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还在的时候,院子里没有罗汉松,只有风信子。后来她走了,我父亲迫不及待把种的风信子换成了罗汉松,对外面那些女人来者不拒。”
“但他没给她们任何一个人名分,所以之前她们很多人到我房间来找我。”说到这里,娄危露出厌恶的神情。
“他很该死,是个装模作样的禽兽,而楼下的那些人我也同样不能接受。”
司芜既没有安慰他,也没有表示赞同。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眼,说:“可我就是你讨厌的那种人,我爱慕虚荣,装模作样,玩弄感情你都有看到,和你最初对我的印象一样,我是个坏人,而且爱慕虚荣,是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他提醒娄危,说不定就能让娄危从那点轻薄的喜欢中清醒过来,走上原剧情来报复他呢。
“我知道,但不一样。”娄危转过头看他。
“我了解你之后,你就不是‘那些人’而是‘那个人’了,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司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在理解这段话。
因为了解,所以改变,他人的感情原来是流动的。
会让人爱上原本可能讨厌的人,让娄危这样的性格也会对他说出“喜欢”二字。
司芜回想了他经历过的其他时空,还有这一个世界,所以那些人不是受虐狂,他们是因为了解,所以爱他。
在他思考的时候,娄危忽然笑了,凑近道:“你的心还真是比石头都硬,你说得对,我不适合演深情,你的演技比我好。”
司芜想了想,说:“不收徒。”
……
娄危的笑容一滞,捏了捏眉心,再度开口:“在车上你问我那个答案对我重不重要,那我现在回答你,很重要。”
“所以告诉我,你不喜欢他,好不好?”
压低的尾音让氛围变得暧昧起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娄危伸手抚上司芜的侧脸,额头慢慢靠近。
他用眼神说:“我知道你不喜欢”。
司芜的后腰抵着放唱片机的桌子,无处可退,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腰,他抬起头,猫一样的漂亮眼眸和娄危对视。
“就这么想要我?不怕我下次在论坛发你的裸/照?”
两人的距离被缩到最短,额头碰额头,娄危的呼吸变得急促,含笑的嗓音比刚刚还要哑:“求之不得。”
能做你的裤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