答，动了爱才之心，问道：“你可愿拜我为师？入我天山派？”

凌蕤二话不说，磕头就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染清尘抓起凌蕤肩膀 ，施展轻功，“这里不是疗伤之地，先跟我回天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