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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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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描述的念头一起,荀鹤心情更是好上加好,常年严峻的脸上如今却是一脸笑意:“好好好,我说。”

大概意思便是陈昭礼之前设立一项制度,叫什么劳什子“一心陪伴”。

凡女客上门,只能单点其中一人,其后不得再换人。

凌云木:?

“什么奇葩玩意儿?”

她继而嘲讽道:“既然都这样霸王条款了,不如再加一条小倌儿可以单方面换人。”

凌云木话音刚落,荀鹤便意味深长的看向她。

凌云木心头微凉,犹疑道:“不会被我猜中了吧。”

荀鹤:“大差不差吧。”

“还记得咱们方才过来时在门口哭的那个姑娘吗。”

“记得。”凌云木点头。

“小倌虽然不能主动提出换人,不过他们能逼着女客换啊。”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轻笑出声。

“怎么说?”凌云木紧紧盯着他。

“冷暴力啊。”

临了,他又补充一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在教馆似乎很常见呢。”

凌云木心头暗忖,怪不得方才无有一人吭声,原来门道在这儿。

“你从哪儿知道的。”凌云木问道。

“钱要花在刀刃上。”他微微昂头,俊俏的侧脸显得张扬而自信。

他笑起来时眼中总是流转着星光,而这星光他只给凌云木一人瞧过。

时清风吹晃栾树叶,在变换不定的斑驳树影下似能窥见他少年时的几分落拓踪迹。

凌云木晃晃脑袋,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教馆这件事着实让她心头发闷又发气,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无力感。

男人做鸡倒是比女人快活多了。

凌云木想到这儿,又有些生气。

她抬眸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叶归,缓缓问道;

“你跟钱落落认识吗?”

钱落落家教甚严,钱家主对她的管教甚至到了某种病态的程度。

所以钱落落出门要么是偷溜出来的,要么是被她两个哥哥夹带出来的。

在钱家这样严格的家教下,钱落落不大可能出入教馆。

可是这样一来便有些说不通了。

叶归摇摇头:“我与她并不认识。”

“不认识倒是比认识了还要厉害。”凌云木意味不明。

叶归以为她是吃醋了,心头有些稍稍宽慰。

“明日我教你武功如何?”凌云木忽然道。

“当真?”叶归眼神一亮。

他原还在想姐姐是不是讨厌他了……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嘛!

“你既然不想找回记忆,打算长久的跟着我……我这人最不喜欢麻烦,你知道吧。”凌云木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刚刚升腾起的那一点儿喜悦顷刻间被烧的灰飞烟灭。

不想找回记忆?

不喜欢麻烦?

可是他现在……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想找到自己失去的记忆。

叶归故作轻松,半开玩笑似的道:“如果我想找回记忆呢,姐姐会怎么样?”

凌云木轻笑道:“那个时候想必你也不会留在这儿,不是吗。”

言下之意,找回记忆与长久的跟着她,只能选一个。

“你若是想找回记忆,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这人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报酬总是要的。”

叶归轻声唤了句:“姐姐……”

“若是你找到记忆,便来我这儿赎走你自己。”凌云木语调平静,与平日对的温情判若两人。

叶归这时才发现,前些时日他所瞧见的凌云木并不是完全的她。

怎么会有人既温情又冷血?

这样完全矛盾的两个词汇竟能同时用来形容同一个人而不觉得违和。

叶归觉得她更有吸引了。

凌云木:“叶归,你先下去休息吧。”

她的语气和叫唤小猫小狗别无二致。

叶归在离开时默默看了凌云木一眼,似是不舍,又似不甘。

-

荀鹤端着一碗拉面走了进来,香气四溢的汤汁上漂浮着好些片牛肉,肉质鲜美,引人食欲。

这是荀鹤最为拿手的饭食。

“话谈完了?”他将瓷碗放在凌云木面前,又抽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跟前,“尝尝看看是不是老味道。”

凌云木正饿得慌,眼下一个美男子捧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食摆在眼前,怎能不勾起她的食欲?当即便捧起瓷碗喝了一口鲜汤,香味浓郁,面条儿粗细而又匀称,劲道十足,她吃的很是尽兴。

还是之前的味道。

她记得她之前有一段时间总是缠着他要他做一碗面,什么珍馐美食,精致素菜,佳肴美馔她一概不放在眼里。

而更让她印象深刻的是荀鹤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的答应她的要求,哪怕她半夜叫嚷着肚子饿,他也只是轻咬她的耳朵道一句真会折腾人,然后半是无奈半是含笑的披上外袍动身去厨房给她做饭。

可是后来吃的次数一多,慢慢便腻味了。

哪怕味道仍旧是那个味道,一点没变。

她只是有些许厌倦了。

个中道理聪慧如荀鹤怎会不知。

他亲眼看着,每一寸肌肤都在觉知着她对他的新鲜感正在慢慢消退,正如这一碗过时的面。

不过纵使如此,他也不屑于去学什么烂大街的情爱招数,譬如什么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要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必得先把她伤个遍体鳞伤之类的“法招”。

在他看来,这不是爱而是是欲望,这是想要控制并且奴役他人,使他人臣服的欲望。而欲望稍有不慎,便会带来如深渊般锐利而深切的伤害。

他并不想伤害她,他只想守着她,护着她,让她一世欢愉,一生无忧,哪怕最后她连一个名分都没给他。

再者,两个人若要长久相伴,首先要铲除的怕就是所谓的新鲜感吧。

新鲜感如无本之木,是空中之楼阁,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若是二人彼此互不不了解,谈何长久。

在荀鹤胡思乱想的功夫,凌云木已经将一碗面整个的吃完了。

“正宗苏家拉面,好吃。”凌云木一边儿戏谑玩闹着,一边儿伸手去拿布巾拭口。

不料荀鹤先她一步将布巾拿走,耐心地为她擦拭唇边油渍。

他动作轻柔,神情认真,一看就是经常照顾人的老手。

准确来说是照顾她。

凌云木不禁想起与他初相识的那些时日。

她在大事上虽然一点儿都不含糊甚至称得上雷厉风行,可是在日常小事上却常常丢三落四,随使随丢,平日里作息过得也是极不规律,常常想一出是一出——比如在半夜三更万籁俱静时,她挥舞着赤红长鞭在庭院中嗦嗦作响,有好几次浮光都以为家里进了贼。

亦或是太阳晒屁股了,凌云木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说是日夜颠倒也不为过。

不仅如此,她有时候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

早上起不来,中午在睡觉,直睡到大傍晚才清醒。

不过这一切在荀鹤来了之后有很大好转。

他总是记得她要找寻的物什放在何处,这一点很是神奇,奇迹到她怀疑他是不是能窥见自己的内心。

在她大晚上神采奕奕的时候,他会耐性十足的哄着她入眠,就像是哄小孩子入睡一般。

不过后来荀鹤想到了更为简单激烈却也更为有效,而且可以同时为二人带来无边欢愉的法子。

此法一经实施,他们二人感情迅速升温,因着夜间操劳之故,她也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在大晚上熬夜练鞭,此后作息逐渐规律,一日三顿顿顿不少,整个人精神饱满许多。

说起来倒都是荀鹤的功劳。

不过凡事过犹不及,一开始她倒是乐意配合,可是日日如此,她总要有些受不住。

可是荀鹤总是不依,缠着她要与她缠绵,哪怕把他锁到屋外,这家伙也总能钻到空子半夜去爬她的床,让她好不闹腾,精神也略地有些萎靡不振。

可是荀鹤这家伙精神却是愈发红润奕奕。

凌云木忽地察觉自个儿的思绪蹁跹到此等令人面红耳赤而又不可描说之事上,原本是不觉着有什么尴尬的,偏偏在这时有一道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带着些探究,有带着些洞悉一切的敏锐,仿若他已经透过她的皮囊看到她心中的所思所想。

凌云木心头一凛。

说实话,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好像她的一切在他面前无所遁形那般,好似她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也是当初她打算离开他的原因之一。

凌云木佯装不知,不曾抬头看他,企图以不变应万变,可是她的耳根却是不由主人的意志控制,自顾自地悄然泛红,热热的。

她在思索时乌黑明亮的瞳孔总会聚焦在一处,惟妙惟肖的蝶睫也会骤然凝滞于空中。

在他面前去想那些事,若是被他知道了,怎么说都是自讨苦吃吧……

与他彻夜交欢之事,着实给她留下不少阴影。

虽然他瞧起来身上就藏着有一股子若隐若现的风|骚狐媚劲儿,可是也不能力气大到到那种程度啊。平日里那么怕她磕着碰着,一点儿小小擦伤都要给他难受坏了,跟养女儿似的,怎地不见得床上稍稍收敛些,也让她护护她的嗓子。

绝对不能让他看出些端倪来。

而荀鹤早已睹微知著,猜透了她的心思,他喉头微紧,喉结上下滚动,觉得有些燥热,就像这崖州的天气一样,令人躁动、不耐。

“擦干净了。”荀鹤将手巾放到一旁,随意瞥向一旁沾染了些许油渍的油皮纸,佯装不在意的说着,“要不要开窗透透气,毕竟是书房。”

凌云木点头允许,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想疏散一下拉面的味道:“可以。”

只能说有时候男人的心眼儿比女人的多多了。

荀鹤起身漫步到窗前,伸手支起兰苕花窗。窗外日头正浓,鲜花正艳,带来阵阵花香,一株硕大的合欢树更是香气逼人。

不过这一切都比不得窗沿上的那只鸱鸮木雕。

他眼中顷刻间闪过一道寒芒。

他家小木木喜欢老虎,狮子,小猫小狗,喜欢狐狸,可是若说起最喜欢的,还是鸱鸮。

鸱鸮双目敏锐,捕猎时动作迅猛而又寂静无声,常在夜间出没习性特殊,声音奇特而神秘,被人们视为战神的象征。

只是当下儒家文化鼎盛,以龙凤麒麟为祥瑞,鸱鸮已被人视为不详之身,有俗语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足以印证。

说实话,荀鹤也不甚清楚自家小木木缘何会喜欢鸱鸮。

小木木尚武,这他是清楚的,可是朱雀亦有战神之称,小木木却对此不屑一顾。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雕刻这鸱鸮的人,她的徒儿,生漪。

荀鹤气得咬了咬后槽牙。

她还真是对他念念不忘啊。

如果他记得不错,这只鸱鸮木雕是她那狗徒弟在她生辰时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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