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傅水伤难免失望。
这么大一个皇帝,总不能连一把刀都赔不起吧?
“这刀是我一位前辈送我的,我特别喜欢特别珍惜。”危鸣晨就那么静静看着她,她也不尴尬,自己继续说着,“刀是刀客的灵魂,是刀客最好的朋友、最亲的爱人,是我唯一的……”
“想讹多少,”危鸣晨终于听不下去了,她总算开了口,声音温和地道,“直接说。”
傅水伤便直接说了,“还我一把刀就行。要好刀——如果能去你的库房里随便挑就更好了。”
“让阿澈带你去。”危鸣晨道,“现在给朕闭嘴。”
傅水伤满意地闭了嘴。她也去看地上身首异处的肖献南,看着看着,便又有了些奇怪的感觉。
她依旧说不上来那感觉是什么,但这之中并没有不安,她便只是扶着危鸣晨,道:“走吧。”
“我来时听到肖献南那仙尊说要杀你,现在却也不见人。这里算不上安全,我们快些去找叶边舟。”
马受了伤跪在地上无法站起,傅水伤便将危鸣晨扶了下去。她还是没忍住去检查了一下肖献南的脸,确定那脸上并没有易容,的确是他自己,便不禁道:“我们杀他是不是杀得太容易了一些?”
她以为肖献南该有更多谋划才是。可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被杀了。一切都太顺利,让人忍不住要觉得还有什么后手在。
危鸣晨却说:“本来就该这么容易的。”
她顿了片刻,又道:“本来应该更容易的。”
傅水伤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这里最好还是不要多待,她并没有问,扶着危鸣晨慢慢走着。
危鸣晨便终于从肖献南身上移开目光。她一半重量都靠在傅水伤身上,走得一瘸一拐。
傅水伤看得都费劲,直接把人背了起来。
路上七零八落的尸体挡着,傅水伤怕被绊倒了,低头看着。脏东西实在很多,她要小心避开。但她心里那奇怪的感觉却是渐渐明晰。
而她终于想起来那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