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警告!警告!侦测到目标大脑深层存在被动触发式信息污染陷阱,系统正在遭受高强度虚假数据流冲击,建议立刻中断记忆读取程序。”克伯斯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几分急促。
王悦宜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在警报响起的同一秒,她已经闪电般地抽离了连接在队长头上的所有探针。
手术台上的队长,就在探针被拔出的瞬间,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剧烈地呛咳了几声,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随即,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充满了浓浓嘲讽意味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了出来:“咳……咳咳……你们……休想……休想从我这儿……拿到任何东西……”
王悦宜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压下翻涌的疲惫。
她和墨渊,现在算是彻底上了那位“衔尾蛇主教”的黑名单,成了人家眼中钉、肉中刺,非拔掉不可了。
“我这边截获到一段他们内部的加密通讯,”墨渊的声音适时响起,他将一段刚刚破译出来的数据共享给了王悦宜,“通讯指向克拉克库的一个秘密研究部门,坐标也解析出来了。”
话音刚落,克伯斯那不带感情的电子提示音又响了起来:“滴——警告,王医生,您的多项生理指标出现异常波动,系统建议您立刻进行休息和调整。”
王悦宜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指尖,皱了皱眉头。
实验室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那是人们在清理战场、搬运还能用的器械,以及紧急救治伤员的动静。
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的地下医院,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真正是百废待兴。
王悦宜的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俘虏手腕上——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不怎么起眼的纹身,图案是一个扭曲的、正在吞噬自己尾巴的蛇。
衔尾蛇。
她轻轻地、几乎是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是时候主动去拜访一下这位神秘的‘衔尾蛇主教’了。”她的声音不高,却无比清晰。
墨渊闻言,担忧地看向她:“你的身体……”
“还死不了。”王悦宜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锐利,“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他们那个秘密研究部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轨迹,”
她转向靠在门边的轨迹:“你小子,现在还能动弹不?”
轨迹一听有活儿干,立马来了精神,勉强直起有些发软的身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小意思,王医生,给个坐标,我这就去给你们探探路,保证妥妥的。”
就在这时,手术台上那名之前一直紧闭双眼的“巨光”队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诡异弧度,喉咙深处逸出一丝微弱的气音,仿佛在嘲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