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咒，在战场上绝对的主导。巴德尔和卢修斯都是无声咒的好手，而从二年级开始练习决斗的巴德尔在经验上碾压还没真正打过几次架的小少爷。

“你输了。”巴德尔的魔杖指着地上已经无力闪躲的卢修斯，杖尖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仿佛卢修斯不认输的话，他这个昏昏倒地立刻就能变成钻心剜骨。

“我输了。”卢修斯咬着牙承认，输了很不开心，但对方赢得光明正大，卢修斯反倒从他身上看到了合作的筹码，“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守规矩。”决斗的时候守规矩，在和食死徒的交流中可不是好事。

“当然。”巴德尔收起魔杖，伸手把卢修斯拉起来，“面对不讲礼貌的人，我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炸死他们？卢修斯嘴角抽了一下，“面对黑魔王的时候，你还是客气点。”

“怎么会，我很善良的。”巴德尔特别无辜，配上他完全长开的样貌，比小时候杀伤力还大。

巴德尔对此一点都不愧疚，不请自来的不是他，打断人家炼金的不是他，提前在周围布置反幻影移形咒的也不是他，什么，你说爆炸？谁熬魔药的时候还没炸过几个坩埚呢，你说是不是，小斯内普？

“我从没有炸过坩埚！”斯内普气的都胖了点，竟然把他和那些蠢货相提并论！巴德尔摆手，“啊呀呀，比喻而已，换个说法，格林德沃都炸过学校呢。”

用这个事实作比喻……好像更佐证了斯内普炸过坩埚的事，卢修斯看着坏笑的巴德尔，“你以前认识西弗？”不然哪来的这么大恶意？

“不认识，不过我以为，他认识我。”巴德尔利索的摇头：“毕竟那时候他叫布莱克的语气，仿佛遇到了什么垃圾。”

斯内普又胖了点……为了防止年轻版的教授被气出气胸，巴德尔还是善良的伸手，“我不知道其他布莱克是否得罪了你，但作为第一次见面的我，应该是个无辜的布莱克。”

“愿意重新认识一个布莱克吗？”巴德尔伸出的手得到回应，果然，不管什么岁数的教授，都是克制而且善于自我苛责的。

“布德莱德，作为未来的合作伙伴，或许可以从朋友开始？”巴德尔笑着看向卢修斯，三个年轻人的手搭在了一处，“当然。”

这时候天空中飞来了一驾马车，两匹飞马牵引，在魔法阵的控制下，马车平稳降落。

“我可以认为，第一批不礼貌的客人，已经吸取了教训，是吗？”卢修斯想要确定一下帕金森他们的生命安全，毕竟炸了可以，但是炸死，就很挑衅了。

“当然，他们醒来之后可以自由行动的。”至于他们能不能从沼泽地里脱身，或者是否，愿意回到伏地魔身边，巴德尔表示他尊重他们的个人选择。

斯内普从巴德尔的回答中听出了含糊的意思，漆黑的眼眸忍不住打量这个明显更混蛋的布莱克，至于帕金森他们，不是他现在能够关心的。

卢修斯也听出来了，但他一样不在意，他一向不赞成和这些狂热的食死徒过多牵涉，但是作为初始的追随者，他父亲的存在就让很多人选择靠近。

“我们该出发了。”卢修斯已经得到那些人能够自由行动的答案，就不用多问。

马车是标准的马尔福风格，外表看着华丽异常，内里更是不遑多让，马车里的小三室结构还有养在吊灯下的精灵都不是等闲能够接触到的存在。

巴德尔坐在沙发上，如果不是看见窗外的景色，他根本感受不到起飞的幅度，嗯，怪不得他不适应飞机。

“还是咖啡吗，西弗？”卢修斯显然很照顾小老弟的情绪，之前被气坏了的小老弟可是很容易陷入自我困境。

“是的。”斯内普点了点头，经常熬制魔药，他已经习惯了咖啡的味道。

“那么，布德莱德，你想喝点什么？”卢修斯的语气就是在告诉巴德尔，随便点，这里什么都有。

“龙舌兰日落？”巴德尔眨眼，在魔法界成年的岁数是十七岁，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快满额了，来到这儿一年多，在勒梅的炼金禁令下他连红酒许可都没拿到。

“你成年了？”卢修斯疑惑的表情让巴德尔炸毛，“你要不要来个年龄检测？”

“恕我直言，你的表现可一点都不稳重。”斯内普毫不客气的毒舌，拿起家养小精灵送来的咖啡浅饮。

“是吗，喝咖啡装成熟的小鬼。”巴德尔相信他现在肯定比斯内普年纪大。

“咳咳。”卢修斯打断两人即将延续的斗嘴，“龙舌兰，好的。”

然后卢修斯就让家养小精灵选酒精度数最低的，多加点冰，糖浆，嗯……再加点苏打水。

饮料端上来，巴德尔鼻尖耸了耸，无言的看向一本正经的卢修斯，这是果汁……

卢修斯端着自己的红茶，目不斜视，“布德莱德，我想你需要知道，他找尼可勒梅先生是为了……”

“永生。”巴德尔的直言不讳让两个优雅的斯莱特林破防，斯内普的咖啡呛住了，卢修斯的红茶洒到了自己的衣襟上。

“他没跟你们说过吗？”巴德尔好奇，伏地魔这个爱好已经明目张胆了吧？

“咳咳，尼可勒梅先生可不仅仅是长寿……”斯内普率先恢复过来，他有点不能接受自己学院的‘精神领袖’只有这么一个狭隘的目标。

“永生带来的附加价值可不只是长寿。”卢修斯眼神晦涩，生活在马尔福家，他比其他人更能领悟一个长久存在的，疯子，会有多可怕。

“首先，你们要相信他，”巴德尔的话倒是比两人更平静，他这个平静来自于他对历史的俯视，在他眼中，一切已经失去了神秘的面纱，相对于恐惧，他更觉得是趣味。“他一个骄傲自大的存在，会借鉴其他人的路吗？”

“所以他找我老师主要是想有个参考。”应该也是因为切割灵魂的副作用被发现了？不过他现在是否拥有足够的理智停下？巴德尔有之前卢修斯给的时间线，虽然只是个大碍，但现在，伏地魔还算清醒。

“如果他不能达到目的呢？”卢修斯有些哑然，确实，他不会走尼可勒梅的路，不管尼可勒梅的代价是什么，单凭现在尼可勒梅的衰老，就能知道他的长寿并不是永生。

是的，这也是尼可勒梅的底牌，虽然说起来很好笑，但是，尽管作为魔法石的制作者和拥有者，尼可勒梅是会死的，而死亡显然不是伏地魔需要的终点。

“你说什么时候？”巴德尔表示你说的是那段儿？

现在，还是未来？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抱歉，我去换个衣服。”卢修斯需要认真考量了。

斯内普看看茫然的巴德尔，嗤笑一声，“如果黑魔王能永远存在，那斯莱特林的荣光就能永存。”

巴德尔举杯，“祝你成功。”虽然不知道斯内普是什么时候成为邓布利多那边的人，但巴德尔从现在这个斯内普眼里，没看见对伏地魔的狂热。

如果说斯内普对什么有执着的话，那么除了真挚的感情，就是对力量的渴望，巴德尔从西里斯那得到的信息，斯内普加入食死徒更多的是斯莱特林的大势所趋，或者说是他自己希望获得认可。

在这个时代，伏地魔是斯莱特林优秀毕业生的选择，可以说是就业倾向了。

“你没有上过学？”斯内普看向巴德尔，他从巴德尔的嘴里没有听到学院间的坚持。

“按着年龄来说，我毕业了。”巴德尔耸肩。

“你在哪里上的学？德姆斯特朗？”斯内普很确定这些年霍格沃兹没有这位布德莱德·布莱克，毕竟，布莱克这个姓氏即便不是布莱克家族的，也是个很受关注的存在。

“为什么都这么说？我就不能是布斯巴顿出来的吗？”巴德尔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德姆斯特朗的味道这么重。

“你哪点有布斯巴顿的气质了？”换好衣服出来的卢修斯也是犀利吐槽，“而且布斯巴顿要是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早就不是最弱的存在了。”

“比其他几家还是好点的。”巴德尔笑道，他看见卢修斯的眼神，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发现自己刚才是故意的了。

“比谁？”卢修斯现在也不过是毕业两年，还有些倔强在身上。

“比……卡斯特罗布舍？”巴德尔想到了个选择，其他的和布斯巴顿专业领域不一样。

“你可真是博学。”卢修斯气闷，“不过你对黑魔王还是要尊重些，他手下有很多狂热的崇拜者。”

“我还是自然些，要是让他看出我在演戏岂不是更惨？”巴德尔浑不在意，马车里的两个斯莱特林恍惚觉得，他比黑魔王还嚣张。

“他……”卢修斯开口，被巴德尔抬手挡住，“卢修斯，我是很认真的，黑魔王如果想得到老师的帮助，他就需要忍耐。”

“忍耐？”斯内普摇摇头，他不觉得伏地魔拥有这个能力。巴德尔却是笑道：“卢修斯知道的，他很能忍。”

卢修斯此时只觉得头大，他没想到在这一代年轻人里，还有对黑魔王一点都不在意的存在，难道说……“你之前生活在哪里？”就算生活在黑魔王没有势力的地方，也不能这么毫无忌惮吧？

“可能，在没有他存在的地方。”巴德尔没撒谎，而两人也暗道果然，随即对视一眼，卢修斯认真道：“相信我，你需要对力量存在敬畏之心。”他不想眼前这个人成为下一个被苛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