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院正即刻出发,去元江。”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跪在地上的信差突然出声。
看见李炀点头以后,信差才开口说道。
“回陛下,县主派出来的信差死在了永宁驿,微臣擅作主张把身故信差的信也一并带了来,永宁驿乃是荒废官驿,周边官驿被毁,微臣恰逢暴雨,到了荒驿发现了身故的信差,信差死亡时间半月有余,尸身已腐,微臣是凭借令牌认出来的,信上恐怕沾染了腐物,还请太医署检查安全过后,陛下在过目。“
信差从身边锦袋把信和令牌拿了出来,放在了嘉海拿过来的都承盘里。
嘉海带着两个内侍端着都承盘快步走去了一旁偏殿,不一会来了几个太医。
众人沉默着,直到内侍端着都承盘走了过来,李炀接过嘉海递来的帕子捂住了口鼻,翻看着信件。
越看眉头越皱,脸上表情变化莫测,殿中只听到信纸摩擦桌面的声音,众人噤若寒蝉。
信中洋洋洒洒写了一页,九江府目前的状况写得详细明白,又写了自己的解决方法,到第二页字又小了些“陛下放心,臣女定不负所托,近日北地多异动,疑齐质子为,兄珩不日回京……”
这迟鸢,堪为大用,李炀放下了信纸,“拿下去烧了,太医署多派些人去元江,日夜兼程!”说完站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出去。”
张赟如获大赦般行礼退了出去,内侍们很有眼力见的把门关了起来。
“迟鸢情况如何?”
“回陛下,微臣来时县主已中毒昏迷,加之多日未曾休息,情况有些……”信差欲言又止,跪了下去。
“中毒?何人下毒?”
“回陛下,是厨娘,厨娘是三皇子殿下的人送过去的,但此事与三皇子无关,目前还在查。”
李炀沉默了片刻,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门外几人仍在等着,看见信差出来,有侍卫走过去想要套话,被信差几句话忽过去了。
“怕是江南时疫有情况了,怎么会派那么多太医去呢?”
“多半是这个原因,丞相大人,陛下如何说?”
几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看着一脸铁青的张赟,胆子大的还是问了一下,得到的是张赟冷脸的白眼。
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众人期盼着陛下赶紧让他们滚回家,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反而会让陛下厌恶他们。众人心里叫苦连天,早知道自己也装晕被送回去了,非得在这里没苦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