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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咒魔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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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药喝了吧。”霍修远真是看不下去了,陆嘉来找他那天好像就有点低烧脸色不好,也没喝药,全靠身体硬朗自己扛过去了。

陆嘉把药丢进嘴里,正准备给自己灌一口水,手机响了,是大牛打过来的。

“陆子,老板让我通知你,来一趟上海吧,秦睿他在上海,老板说你要见他,就来吧。”大牛在那头抽着烟说。

原来是债主干的。

陆嘉把药吐进垃圾桶里,“好。”

简短的说完这两句话,陆嘉就挂了电话,他把霍修远的退烧药拿了一板揣进兜里,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身上还是没力气。

“要不要我们陪你去一趟?”霍修远不放心。

“不用,家里的事我自己解决。”陆嘉起身去浴室洗漱去了。

恐怕是债主觉得钱要还完了,心里不乐意,这才把秦睿保释出去,让陆嘉再多欠一笔债或者一个人情,从而继续被他们拿捏在手里,不管别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陆嘉都没得选择,也没有跟别人谈判的条件。

就这么往前走吧。

订好机票,陆嘉下午就上了飞机,在飞机上吃了退烧药,就沉沉地睡过去了,三个小时后到了上海浦东机场,他下了飞机大脑还没清醒,好在出站口有大牛来接机。

“陆子,你这怎么搞的?冬天生病很伤身体的。”大牛揽着他的肩膀同他寒暄。

“累出来的,香港还没这么冷呢。”陆嘉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脑门挨了一记冷风,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身子都摇晃了起来。

“赶紧上车吧。”大牛拉开车门。

陆嘉坐上副驾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喉咙烫得像烧着了一样,连带着眼睛都发烫。

“你看,我怎么跟你说得来着。”大牛坐上车,把车门嘭地一声带上,油门一踩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秦睿这小子要是真犯了事,还不得你给他兜底。

一语成谶了。

外面的天空雾蒙蒙的,陆嘉无奈地摸了下滚烫的额头,有些奇怪,怎么吃了药都没退烧,霍修远的退烧药过期了?

“不说他了,赵董在上海吗?”

“他不在,派了个经理看着,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发烧了,你上飞机的时候我就跟刘经理说了,他要我接到你就带你过去,但是你现在这个身体,”大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要不先休息一两天吧。”

陆嘉低着脑袋,手指抓紧衣角,“有说叫我来是为什么吗?”

“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破不了,想请你走一趟,我也不知道是啥,说跟你们这些道士有关。”大牛说。

“在什么地方啊?”陆嘉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抓鬼除妖啊。

“东海学院那边,你能行不?”

“没事,只是低烧,已经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陆嘉说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休息了。

到东海学院要一两个小时,再加上堵车,陆嘉在车上足足睡了三个小时,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精神已经好多了,只是身子还有一点点虚弱。

现在晚上十一点了,学校四下静谧,大牛把车子开进学校里,带着陆嘉直接进了办公楼,二楼一间会议室里灯火通明,里面坐满了面无表情的人,陆嘉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摆满了法器。

“你好,陆先生。”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起来,对他伸出手。

“这位就是刘经理。”大牛跟他介绍。

陆嘉连忙和刘经理握了握手,“你好。”

“这次请您来是我们赵董想跟您做一笔公平的交易,和秦家的债务问题无关。”刘经理和颜悦色道。

早年间,秦家的债主散落各地,后来赵氏集团忽然买下了秦家全部的外债,成了陆嘉最大的债主。

人家都这么开门见山了,那陆嘉也直接了当地问:“我弟弟呢?”

“您放心,他好好的呢,这件事结束之后您会见到他。”

“那,你们要我做什么?”陆嘉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样,我们先带您去一趟目的地,到了之后您看过再说吧,”刘经理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您先选一件趁手的法器吧,这些全都开过光,您放心挑。”

陆嘉忽然有一种如立舟头,没有退路的无措感。

他硬着头皮从里面挑了一把铜钱剑,灯光照射下,铜钱剑却暗淡无光,每一枚铜钱都附着着历史赋予的蓝绿锈色,沉甸甸的感觉和昨天晚上恍惚中拿着的剑刃重叠了。

大晚上,一行人走在错综复杂的校园道路上,冬季的冷风吹得人骨头缝疼,越走越深,路灯的光线都暗沉了下来,大约是没人打扫的缘故,枯叶在路上飞舞。

又拐了两个弯,停在了一处废弃教学前面,楼下有一个猫眼状的花坛。

陆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刘经理已经开始给他讲这里的往事了,“这里原先是一座寺庙,荒废之后在二零零五年重建了一座教学楼,但是教学楼……”

“咒魔寺。”陆嘉仰头望向房顶。

“什么?”刘经理没听清。

“风水学最忌讳拆寺庙重建楼宇,更何况还是咒魔寺这种镇压恶鬼冤魂的寺庙,别说做一个猫眼花坛了,就是立三个旗杆做三炷香都镇不住。”陆嘉淡道。

“您可真是神了,连这个都知道,”刘经理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赵董一个好友的侄子前些天跟一群朋友来这里历险,可是好端端的一群人就这么消失了,警察调查都没查出什么,所以我们想请您把孩子们找回来。”

陆嘉低着头不说话,咒魔寺全国只有五座,虽然全都废弃了,可他们这些风水师和道士谁不知道,相传咒魔寺是冥界和人间出现的一个意外,或者说是裂缝,其中藏着一个很深的未知空间,关于咒魔寺的秘密早就被封存且禁止提起。

眼前这个是现在唯一能找到的一座咒魔寺。

面对这个让无数前辈都望而却步的凶地,陆嘉也迟疑了。

“诶,没下雨啊,地怎么湿了?”有人忽然出声。

众人齐刷刷看向脚下,原本干燥的地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水淋淋的,好似被雨水冲刷过一样。

陆嘉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了,天上连月亮都看不到。

这里是魑魅魍魉的聚集地,每一粒空气分子的移动都会带动能量场发生剧烈变化,不出片刻,头顶的云层雷声滚滚,好像要下雨了。

“水属阴…”陆嘉想起了什么,抬头对他们说:“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人群立刻骚乱起来。

“那你呢?”大牛紧张地问。

“我还要办事呢,牛哥别担心,你先跟他们走吧。”陆嘉对他微微一笑。

“陆先生要小心。”刘经理说完,就准备走。

陆嘉忽然在背后叫住他,“刘经理,”对方转过身疑惑地看他,“如果我没活着出来,能不能放我弟弟回家?”

“陆先生一定能成功。”刘经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大牛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陆嘉提着剑,背影单薄,步伐坚定地走进黑暗里。

——上海外滩

装修奢华的厨房里传出阵阵焦糖的香气,江侗穿着拖鞋走进去,看见沈涂正系着围裙,拿着锅铲在搅拌着什么,认真专注的样子看起来特别贤惠。

“做什么呢?”江侗好奇地走过去。

“拔丝apple,”沈涂嘴角带笑,铲起几块苹果,金丝挂在勺子上没断开,“看看,成果是不是很不错?”

江侗凑过来看了一眼,发出一声中肯的评价:“嗯,很不错,给我们做的吗?”

“给秦睿做的,去给我拿个盘子去。”

江侗拉开洗碗机,在里面摸出一个干净的盘子,“他不是不吃饭吗?送进去的饭一粒米都没动。”

派专机接秦睿回上海的时候,江侗也跟上来了,自从他说了那番夸奖他嫂子的话,秦睿就跟猫咪应激了似的,情绪波动特别大,回来了就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里。

“他可以不吃,我们不能不送。”沈涂把金灿灿的苹果盛进盘子里。

“嗷呜,嗷呜——”

大约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小黑狗飞奔着进了厨房,在俩人脚边狂吠,江侗拿脚尖揉了揉它的肚子,鼓囊囊的,晚上没少吃,“哪怕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家庭里的新成员,那他的反应也不能这么大吧。”

沈涂斜了他一眼,哼笑道:“你还年轻呢,你不懂。”

“这跟年轻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江侗嘟囔道。

“等你以后有喜欢的人了就知道了,或者等量代换一下,你小时候愿意你爸妈给你生个弟弟或妹妹吗?”沈涂拿叉子戳了块苹果递给他,粉色的头发将精致的脸蛋衬得更漂亮柔软了,“尝尝味道。”

江侗直勾勾看着他,张嘴将那块苹果从叉子上咬了下来,“太甜了,不过不腻,可我还是不明白,他俩的事,为什么要陆嘉去咒魔寺。”

沈涂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正色道:“好奇心害死猫,你不要知道太多。”

“又是这句话,”江侗撇撇嘴,“不过,我能猜到,又是和云易有关吧,你们这段时间不都在忙他的事,老听你说你们老大是六界第一美人,秦睿跟他关系匪浅,但是这跟陆嘉有屁关系?”

“我才不告诉你,”沈涂把盘子递给他,“给秦睿送过去吧。”

江侗心中的疑虑更重了,之前沈涂就在他面前把那位泰山府君夸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五个月前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云易和秦睿有多般配,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郎才女貌的壁人,一个是盛开的芙蓉,一个是冷艳的玫瑰,要不是江侗知道云易也是男人,他真就信了。

男人怎么能和男人般配呢?江侗想不明白。

更无语的是从那之后,沈涂还会莫名其妙把陆嘉拿去和云易对比,江侗不知道在沈涂这见惯世间美景的眼中这句话有几分可信度,不过却听出了他话里话外都看不上陆嘉。

既然看不上,又为什么怕他去抱陆嘉的大腿呢?真矛盾。

“我不去!”江侗皱着眉把身子扭过去,“他连门都不开,去了也白送。”

“听话,快去吧,你上次不是想要琉璃塔吗?我去给你搞一个。”沈涂耐心地哄道,在江侗身上,他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尽了,奈何这小子还是不领情。

“好吧,”江侗端着盘子,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还在原地发呆的小黑狗喊道:“福福,走啦。”

“去,跟着这哥哥去找你爹。”沈涂照着它的小屁股踹了一脚,它立马跳起来,兴冲冲地跟上江侗。

“辈分错了啊,叫叔。”

“你还真不怕折寿。”

江侗端着盘子走出厨房,外面没开灯,只有走廊的壁灯散发出的微弱光芒,这就是冥界一贯暗沉的风格,跟沈涂明艳的样子不是很搭,不过却和现在秦睿死气沉沉的样子如出一辙。

走在漆黑的走廊上,快到秦睿房间的时候,江侗忽然顿住脚,福福也跟着停下,胖嘟嘟的身子往地上一坐,眨着大眼睛看着他,江侗又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拔丝苹果,蹲下身,先自己吃了一块,随后夹起一块喂给福福。

福福惊喜地瞪大眼睛,张口就把苹果吞了进去。

“你小心点别咬到我手了,”江侗看着它快要晃成螺旋桨的尾巴,又吃了一块苹果,“看你这吃啥啥不剩的样子,我就知道那具尸体是别人诬陷秦睿的,唉。”

福福呜呜两声表示赞同。

一人一狗很快把盘子清空了,江侗这才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敲响房门。

毫无意外,里面没声音,江侗沉声说:“哥,出来吃点东西吧,或者你把门开开,我们把东西给你送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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