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矜贵与从容与生俱来,朱唇轻抿,笑意浅浅。
明媚又夺目,任谁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陆祳哥哥当真是技压群雄,令人钦佩。”
说罢,连卿长公主亲手为陆砚舟递上象征胜利的玉哨,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
陆砚舟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拱手作揖,微微欠身,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长公主过誉了。”
连卿是先帝最小的女儿,她也是当今陛下的妹妹,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感情甚笃。
陛下对她厚爱有加,下个月才是她十六岁的生辰,但阖宫上下早已为此奔忙不歇。
她算是陆砚舟看着长大的,年幼时常在一起玩耍,可自打他成年后,陆砚舟深知男女有别,便逐渐疏远了,只以礼相待,并不过分亲近。
“陆祳哥哥,你在外征战多时,我和皇兄都很挂念你。我还准备了一份礼物,准备除夕夜宫中设宴时赠予你的,不料你却病了。”
连卿的脸上带着温婉娇羞的笑意,玉手一抬,便有婢女恭敬地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
“今日我特意带了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陆砚舟垂眸,只见托盘上整齐地叠放着一件华贵披风,是以珍稀的蓝狐皮毛制成,毛质柔软顺滑保暖,实属佳品。
“承蒙公主垂爱,陆祳感激不尽。只是如今已是春日,天气渐暖,这礼物实在不便收下。”
他不卑不亢,声音沉稳,语气恭敬却不失分寸,周身散发着清冷气息。
连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仍不死心,又道:“那你就留着冬天再穿嘛!”
小女儿的心思,陆砚舟已然猜得个六七分,但他无意做驸马,只好装聋作哑,故作不解风情。
“长公主美意,陆祳铭记于心,只是家母一心向佛,时常劝诫我莫要杀生。为替家母积善积德,这披风怕是无论如何也穿不上身了,还望谅解。”
顾初禾在一旁听了直想发笑,硬掐着手背忍住了。
陆砚舟在战场杀敌无数,他不杀生,他积德…这怎么听,都像个笑话。
连卿见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死活都不肯收下,她面子挂不住,双颊通红,气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