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舟跟钟许究竟谈了什么,贺今和景裴不得而知,他俩并没有离开太长的时间,没过多久,便一同返回了餐厅,神色如常地入了座。
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而不可言说,贺今的目光在俩人身上轻轻地流转了一圈,收回视线,低头叉起盘里脆嫩清甜的芦笋,默默咬了一口,终是没有出声。
吃完午饭,几人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贺今和景裴自然是住在一起的,宽敞奢华的套房里,空调已经提前开好了,温度凉爽而舒适。
透过落地窗从小阳台看出去,大海蔚蓝一片,宽阔无垠,在太阳的照耀下映射着粼粼的波光,漂亮极了。
“要不要睡一会儿,宝宝?”景裴给贺今拿了拖鞋换上,温声询问着他道。
昨天俩人到了很晚才睡下,今早又从京市出发过来,虽然在商务车上也小憩了,但细算起来,确实还是有些缺觉。
贺今闻言,微微歪着头,眉峰略挑了一下。
他本来倒也不困,不过景裴这么一说,还真生出了丝倦懒的意思。
贺今看着景裴,唇角勾起几分玩味与促狭,笑眯眯的,语调像撒娇般,开口却是直白的虎狼之词,说:“你把衬衫脱了,我要抱着你睡。”
景裴稍怔,下一瞬,眸中浮现出些许无奈与好笑,问他:“昨晚还没玩够啊?大色胚。”
说是这么说着,但他的手却已经顺从地搭上了自己的领口,作势要解扣子。
不提昨晚还好,一提昨晚,贺今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自己从浴室出来后,景裴赤裸着上身,戴着晶莹漂亮的身体链,坐在床边向他抬眸看来的模样。
房间昏黄暧昧的灯光落在他匀称饱满的肌肉上,冷白之上添了几缕暖调,身体链上的钻石闪着光芒,无声无息,又勾人得紧,一下就给贺今整得色心大起、晕头转向了。
贺今:面对不良诱惑,我勇敢说,全都要。
晃神的功夫,景裴已经把上衣脱了下来,规整地搭在了一旁沙发的靠背上。
他在床上坐下,微微张开双臂,自若地邀请着贺今,唤道:“宝宝。”
贺今回神,见状,从善如流地扑到了他身上,同他抱了个满怀。
俩人一起倒在床上,贺今把脑袋埋在景裴的胸口,放肆地蹭了蹭,熟悉而沉稳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觉得愉悦,又无比心安。
景裴抬手环住贺今,抱着他,翻了个圈,侧躺到了床中央。
他摘掉自己的眼镜,将贺今拥得更紧了些,一只手顺着他的脊背缓缓轻抚,另一只手则搭上了他的后颈,揉了揉他柔软的红发。
贺今的手本来搂着景裴的腰,片刻,从身后抽了回来,沿着紧实的腰腹一点一点回到了景裴的胸前。
指尖微微收拢,放松的肌肉便立刻从指缝间色情地逸出。
贺今又是揉又是捏的,半晌,抬起头,凑近身亲了亲景裴的喉结,使坏地张口咬住,又伸出舌尖安抚似的舔了舔,含糊不清地小声叫他:“景裴……”
景裴被他弄得有些热,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垂眸看向怀里的人,点了点他的脑门,低低笑说:“你少招惹我,还睡不睡了?”
贺今也跟着笑了起来,有恃无恐地和景裴索了个吻,撩完火,又一本正经宣布道:“好了,睡觉!”
景裴嗯了一声,手伸向床头的按钮,关闭了窗帘和灯,然后抱着贺今,闭上了眼睛。
房内很安静,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贺今和景裴从房间里出来,问了管家,得知霍从舟和钟许正在露天的泳池,决定过去凑个热闹,当电灯泡。
透明澄澈的水在瓷砖的映衬下泛着冰川似的浅蓝,钟许像条灵动的游鱼,在水下潜泳着,片刻,扶着泳池的边沿破水而出,甩了甩发上的水珠,调整呼吸。
霍从舟倚在池子一角,看着钟许这自由鲜活的模样,嘴角带着笑,融化了眉眼处的凌厉感。
见景裴和贺今过来,他朝俩人扬了扬下巴,算作招呼,钟许双手交叠着趴在岸边,抬头向他们笑了笑,问贺今道:“下来一起吗?”
游泳是京大的体育必修课程,学不会甚至都毕不了业,所以几人自然都是懂水性的。
不过,贺今想想自己身上未消的痕迹,还是摇了摇头,弯起眼睛,婉拒说:“不了,我们就过来看看。”
霍从舟默不作声地瞥了贺今一眼,又转眸望向他身旁的景裴,若有所思,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会客厅的下层,还有个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