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血腥味在两个人之间氤氲缠绵。
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徐如星现在更想做的,是让阎月儿去洗一洗,然后就着他的伤口,喝他的血。
毕竟那些带着血腥味的血,肯定有些不是阎月儿的,他可对除了阎月儿以外的任何人都没兴趣。
阎月儿看着他那垂涎的金色蛇瞳久久无言,最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罢了……本尊去沐浴。”
徐如星快步跟上,走在他旁边,“我跟你一起。”
身旁之人只是垂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阎月儿还想找个机会说说前面的事,可面对徐如星那毫不犹豫的拒绝,词穷。
阎月儿身上有许许多多的伤口,只是有些并不深,没有渗出什么血迹。
或许是因为一身白衣太过明显,只消一点,便能夺走一个人所有的目光,也或许是看阎月儿不染尘埃看习惯了,衣衫破烂处处渗血倒是不习惯了。
神力愈合了大部分伤口,除了一些比较深的。
徐如星游到阎月儿面前,搂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这次的事情应当比较棘手,阎月儿才会受那么重的伤,失了这么多血,这会再被徐如星汲取了一些,那平时薄而微红的嘴唇此时竟也有些惨白。
阎月儿又向来是个能忍的,除了知道他来往六界处理事,旁的一概不知。
那些秘密被阎月儿严丝合缝的封存了起来。
徐如星手指摸上他的嘴唇,舔舐着他脖子上的伤口问,“你疼吗?”
阎月儿微微睁眼,睫毛上带着被温泉热水蒸出来的莹莹水汽。
“本尊并不疼。”
徐如星再次认真打量了阎月儿的神色,拇指在他嘴唇上来回摩挲,“真的吗?”
不疼,但神色却在颤抖,眼尾泛红,为什么呢?
半天没等到人答话,徐如星失了兴趣,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神界是离天空最近的,不管是落日余晖还是夜晚的璀璨星河,都更加的明显,连风都比在其他地方更加肆意。
“星儿……”
冰冷的声音拉回了他欣赏景致的心思,徐如星想:他可真煞风景。
阎月儿拿下他的手,揉了揉嘴唇,头一次以极其郑重严肃的神情看着他。
“神族气数将尽,本尊已是最后的血脉,待本尊陨落,这世间便再无真神。”阎月儿抿了抿唇,像是有些难以开口,好一会才继续道:“而你,本尊以神力与鲜血喂养,你便也算是半神,将来……是要继承本尊的衣钵的。”
“哈?”
徐如星无语……-_-||
徐如星震惊……o_O???
“阎月你有病吧?你神界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我喝了你的血,靠着你的神力长大,以后就要跟你一样来往六界处理各种各样的事?”
少年人的心思是全写在脸上的,阎月儿能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万分不愿。
甚至能看得出来,他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徐如星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三分钟热度的人,没想到现在阎月儿也是。
莫不是跟他待久了,变了?
阎月儿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了几分,“是本尊对你不起,从未同你说过。”
“难道你觉得,你说了我就能同意了?”
徐如星想了想,他才不想像阎月儿那样活着,他宁愿一辈子待在那间院子里,一辈子待在神界,这没什么不好,反正就是不想出门,反正也已经习惯了。
“我告诉你,阎月,你不能替我做主,这些事——我一件也不答应,鬼才愿意做你的继承人。”
说完毫不犹豫的变回一条小蛇爬走了。
阎月儿在后面看着,神色满是无奈,手指抚上脖颈处被咬住的伤口,那伤口便直接愈合了。
小蛇回到了茗室,在那张小桌子上把自己盘成一团,闭上眼睛。
最终院子里那把染血的长柄大刀,是阎月儿擦干净收起来的,院子石桌上的针线和未织完的锦鲤,也是阎月儿收到书房里原封不动的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