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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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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炁至会阴,沿督脉经尾闾、命门、大椎、玉枕至百会,再转任脉过膻中、神阙归关元,复入会阴完成小周天循环。

炁沉丹田,经会阴分注足三阴经,吸气引涌泉之炁沿足三阳经回会阴,过督脉三关抵百会,顺胆经分支至承浆,舌抵上腭接任脉,炁归舌尖与呼气相接,贯通百会与涌泉完成大周天循环。

致虚极,守静笃,凝后天之炁,感先天之炁,弃凡尘、散无形,随天地之波涛,游宇宙之浩瀚……如惊涛骇浪,如绵绵细雨,慢慢收于泥丸、凝于绛宫,下沉黄庭。

微睁眼眸,余下四寂,犹感灵气浮蒸于体外。室内昏暗而室外澄明,玻璃窗分割两极,恰时黄昏射竹、静影疏斜,窗外的,犹似一块巨大的琥珀。

我走下床榻,倚于门框,感受着自然之气,以及融融的夕阳暖光,仿佛又在竹林深处,看见了那个犹豫徘徊的身影。

林青,已走了三日。我与她约好三年修行期满再见,她答应了。当日并未见到玄素真人。真人突然闭关,指派长春代为教导,但名义上还是玄素的弟子。

虽感觉事有蹊跷,但也不好明说。长春倒是乐于此道,带着我不紧不慢的对着上位行了拜师礼。在我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师尊的空位后面是如天幕般磅礴的太乙救苦天尊降世图……

当日,大峨山确实与现世不同,极少有建筑,唯有山顶的长青宫;二峨却比现世还热闹,亭台楼阁各处“适时而生”,犹如簪满珠玉的仕女头。末了,我被安置在二峨山麓的杂役弟子排房,长春教了我练炁之法便离开了。说是三日后再来寻我,带我去见其他几位师兄,顺便去天青学院报道。

可今日已是黄昏,大师兄怕是不会来了。

这几日倒是清净,左右围墙外的师兄弟都是晨出夜归,极少听到声响。我一个人住在这个小院里,从未出过门。每日见到的,只有送饭的小师弟(看上去年龄比我小,不知道这样叫是否合适),但也没说过话。

可是,天已将尽,他今日也没来。

寂寥寥空庭晚,悻悻然归山房。取了避寒的外套、穿了鞋,便出门了。

原来左右的师兄弟们并不像我一样一人一房,他们都是四五人合住的,院子虽大一些,却空空的,只有我是有竹荫遮蔽的。

走出这排山房,后面还有四五条岔道,想必后面也还有四五排房。上了台阶步入上山的主道,才发现对面也有一片房。看来这个区域,是杂役弟子集中的区域。

路上行人寥寥,日光昏暗,更显得前程晦暗了。正泄气时,却见前方一道金光闪过。原来是峰回路转,将先前遮蔽的东西显露了出来:

一座横跨主道的牌楼傲然挺立于两峰之间,牌楼上明亮的金属匾额与夕阳遥遥对视,于沧茫山色中显露出一撇亮色。而我刚好承接了那一撇亮色,并于璀璨金光中寻得四字——天青学院。

原来这就是天青学院,仅一座牌楼就如此气势,可见一斑。

果然,再往上行,便隐约见到了牌楼后面成片的建筑挤满山谷,亦是飞阁流丹、雕梁画栋,琉瓦蓝田、勾心斗角,再加上此时霞光氤氲、气势正盛,非一般建筑可言。

“小师妹——!”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突然走过来与我打招呼道。

“你好!”我本能地礼貌性问候。

“你好什么呀?叫师兄,师兄以后罩着你!”他指指自己宽阔的胸膛道。

“……”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新来的?”他凑近我耳边道。接着又跨出一步上下打量我,“之前可没见过你。这个时间还上学院,忘了拿东西?”

“不是。”

“不是?哦——”他用手捂住嘴极力压低声音道:“那是肚子饿了才想起来要去斋堂吃饭?”

“斋堂?”原来这附近就有食堂,正好。

“你小点声儿!”他埋怨了我一句,差点要捂住我的嘴,接着自己扯着嗓门道:“正好师兄也修炼入迷忘记吃饭了哈哈哈!走,师兄带你去。”

“……”

“不是这边!往右走。” 看见我仍往前走,他拉住我将我带到道路右侧的岔口,这才松开手。

“这边?”

“嗯。”

“多谢师兄!”

“不谢不谢!既是新入门的小师妹,师兄理应罩着你,是吧?”说罢,他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前面。

“嗯,谢谢师兄!”我不知不觉便笑了。

“啊哈哈哈!看把你客气的。”他转过身来,笑意更浓。

……

“师兄,斋堂好像要关门了。”一路闲聊着过来,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但天已尽黑。斋堂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慢悠悠规整桌椅,与门口严阵以待抱胸而立的两个“门神”对比鲜明。

“果然!”这位叫司徒世峯的师兄拦住我早有预料般感叹了一句,随即带着我小心避开门口守卫的师兄,从旁边溜进了一个巷道。很快,他在巷子里找到一间不起眼的小门,钻进去就有一位胖大叔叫他“少主”,然后将我们引进了里面的大堂。这大堂除了家族神台就是几张大桌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客厅。这小少爷进去后念叨了几个菜名便选了张桌子“躺平”了,顺便拉上我坐在他旁边。稍一了解,才知道这是他们司徒家的小厨房,里面的人都在旁边的斋堂做事。但这些人并不是专程来做厨师的,仅是为了应付学院的某项规定,于天青学院学道才是他们的正经事。具体还不甚了解。不过在我看来,学道和做厨师都是他们的分外之事,照顾小少爷才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饭间,他道:“余师妹不是大家族的人么?怎么感觉你对这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刚才在斋堂门口,要不是我拦着,执法堂的师兄就把你带走了……还好遇到了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竟有些后怕。

“为什么要把我带走?有什么后果?”

“不久前执法堂新增了一条不守时事例:过时用餐。逮到就扣一分,扣满十分就扔出去。你说我们要因为这个原因被天青学院除名,回去多丢人?”

我不禁一笑,道:“那倒是,没想到天青学院的规则如此严苛。你们都是大家族的人吗?”

“也不全是,不过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宗门内的人。”他吃了几口饭,继续道:“当年,人间几位大能合筑峨眉结界,除了灵境山那位,其余皆是仙家宗门和修行世家的长辈,而玄素真人当时还未起势,所以这峨眉山结界看似归长青宫管,其实大家都拿着秘钥呢!”

“嗯?”

“你去过大峨山吧?”他放下筷子,道:“真人好静喜幽,根本不喜欢这么多人和建筑,就喜欢融于山色、和光同尘,所以拒绝不了各宗门世家源源不断地塞人,就设立了极严苛的法度,随时往外面撵人。当年,这里人最多的时候有近三万人,宗门天骄和世家子弟哪个都不缺钱,带着工匠和仆人把这里里里外外都建了一遍。由于人多事杂,就有不长眼的触及了降魔大阵,引来骚乱。真人瞬息而出,稳住大阵,接着便以此为由将所谓与修行无关的‘闲杂人等’全都撵了出去,并敬告天下:天青学院自今日起自给自足,无能者勿进!这一下就少了两万五千人。余下的五千人不过三月也因为无法自足而被淘汰了近半数,剩下的三千为了宗门和世家颜面痛改前非,事事无不躬亲、凡事小心谨慎,仍抵不过执法堂年年更改法规、增加细则,百年后,就只剩下了一千人。这一千人还包括每年往内进的人——我听说真人的削减目标是五百人,真是教人人人自危啊!”

“这就是这里的几位师兄在斋堂做事的原因?你们……为什么不留在自己家族或者宗门内修炼?”何必来吃这个苦呢?

“谁不想呢!可八百年前,玄素真人就是当世修道第一人,如今还是,为了开悟修行,吃点苦算什么!而且现如今人数少了,反倒显得我们稀贵——我每次回家都要穿着天青学院的校服四处晃荡,走到哪里不是惹来一顿艳羡?何其快哉!”

“……”

“想当初那半山腰的地方不过是一片不毛之地。而今却楼阁林立,成为修真界第一大学院。除了人数不及其他,哪一项不是舍我其谁的位置!”

“嗯——厉害!”

“是吧?你知道咱们这校服是什么颜色吗?”

“黑…黑红色?”

“是天青色。院长说天青色是黎明之色,寓意着启明和生发。”

“哦……”

“这天青色校服是学院师姐用灵蚕吐丝织锦而成,材质非同一般,除了华美还自带防御法阵……在这里,我们这些穿着锦衣华服的学院子弟都是外门弟子或者叫做杂役弟子;而真人座下弟子及其亲传弟子才是内门弟子,他们住在长青宫,而贯穿素衣。”

“跟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谁家内门弟子穿素衣?只有长青宫如此。”

“哦……还真是不一样。”

……

饭后,他将我送回住处,并约好明日一早引我去学院报道。

第二日晨,天清气朗,刚踏入上山的步道,远远的便看见那人在前方向我招手,意气风发、神采奕奕,黑红的校服在他身上霎时有了红霞跃海的气势,再低头看我这一身,宁静得倒像是一幅卷轴。

“司徒师兄!”

“余师妹,昨夜睡得可好?”他笑着,向我而来。

“还好。”

“走吧!师兄带你去见学院的掌簿。”他眼神里颇有几分得意。

……

一路闲聊着上山,注意力被分出去大半,路过的风景便如同映画,片片如过眼云烟。

这位师兄性格极好,几乎藏不住事,包括他刚来这里因为吃不了苦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的事;也真的如他所说一直在罩着我,各方面都十分体贴,也不知道为何?但这疑惑,还未坚持到学院的第一座牌楼,就被打破了:

“陈师兄!”他在牌楼下叫住一个高挑的师兄。那人面冷心沉,看上去修为极高,是我绝不会去招惹的角色。

“司徒师弟?”那人先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不经意用余光瞥见了我,然后转回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再把眼神小心地落在我身上,神态竟有些失措,与他道:“这位师妹……有些面生。”

“可爱吧!哈哈哈哈!”我的天!

“……”

“就不介绍与你认识,是我先发现的!”他先鼻孔朝天嚣张地嘲讽了那人一句,接着就故意夹着嗓子与我道:“小师妹,我们走!”得意忘形得像只翘着尾巴的狐狸。

刚走到第二座牌楼,又遇到一位师姐,模样生的极为娇俏,还未等司徒主动招呼,那人就向我直奔而来,两眼怔怔盯着我,双手在我周围不知所措的比划,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哪儿找来的?实在太可爱了!”见司徒仍撇着嘴看向一边,又催促道:“快点儿说,不然师姐晚上叫梦魇兽去扰你清梦!”

“什么哪儿找来的?”司徒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不齿道:“黄师姐,人家又不是你养的那些灵兽,人家可是个人!”

“对对对!是个人,是个人。可是人哪儿有这么充满灵性的眼睛,仿佛能直达内心引发共鸣,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这位黄师姐根本不打算放过我,就好像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本能地想要据为己有。

“师妹,我们走。”司徒师兄没有半分耽搁,拉着我便走。

“欸——小师妹小师妹!”黄师姐急忙拉住我劝道:“你跟着一个糙老爷们做什么!跟师姐走,师姐照顾你。师姐那儿还有可爱的灵兽,想怎么玩儿都随你,好不好?”

完了,诱惑非常大,我非常想去。还好司徒仍旧保持着理智,三两句便道出她的真实意图,毅然拒绝了她。

不过,真的有那么可爱吗?这三番两次的,害得我都想赶紧找出来一面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被司徒化了形、改了模样,不然,我怎么今天才认识自己?

一路走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开始闭上眼睛、关闭听觉,并不断地在心里反问:哪里可爱了?哪里可爱了?

司徒见我整个人都蔫了下去,终于良心发现带着我一路小跑着向前,总算甩下不少人。

好不容易来到掌簿的房间,门口还围了不少人。掌簿听到声响从里面出来,轻声一咳,人终于渐渐散去。我如获大赦地望着这个白胡子老头儿,心里满是感激。

“是何名字?”老头慢悠悠道,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本崭新的名册。

“余澜,余数的余,波澜的澜。”

“嗯——。”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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