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大消息,镇武侯夫人名下股价接连一路跌落!”
“这怎么可能,镇武侯夫人是商会会长,又是皇亲国戚,别道听途说。”
百姓间言语议论不休,京都贵家妇人们更是觉察端倪,镇武侯夫人近来不停运钱想要稳住股价。
眼看年底将至,商会各轮值掌事的分成更是连影子都没有,人心惶惶,却谁都不敢问。
早间浓雾未散,京都一片云雾缭绕,亭台楼阁藏匿其中,宛若繁华画卷,太平依旧。
可镇武侯夫人却已经着人衙门查探抓捕哪些人在恶意抛售股券。
灰暗牢内,鲜血飞溅,镇武侯夫人掌心捧着茶盏泰然自若,众衙门捕快暗自敬畏三分。
“侯夫人饶命,小的都是老实本分人!”
“你们别想耍花招,如果不说就别想活着离开大牢。”
镇武侯夫人微重的放下茶盏,面上显露怒态。
不多时,一人满面鲜血道:“这是有人在寻觅阁发布的任务,小的只是接单办事!”
语落,镇武侯夫人愤然起身道:“好啊,老娘在京都混了数十年,竟然被小鬼暗算,该死!”
薄日出头,云雾消散之时,衙门捕快包围一处楼房铺子。
镇武侯夫人从马车弯身出来,冷面煞气极重,抬手拢住狐裘,踏步入内。
风中飘雪,灯笼摇曳,街道围观者人心惶惶,猜测不停。
而此时太子府饮茶下棋的岑晴,正尝着甜点配清茶,美目含笑道:“太子殿下的羹要来了。”
商奕迎上明艳目光,墨眸略微无奈,却又透着阴于深处的溺爱,举棋落定出声:“本以为你会分羹于我,谁料竟然是打算镇武侯夫人付清余款。”
这世上大抵没有谁比眼前女子更难以对付的了。
“谁让镇武侯夫人有钱呢。”岑晴弯眉毫不在意的应声,话锋一转,“对了,锦记绸缎庄当年的事,太子殿下有眉目了吗?”
商奕颔首,眸间显露一闪而过的阴沉,出声:“当然,我怀疑王皇后为首的王家跟母后当年之死有关。”
锦记绸缎庄是母亲曾经置办的心腹,每年衣物进料都是从这里操办,如果出现问题,一定非常致命。
“那可有人证?”
“大火毁灭所有的人证物证,恐怕难以追究。”
岑晴摇头应:“这也未必,我就遇到一个人证。”
语毕,岑晴看向外间候着的侍女莺儿,随即见她领来一位蒙面女子,正是如今锦绣布庄的老板娘。
“奴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这位是当年锦记绸缎庄长女锦韵。”
岑晴直白介绍,偏头看向商奕出声:“唯一的活口人证。”
锦韵恭敬站在一旁,眉眼显露神伤,解开面纱露出毁容面颊,沉重的应:“十三口中有一人是来探亲的堂妹,我、我虽毁了容,却也捡回一条命,一直不敢忘记家仇,更不敢忘记先皇后恩德。”
商奕面色微正,不怒自威的出声:“你们锦家是因何遭受灭口?”
“当年先皇后让锦记绸缎庄制一件时新冬衣,后来突发病故,父亲查探时发现是王家买通庄里的人下du,便欲报官,随之遇到那场大火。”
“那可还有旁的证物?”
锦韵神情凝重摇头应:“除了奴,别的都毁在大火里,王家巡视狠绝,锦记绸缎庄都被夺了去,恐怕那内应亦丧命。”
语落,气氛沉寂静,岑晴清嗓道:“别灰心,其实我们还有一位更有利的人证。”
商奕蹙眉,思索应:“王皇后?”
岑晴很是表扬的竖起大拇指,锦韵疑惑不解问:“可王皇后怎么会承认谋害先皇后呢?”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锦姑娘我们合作这些年,该有的信任总有吧。”岑晴安抚锦韵说道,话里另有点醒意味。
商奕骨节分明的指腹端茶动作停顿,原本因被夸而微微上扬的薄唇抿成直线,俊眉轻挑,清雅墨眸略显无奈,她果然很介怀自己探听她的金库啊。
不过一个财迷心窍的小神仙,想来总好过无欲无求。
否则商奕还真是拿她没有半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