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澄坐起身,整理了下已经完全敞大开的领口,对林柔说:“你等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拿些东西。”便作势要下床。
?此时的气氛烘托得正到位,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要去拿个什么东西……很难不让人想歪。
林柔隐约有点紧张起来,但比起内心的紧张其实更多的是激动,虽然她还没浏览过这方面的相关知识,可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她原本是想再晚些做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看江曦澄的意愿啦,如果江曦澄想现在来的话,她当然也是可以的……!
顶多就是生疏些,但细水长流,只要在过程中慢慢摸索就好了,嗯!
江曦澄感受到背后炽热的目光,忍不住回头跟人示意:“呃……你能不能先闭上眼睛?”
她越是这样说,就更是使得林柔的内心万分躁动,立即乖乖闭上眼睛,期待着江曦澄过来。
在等待这一小会儿的期间,任何一点声响都能让林柔的脸迅速红上一分,心率也在极速飙升着,让她产生了一种心脏仿佛要破皮骨而出的错觉。
江曦澄抱着精心包装过的圣诞节礼物回到床边,见着林柔是如此乖巧听话的闭着眼睛,忍不住在人的唇瓣上吧唧了两下。
“姐——老,老婆……”林柔的声音都有些发哑了。
江曦澄十分自然地应她:“怎么了老公?”
林柔:“?!?!……!”声带抑止不住的颤抖:“你刚刚是叫——老老老公吗??”
本就微微泛红的脸颊被她这么一句“老公”给冲得红晕怒起,心情更是直上云霄。
她这一整副呆住且说话又不利索的呆萌样儿,实在是逗得江曦澄想笑:“是的呢老公,好不好听呀老公?”
林柔的手往前伸了伸,迫切地想要直接把江曦澄抓过来,但忘了自己现在还闭着眼睛。
尽管她现在非常无敌的想把人按在床上给亲到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很艰难的抑制住了,滚了滚咽喉哑声问:“我现在能睁开了吗?”
江曦澄把其中一件礼物放到林柔手上,笑着道:“可以了。”
进入视线的不是指桃,也不是她想的什么情.qu小玩具,是一大盒被卡通纸细心包装过的巧克力……
“这儿还有一个呢。”江曦澄把藏在身后的东西给拿出来。
是一副黑白素描画,画里的人当然是林柔。
画中的林柔手中拿着相机,发丝被风吹得微微飘动,明亮的双眸坚定不移地注视前方,身后的背景是上次的江南小镇。
虽是黑白画,但林柔的那双杏眼被江曦澄描绘得如同小鹿般灵动,整个背景和林柔的黑发以及轮廓则是用了碳粉来打底。
老实说,这幅画花了江曦澄不少的时间来琢磨,因为她是第一次用碳粉来作画,前面跟着美术大佬的视频来练,已经数不来画毁了多少次,浪费了多少工具……
但幸好还是赶在了圣诞节前完工,而且成品也是令江曦澄非常满意的,没白费她付出的时间。
“圣诞快乐!我最爱的柔柔宝贝。”
这一抹笑犹如在寒冷冬夜里的一束烛光,温暖到让人忍不住要向它靠近。
“你又来唔……你能不能,别这么急——先松开我!林柔!”
这声带着一丝怒意的叫唤,终于是把处于迷离之际的林柔给拉了回来。
清醒过来的她立即松开紧锁江曦澄腰间的手,着急忙慌地向人道歉。今晚的经历对林柔来说,可谓是坐了一趟直达天堂且转折颇多的过山车一般,情绪只高不低。
与面前在画里的自己四目相对,手往前伸去摩挲了下画身,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江曦澄这头才刚把气给喘顺,她觉得今晚的林柔实在是太——造反了!上一秒刚夸完听话,下一秒又把她扑到!不骂个几句真的是要上天了!!
可一转头就看见林柔正沉迷地端详着她送的那幅画,眼睛里还含有泪光,要骂人的话才刚到嘴边,就又被咽回了肚子里。
江曦澄忐忑地问:“你该不会是……要哭了吧?”
林柔把目光从画上移走,微仰起头薄唇紧抿着,努力想要把眼泪给憋回去。
江曦澄现在也是非常了解林柔的了,一旦哭起来就没完没了,超级无敌难哄的。
但她依然对林柔说:“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林柔闻言立马挪到她身边,缩进她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搂着江曦澄的脖子嘤嘤呜咽道:“姐姐我,我好爱你啊。能跟姐姐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江曦澄像对待珍爱的布娃娃一样轻拍她的背,细声哄慰:“还不够呢柔柔,还不够的。”江曦澄觉得比起林柔对她的爱,自己对林柔的远远还不够。
也不知道这个林柔小傻瓜等了多久,写了多少页日记,才盼到和自己在一起。
高中三年的青春是宝贵的,可林柔在那三年里,更多的时间却是在等她……
“告诉你一个事儿,今晚过了十二点后是我的二十岁生日。我之前很少许愿,因为觉得想要的太过难得,愿望或许会超载,所以每年都会把仅一次的许愿机会给浪费掉。”
她把林柔扶起来,轻轻帮人擦去眼泪,与那双极其好看的星眸对视:“但在这次生日,我换了一个新愿望。”
“虽然说愿望被说出来的话,最后不会灵验,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实现的。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对不对?”
林柔紧抓着她的手,肯定的点了好几下头。
江曦澄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微曲下身,在能感受到林柔心跳的位置,隔着衣服布料重重地吻了下去,掀起眼帘含情脉脉地对林柔道:“我要你林柔,我想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不准离开。”
没想到她的心愿竟是和自己相关,还有这含意深重的一吻,更是让林柔感动到哭得梨花带雨。
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哽咽着向人承诺:“我,我不会——我死也不会离开姐姐的。姐姐,姐姐呜姐姐也不能离开我,我要缠,你一辈子。”
说完便抱着江曦澄一顿痛哭。
在12月25号,距离26号到来的前30分钟,俩人就这样许下了要一起相伴到老的诺言,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也不在适合许山盟海誓的地方,更没有旁人见证。
就在宿舍,只有她们。
这个心愿看似简单但往往要真正做起来时却是最难的,无关物质,全凭一颗赤诚的心还有你我永恒不朽的爱。
或 许在外人看来,未来的一切未知定数,俩人许下这个诺言太过轻率。
可江曦澄就是知道,林柔一定会实现她这个从前绝不敢许的愿望。林柔也在内心发誓,绝不能让江曦澄感受到任何一点的失望,哪怕是分毫。
她要给足江曦澄想去做任何事的底气。
江曦澄低头看了下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某人的眼泪给浸湿一大片,罪魁祸首还在一旁继续产眼泪,都哭到打嗝了,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个大哭包。”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衣领,控诉道:“你看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能哭的。”
“我刚刚是说过让你不用憋着,但,但你也不要这么……你就不怕明天水肿吗?”
好吧,这张脸估计还真不用怕的。
把嘤嘤哭泣的林柔柔给揽过来,轻啄了几下仿若星潭的眼睛和泛红鼻尖,柔声哄着道:“你也该停一下啦。我先去换件衣服,你也去洗把脸,我们待会儿一起睡觉觉哈。”
林柔的眼泪在这时终于止住了,抓住要起身的江曦澄,眨了下有些发酸的大眼睛,用最为单纯的表情说出了句——
“不用换了,直接脱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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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的天还没亮,江曦澄却在这个时间点自然醒了。
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一阵迟到的麻意缓缓爬上她右肩,让她发麻的来源不用想都知道是林柔。
这个人差不多整个脑袋都枕在她的右边肩膀,都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应该是受不了林柔那般折磨给昏过去的吧。
她小心地把肩上那颗脑袋给挪开,随后翻个身扎进了林柔的怀里,舒服地拱了拱。
幸好昨晚林柔把暖气给开了,要不然她没穿衣服睡觉就算盖着厚重的棉被,在这么冷的天气也还是难免会感冒的。
缓缓清醒过来的大脑也开始复盘起睡前发生的事。
她和林柔除了没有真正进去……其他能干的事好像都额……做了。
身上的痕迹,江曦澄不用开灯看都知道一定是惨不忍睹的。江曦澄昨晚有跟人说过第二天还要上学,叫她不要留太多小红花,可那林柔可是猖狂的很,借着现在是冬天可以穿高领衣服来遮挡为理由,理直气壮地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是一点都没嘴下留情。
昨晚真的差点就把最后那步给做了——好在林柔只是隔着里裤的布料摸摸/蹭蹭而已……
看来林柔对自己这个年龄该干的事和不该干的事还是很明确的,也不用江曦澄多分出些精力去提醒她。
一回想到那股神奇的酥麻感,江曦澄就非常难为情地把脸藏进被子里。同时也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体力是不是有点太差了????
这都还没正式做呢就晕过去了?!还抖个不停的……那到真做的时候还得了?
啊???
苦叹了半天,最后还是把缘由归结于那时已经很晚了,生物钟提醒大脑该睡觉了,所以自己才会那么不堪一击。
在睡过去前,她好像听见林柔跟她说,“生日快乐,我爱你……”没等她把后面的话听完,眼皮就已经到达极限了,听力系统也紧跟着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