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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若是困了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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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话使两个人的关系降了一个八度,变的沉重。

可少年人又总是憋不住事的。

于是在衣衫做好的那一天,徐如星主动爬到了茗室去找他。

果不其然,阎月儿在茗室里抚琴,这几日的修养,伤口已经逐渐愈合了,天天就在茗室里弹着那首“凤求凰”,要不就是打坐,调养。

徐如星抱着一整套做好的衣服找到了阎月儿,直接放在了他的琴上,打断了他的琴声。

“试试看。”

阎月儿视线里被强行塞进这套白色为底红橙交织的服装也不恼,直接就站起来,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将他亲手做的这套穿上,完了还张开双手展示。

“如何?”

徐如星思考的时候习惯性的摸摸下巴,看了他上下打量了好好一会,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璎珞,发饰。

对,徐如星猛的想起来,用灵力化出一面镜子浮在桌子面前,按着阎月儿坐下。

“还差一点,你等等。”

阎月儿不解,抬头望着徐如星,对上他那金色的蛇瞳,复又被徐如星淡淡的声音提醒,“别看我,看镜子。”

阎月儿乖乖看着镜子,就看见徐如星将他的发冠拆下来,然后如风一般风风火火的跑到书房拿出做好的头饰和璎珞。

他的头发被徐如星温柔的扎到后面,将那锦鲤样的发饰稳稳的戴在头上,徐如星正欲将的红色流苏耳坠取下,手腕就被阎月儿抓住拦下。

“星儿,不可!”

“为什么?”

阎月儿抿了抿唇,低下头,小声的重复了一遍,“不可。”

这一反应倒引起了徐如星的好奇,飞快的取下了阎月儿的耳坠。

刹那间,这间狭小的茗室里布满了荷花香,阎月儿额间那道竖着的印记只有使用神力的时候才会显现,而这时,徐如星清楚的看见,阎月儿额间不是那道竖着的红色印记,而是一朵粉色的荷花。

分明不是酒香,却那么醉人心脾。

阎月儿脸色潮红,低着头不敢看镜子,身子微微颤抖,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受了天大的委屈在这里。

徐如星蹲下身,坐在阎月儿身边,伸手想掰过他的脸看看怎么了,却被阎月儿躲开。

后者声音颤抖,喃喃道:“出去!”

徐如星想自己可能是醉了,此时脑子像宕机了一般,只想靠阎月儿近点儿,想抱住他,或是被他抱住,或许是真的醉了吧,脑子如此不清醒。

鬼使神差的,徐如星向阎月儿张开双手,在他背后抱住他,“阎月,你怎么了?”

“徐如星,出去!”

他声音很轻,轻的徐如星离他这么近,也不过是微微听清。

在徐如星的印象里来,这是他在九万年将近十万年的光阴里,第一次叫徐如星的全名,以前一直都是星儿星儿的叫着,为此最开始的时候徐如星还闹过很多次,不让阎月儿这么叫他。

可现在,当阎月儿叫出他的全名,他反而不开心了。

徐如星掰着阎月儿的肩膀迫使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这一次他清楚的看清了,阎月儿的额间是一朵粉色的荷花,甚至眼睛里都是,漆黑的瞳孔里印着一朵粉色的荷花。

“炉鼎?”

徐如星脑子出现了这个词,然后鬼使神差的念了出来。

身为炉鼎者,通常都身怀异香,容貌过人,与炉鼎双修,可迅速提升修为。

他不记得这句话是在哪儿看见的,亦或是从哪儿听说的,只那一瞬间福至心灵,就想起了这个词与这句话。

“阎月,你是炉鼎?”

阎月儿抬起头,眼尾泛红,无助的看着他,满是不解,“炉鼎,是何意?”

徐如星犹豫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要不要把那个结果告诉他,欲言又止,止欲又言,话都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说。

就在这时,阎月儿嘴里发出一声喘息,伸手抵在嘴边,咬住自己的食指。

徐如星纵使再笨,此刻也该明白了,但他没有明说,只是对上了了阎月儿漆黑的眸子:“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阎月儿就把徐如星一整个抱住。

徐如星迅速挣扎着推开阎月儿,站起来,吼道:“阎月,你有病啊!”

差一点一巴掌扇在阎月儿脸上,可就在咫尺距离的时候,到底还是忍住了,他舍不得看阎月儿受一点伤,即便是自己,也不能伤他分毫。

阎月儿的颤抖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对……对不起。星儿,是本尊的错,你且出去吧!”

徐如星气急败坏的“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转身出去。

浓烈的荷花香在整间屋子里弥漫,阎月儿颤颤巍巍的摸索着那节流苏耳坠,一边抖一边给自己戴上。

荷花香慢慢散去,阎月儿在地上缩成一团,咬住自己右手的食指,左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衫。

恍惚中,竟回到了万年前的梦境。

……

“父神……儿臣知错,儿臣再也不敢了……”

对面那人拿着柳条抽在阎月儿身上,就跟院子前面那一排柳树的枝条一样,极细,打在身上应该是不痛的,阎月儿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却还是疼的缩在一团。

旁边还倒着一个人,浑身是血,一身黑衣,已经昏过去了。

“父神,儿臣与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那个人从鼻息发出一声冷哼,“那是还没来得及发生吧!若是真发生了,你觉得你还有命活?阎月儿,神族会毁在你的手里。”

说完,又抽了好几下。

随后,他将手里的柳条丢开,对后面的两个人做了个手势,那两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的架着阎月儿的手臂。

“本尊今日便封了你的所有欲念。”

细长的针从手中化出,他捏着阎月儿的耳朵,硬生生的将针从耳朵里穿出,红色的血液顺着耳垂滑落,流进白皙的脖颈间,染红了白色的衣领,阎月儿眼眶泛红,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红色的流苏戴在了他耳垂上。

对面只是站起身,冷漠的看了阎月儿一眼,抬手覆在阎月儿额间,金色的灵力笼罩在阎月儿周身,他失去了所有有关情爱的记忆。

旁边那个身受重伤已经陷入昏迷的人被打下了神界,从此掉入人界,成了一个普通人,永生永世受人间八苦。

……

徐如星回到书房躲了起来。

转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对,且不说这个世界有没有“炉鼎”这个设定,就算有,就算阎月儿真的是炉鼎,那怎么说也不会是阎月儿占便宜啊?他跑什么?

可阎月儿也不该是炉鼎吧!他可是神啊!他是六界最强,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怎么可能是炉鼎呢?

他分一点神力给徐如星,徐如星都能精力充沛。真要是炉鼎的话,是不会这么强的,炉鼎修为是上不去的。

模糊的印象里,徐如星又想起了一条设定,炉鼎好像都活不长,连一个普通人的一生都活不完,更别提像阎月儿这样,活了几十万年了。

所以……阎月儿不会是单纯有瘾吧!

可是他有瘾的话又从来不管。

想来想去,徐如星还是决定去看看他,万一以阎月儿的性格,他也不会看见阎月儿自己解决。

思如此,徐如星三步并两步的一路小跑到书房。

他还以为会看见什么,结果竟是阎月儿缩成一团在地上睡着的画面,眉头紧锁着,似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徐如星到阎月儿身边坐下,屋里的荷花香早已散去,只有离阎月儿很近的情况下才能闻到淡淡的荷花香。

“阎月,你醒醒。”

徐如星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弄的阎月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才缓缓睁眼,“星儿?你为何在此?本尊不是让你出去?”

“哼!”傲娇徐如星,不承认担心他,口是心非,“我怕你死了,来看看你。没死就行。”

“……”

阎月儿不说话,撑着自己坐起,揉了揉眼睛,使得眼尾泛起的潮红更明显了。

徐如星不经意就瞥见他食指间被牙齿咬出的痕迹,看着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不打一处来,抓住他的手腕就问:“阎月,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之前的伤好了吗?就又给自己弄出点伤。”

“伤?”

阎月儿看了看手指,白色的光浮过,那被牙齿咬过的痕迹瞬间消失不见。

阎月儿抿着嘴笑道:“无事。”

或许是前面发生的事,阎月儿在面对徐如星时,莫名有些心虚,说话都变得柔和了。

“……”徐如星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且先放开本尊,本尊需得去沐浴一番。”

徐如星“哦”了一声,放开阎月儿,任由他出去。

那之后,阎月儿并没有回茗室,沐浴完就直接回了卧房,徐如星就化为蛇形在茗室的桌子上睡觉。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没有提起前面发生过的事,又心照不宣的没有去找对方,又开启了一场无声的冷战,偏生这一次,持续了很久。

明明这里就三间房,明明这里就住着他们两个人,明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无论是谁,出现在另一人面前时,都没有开口打招呼,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哪怕同在一间房。

……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月。

“阎月,你那个武器呢?那把长柄大刀。”

少年人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率先开口。

微风抚过,院子里的柳树沙沙作响,阎月儿就在院子里抚琴,徐如星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只是因为少年人心血来潮想要在他那把长柄大刀上刻上自己的身形。

阎月儿停下抚琴的动作,抬头对上徐如星那金色的竖形蛇瞳。

片刻后,阎月儿疑惑道:“你要作甚?”

“没什么,我给你那武器上刻个东西。”

阎月儿不再说话,化出那把长柄大刀,递给徐如星。

徐如星刚接过,就被压的身形弯了一下,没忍住吐槽了一句,“我去!好沉,阎月你拿着重的武器战斗真的方便吗?”

后者不再说话,继续抚琴,一遍一遍的重复的弹着那首的凤求凰。

相顾无言,徐如星只好盘腿坐下,将它放在地上,用灵力化出一把刻刀,把自己刻了上了上去。

直到天色渐晚,落日好像给这寂静的小院披上一层金色的纱,阎月儿才收了琴,穿过那片柳树,去后面的温泉沐浴,徐如星还差一点就刻完了,他想刻完再去休息。

等到阎月儿沐浴完回来,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从徐如星的身旁路过,徐如星才双手抬着那把长柄大刀满眼期待的站起。

“阎月,你看,好看吗?”

阎月儿看了一眼,一手接过,“尚可。”

徐如星不禁内心感叹:阎月力气好大啊!我两手抬起来的东西,他就这么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捏起来了。

思如此,徐如星“嘿嘿”笑了两声,补充道:“你喜欢就好,这样,你以后只要使用他,就能看见我了,就好像我在你身边。”

说着,还顺便抬手用灵力把阎月儿的头发烘干。

“阎月,我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阎月儿收起武器,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为何?”

徐如星想也不想就回答,“不为什么,冷战这么久了,我不想冷战了,不行吗?再说了,我都放下身段来找你说话了,你还不答应我吗?”

“……”

半晌,阎月儿叹了了口气,“罢了~你且去沐浴,本尊在房中等你。”

徐如星高高兴兴沐浴去了,阎月儿则回了房穿着单薄的里衣倚在软榻上看书。

就像叛逆时期的孩子和父母吵架,父母匆忙一生,形形色色什么人都见过了,而孩子这一辈子接触最多的也就是父母,能忍得住几天不说话,难道还能一辈子不说话吗?更何况,徐如星可是被阎月儿宠着长大的。

待徐如星回房,便立刻脱了鞋跨坐在阎月儿身上,把阎月儿手里的书拿开,还顺便给他折了个角,尖牙咬上阎月儿的脖颈,鲜甜的血液顺着舌尖蔓延到口腔。

吃饱喝足,徐如星放开他,脸靠在阎月儿的肩上,问:“阎月,你在看什么啊?”

白色光泛起,愈合了脖颈上的伤口,阎月儿拿过那本书,翻开方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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