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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持续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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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展!”沈舒衣大叫道:“你放开我!”

可拽着他的人哪里会听,颜展沉浸在预谋已久的怒火中,偏偏沈舒衣还不明白他的怒火来源于哪里。

颜展将沈舒衣按到地上,一只手将他压得再难坐起,沈舒衣仰躺在木板之上,两只手用力想把颜展的手臂扳开,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舒衣挣扎着直到气力耗尽,他没别的法子,自己的话身上人如何会听?他只得任由颜展压着,自己狼狈地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你……”沈舒衣眉目里全是疑惑和茫然,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颜展的事,让他要这么对待自己:“刚才你说的可都是心里话?”

“颜展,”沈舒衣干脆放弃挣扎,现在两人贴得很近,正是肌肤相亲之际,是以沈舒衣声音哪怕因为虚弱而变得极小极轻,颜展也能听得清楚:“刚才你说的……纠缠你,是心里话吗?”

“这些年,我在你心里。”沈舒衣话说得既轻又重,这几个字顺着耳朵落在颜展心里,激起暗流。

颜展没出声,让沈舒衣得以在停顿过后继续说下去:“没变,对吗。”颜展没有回答,沈舒衣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脑海里快速飞出数年前的往事,记忆重叠后,代替颜展给予他肯定。

“什么心里话,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变没变,你在打什么哑迷?”颜展见身下人不仅不再挣扎,反而对着他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随后神情还变得极其委屈,不由得恼火着质问道。

沈舒衣现在倒在地上,这个姿势是不可能好好答复颜展的,颜展也想到这一点,他抬起压着身下人身上的胳膊,大臂一揽,将人捞起来。

“起来,”颜展恶狠狠地威胁道:“把话给本王说明白。”

沈舒衣不想讲,这些事情虽然堆积在他心里数年难消,但他从未想过和颜展说,自己大颜展许多岁,还当过他的太傅,理应当大度一些,包容一些,更何况他不觉得说出口会有什么用,只怕会和心里愿景背道而驰。

“说!”颜展见这人坐在地上,侧着头若有所思闭口不言的模样,火气更大,提高声音威胁道:“不说就跟本王回王府,本王敢保证,你再也跨不出王府半步。”

让你的那些个什么学生,朋友,同僚,都见鬼去吧。

在颜展的逼迫下,沈舒衣声音很轻地开口,他轻盍双目,陷进那些困扰着他的回忆之中:“殿下刚才说臣这种人,只要有人稍微对臣好点,臣都会纠缠着不放。那殿下在臣做太傅时,对臣的关切和在意,在殿下心里全是迫不得已,虚与委蛇,对吧。”

“但臣信了,认为殿下真的很喜欢臣这个太傅。”

“……”颜展听着沈舒衣柔和平静,又略染疲惫的嗓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殿下其实那时候就厌烦臣了,对吗。”

“没有。”颜展想。

沈舒衣怎会听见颜展的心声,他都没有看颜展的脸,他不敢看,怕看到对方不耐烦的表情,为了逃避这些,他自开口之初便一直盯着地面,自顾自地讲。

“臣听到了殿下对赵易说的话,殿下和他说,您对臣的种种谄媚,每每想起来都无比恶心,但臣却浑然不知,甚至乐在其中。”沈舒衣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嘲道:“殿下没说错,臣确实是这么一个人,看见别人给的一点好,就会巴巴地贴上去想要更多。”

“沈舒衣,你病糊涂了吧。”颜展终于开口,心虚地假意恼怒道:“说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难道不是吗!”沈舒衣突然情绪无法控制般溢流,他低吼着,嗓音俨然有了哭腔:“难道这些不是殿下的心里话?”

“殿下心里明明那样讨厌臣,为什么要做些让臣误会的事。”一滴泪,顺着沈舒衣的脸颊滴落在地板,颜展眼神躲闪,他半跪在沈舒衣身前,好像重回到儿时,自己是那个犯了错等待太傅惩罚的小孩。

不对,自己怎么能任由沈舒衣质问自己,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要向他解释,本王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轮得到现在的沈舒衣管吗?

“是又如何?”颜展反问:“沈舒衣,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什么太傅……本王乐意给你三分颜色,你便连自己姓谁都忘了。”

“现在更是……可笑,本王看太傅真是年纪大了糊涂了,要不要本王来带你想一想,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颜展挑眉,似在询问沈舒衣。

“是你上赶着把自己卖给本王做交易,觉得本王讨厌你?本王就算讨厌你你也得受着!”颜展气血上涌,无比激动地说:“你还有脸提赵易这个名字!”

“你杀了他!”颜展拽起沈舒衣的衣领,冲着他吼道:“沈舒衣你记着,你这个杀人犯就应该被厌弃被嫌恶被折磨!这都是你应得的,本王是看在你给本王生了个孩子的份上才放你一马对你有几分好颜色,本王巴不得……”

“赵易死之前呢?”沈舒衣默默承受着颜展对自己的恶语相向,听了半晌,他这样问。

颜展现在话已经说到这里,再无调转回头的可能,他只能顺着说下去:“之前亦如是,第一次见到你,你猜本王是怎么看你的?”

怎么看的,沈舒衣终于抬眼,他茫然地想寻找一个答案,带着明知不可能的念想,希望颜展说出口的词能不那么让他难堪。

“虚伪做作。”

“臣知道了。”这到是意料之内的评价,沈舒衣心平气和地受了。

“臣……”

颜展没等沈舒衣再开口,他自觉话已说尽,他不耐烦地起身,扔给沈舒衣一句:“中午把药煮了喝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舒衣依旧瘫在原地,腿间骨头的阵痛竟已深入他的本能,明明刚才起争执时没碰到它,可现下骨头依旧传来难耐的痛感。

他愣着循着颜展的话见到那人放在地上的药包,他想伸手去够,眼前却渐渐模糊,让他看不真切。

沈舒衣收回手,无意识地将手指贴到脸颊,摸到水痕,他吸吸鼻子,又伸手在自己脸上乱抹了几下,复去拿药。

颜展极速冲出学宫,在路上连周成都被他忽略掉。

周成不明所以地看着颜展略过他走远,摇摇头,进了清风苑。他走到最里面沈舒衣待着的房间里,一推门,刺鼻的药味冲入鼻腔。

周成连忙虚捂住嘴,连连摆手:“咳咳,咳咳,你在搞什么。”

沈舒臾听见声音,才发现周成站在他身后,他有些抱歉地说:“这是我近日喝的药,前天染了点风寒。”

“你年纪轻轻要注意身体啊。”周成待了一会,适应了屋子里的中药味,放下手走近沈舒衣:“当时不注意,往后受苦啊!你看,这么难闻的药也得硬着头皮去喝。”

“是啊。”沈舒衣笑道:“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周叔有事吗?”

周成跟沈舒衣说:“今天本是要去藏书阁找本书看,谁料那本《通世宝典》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估计是被学生拿走了。”

“我想到你之前家里有这本书,便想来问问。”

之前家里,周成说的是沈府。沈家祖上有任职过史官者,加上祖祖辈辈读书,便积累了不少藏书。哪怕到了沈舒衣这里,年幼失怙,人丁稀少,也勉强维持住了昔日光鲜。

可现如今沈舒臾遭流放,沈府充公,已是换了一番光景。

沈舒衣被周成这样一问不免想起旧时事,但他也不恼,反而平和地跟周成说:“我曾经在城外租了间屋子,把藏书尽数般到里面。”

“但那屋子不慎走水,连带着书都焚烧殆尽了。”

周成听完这些话脸上露出憾色,他面色凝重地问沈舒臾:“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走水,你当时可有受伤。”

“没有,我当时并不在那里。”沈舒衣回忆,回周成道。

“哎呀,怪我多问这一嘴。”周成眼看屋内气氛凝重,赶忙岔开话题:“你上月工钱一直没领,忙忘了吧。”

沈舒臾被他这一提醒,才想起这码事,眼睛都睁大了,不好意思地点头。

“快去财务部拿吧,虽然这点钱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周成走至门边:“但也不能让它空在那不是。”

说完这句话后,周成转身离开,应该是回藏书阁去了。留沈舒衣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熬着药的瓦罐盖子被火烧得降起又落下,身盖相击,发出又清又闷的碰撞声。

他竟然荒唐到连工钱也忘记按时去领,沈舒衣差点被自己逗得笑出声,本就是为了这点周成口中的“不是什么”的工钱才来的学宫,现在早已过了发放的时候,他却视金钱如粪土似的,迟迟不去领。

“咳咳!”

沈舒衣因为工钱的事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烧好的药倒进碗里还不等凉就往自己嘴里送,不出所料被烫到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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