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随一个人坐在外面和213下象棋。

虞建国把沈烨单独留在了屋里，不让他在旁边看着。

现在两个人已经和和气气坐了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三儿，该你了。”

“好嘞好嘞，宿主，我走这个。”213停在一个炮上，让虞随帮它挪动。

堂屋里。

虞建国和沈烨面对面坐在饭桌的两边。

“呼——”虞建国又吐出一口烟，将燃尽的烟蒂仍在脚下踩灭。他并不怎么抽烟，只是偶尔避着虞随抽两口，今天气糊涂了，连着抽了两根。

“爷爷，您喝水。”沈烨看他没有再抽第三根的意思，就倒了杯水推到虞建国面前。

“哼！”虞建国气哼哼地瞪着他。

沈烨：“......”

“你喜欢男的？”虞建国横着眉问道。

沈烨点头，又摇头。

“喜欢就点头，不喜欢就摇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虞建国眉皱得更深，心又提了起来。

这小子什么意思？不喜欢男人？那就是看他乖孙长得好看一时兴起咯？！这可不行！

“爷爷，我喜欢随随，但是不喜欢其他男的。”沈烨连忙解释，语速比平常都快了几分，“爷爷，我只喜欢随随。”

虞建国默了默，瞅着他脸上又急又真切的神情，脸色松了些，又问道：“那以前怎么没见你跟我们家乖乖一起玩？”

“以前你们两个连句话都没说过，怎么这才几天就......”嘴都亲上了！

后面的几个字虞建国有些说不出口，羞耻得老脸发红，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沈烨，像是要把人盯出个窟窿来。

说这些时，虞建国语速控制不住地快了些，沈烨反应了一会儿，连忙开口：“我......因为我是送随随去李医生家里那天喜欢上随随的。”

提到李荣正，虞建国脸又黑了几分。他现在只恨自己当时没听懂老李的言外之意！

虞建国盯着沈烨的眼睛，审视着他和他刚才的话。

沈烨迎着他的视线直直地看过去，没有一丝动容。

半晌。

“算了。”虞建国端起沈烨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个老头子管多了也没意思。”

沈烨眼睛一亮，“爷爷，您这是同意了？”

“不然呢？”

他只是从没想过自己孙子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看这样子还是要给这臭小子当小媳妇儿的。

虞建国叹了口气，“只是乖乖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希望你多包容和照顾。”

他最担心的还是虞随的身体，眼下冬天又快到了，这里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一到冬天，虞随不是在生病，就是在快要生病的路上。

“爷爷，下个月我打算去南省的云城打工，带着随随一起。”沈烨说，“我攒了些钱，想带随随去大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虞建国一愣。

“爷爷，我知道您担心随随一个人和我出去，所以我想带您和......”

“别。”虞建国连忙摆手，“我年纪大了，走不了那么远。”

“你真的要带随随去大医院检查身体？”虞建国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要。”

沉默了一会儿，虞建国话锋一转：“你奶奶知不知道？”

“你家里同不同意你跟男的过日子？”虞建国说，“不同意的话我也坚决不会同意你跟乖乖在一起。”

“同意同意！”说曹操曹操就到。

袁美英笑着进了屋里，“老虞啊，老婆子我知道！小随那么好，真是便宜我们家小烨了！”

袁美英提着一袋刚从鸡窝里捡出来的鸡蛋，想着拿过来给虞随补补身体，刚踏进门槛就听见了虞建国的话。

“小烨，你去陪小随玩吧，我跟老虞聊聊。”袁美英把鸡蛋放在桌子上，让沈烨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

虞建国一起和袁美英走了出来。

虞随又坐沈烨腿上去了，没骨头一样窝在沈烨怀里，看见虞建国出来，几乎是下意识从沈烨腿上跳了下来。

沈烨怀里一空，也下意识伸手去把人捞回来继续抱着。

“爷爷......”虞随笑了两声，在沈烨沈过来的手上拍了一下。

怎么跟偷｜情一样！

虞建国眼睛瞪大。

自家的小白菜就这么成别人家的了！

“腻腻歪歪像什么样子。”虞建国佯装生气说道，“下个月你们去云城的事我们同意了，过年就不要回来了，大雪封路，等明年开春以后有空再回来。”

“小烨，我跟你虞爷爷就不跟着去了，我们老了，走不了那么远。”袁美英有些感慨，“你们小年轻就应该去外面闯闯。”

虞随和沈烨沉默了片刻，同意了虞建国和袁美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