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你才是组织的老鼠,对吧!”波本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琴酒站在对面,听到这话,只觉讽刺得可笑。
“波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琴酒的话语里裹挟着冰冷的杀意,仿佛只要波本敢确认,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让这番愚蠢言论成为对方最后的遗言。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波本毫不示弱,声音冷静而笃定,“这段时间,组织的多次行动都被破坏,唯一知道所有人的行动计划就只有你。你把小队里的人怀疑了个遍,可唯独将自己始终被排除在外,这不奇怪吗?我们都听过贼喊捉贼的故事,因为你的身份,大家都没怀疑到你头上,连贝尔摩得都没往这方面想。可今天,君度酒突然昏迷,全场唯一有机会接近他的人——就是你!琴酒,要是你不能说服我,我就把这一切告诉所有人!”
此刻,一名兢兢业业为组织打拼的犯罪组织成员被金发青年演绎得淋漓尽致。
很好,若不是君度酒知道在场真正的卧底是谁,说不定真会被波本这番鬼话骗到。说起来,要是老贼最后真曝出琴酒是与某国断联多年的卧底,似乎也不奇怪。这位老大哥看似敬业,偏偏多次对组织成员下错毒手。真正的卧底和反水人员在他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多集,依然安然无恙。剧场版里宾加死前那条未回复的短信,说不定人家在天之灵还惦记着呢。
琴酒扯了扯嘴角,他压根不屑于解释,直接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波本没有开枪,瞳孔却猛地收缩,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惧怕神情。琴酒见状,愈发觉得好笑。
“就凭你一面之词,你觉得谁会相信你的话呢?波本。”琴酒冷冷地说道。
害怕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为围剿组织而潜伏多年的波本身上,除非这是刻意伪装,是诱饵,是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的陷阱。君度酒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而是压抑着呼吸,让自己仿佛仍处于昏迷状态,不被那两人察觉。
琴酒太过自负,当年喂下药物后,连工藤新一的死活都没检查就离开,才让对方成为组织头疼的对象。此刻,波本表现出被琴酒压制的模样,主动暴露弱点,但君度酒清楚,这都是假的。
突然,一枚□□从琴酒后方射来。琴酒对周遭环境变化极为敏锐,瞬间察觉到危险,迅速侧身躲避。可对方似乎早已预判了他的行动轨迹,子弹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右肩,几滴鲜血溅到了波本脸上。两人的眼眸瞬间阴沉下来,气氛愈发紧张。
作为一名职业杀手,琴酒在和波本逃跑时,一直留意着周围可能藏人的地方,以防被偷袭。此刻,唯一能藏人且能在这个角度开枪的,只有附近的一处峭壁顶端。黑衣组织树敌众多,但狙击能力出色,又能给琴酒造成如此创伤的人寥寥无几。上一个这样的人,早已被列入死亡名单……可要是那个人的死是假的呢?
远处开枪的人不给琴酒思考和躲藏的时间,迅速补了第二枪。这一次,琴酒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成功避开。
君度酒意识到波本和远处的枪手显然在配合,必须分散琴酒的注意力,随即大声开口:“琴酒!快带我跑!BOSS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利用我启动了这座小岛上埋藏的炸弹!这里马上就要发生爆炸了!!!”
“!”波本和琴酒闻言一脸震惊。他们既惊讶于君度酒已经醒来,又对他口中BOSS知晓一切并启动炸弹的消息感到难以置信。琴酒脸色阴沉,他深知,如果君度酒所说的芯片是真的,那么BOSS或许真能通过芯片观察这里的情况。可他从未将炸弹的事告诉任何人,君度酒却不仅知道小岛上埋有炸弹,还清楚启动的时机,这足以证明他是通过其他途径得知。
在这微妙的几秒思绪里,又一枚子弹射向琴酒。这一次,子弹来自琴酒身旁,波本近距离开枪,直接穿透了他的膝盖。琴酒反应过来时,举起枪反击已然来不及。
波本迅速向旁边侧翻,躲到大石后面掩护自己,君度酒也早已躲到了波本身旁。
琴酒一个踉跄,再次躲避来自远处的子弹,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额头上冒出冷汗,他恶狠狠地盯着波本藏身的方向,眼中满是杀意。
此时,他再没有发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就过于愚蠢了。
波本、君度酒。
两个人的名字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在琴酒的口腔中蔓延开来,令他的双目赤红。
这是一场早已计划好的袭击,那群藏在组织里见不得阳光的老鼠终于敢爬到了他的面前,呲出了自以为尖锐的牙齿。
……
海风裹挟着咸涩气息,在海岸线徘徊。赤井玛丽伫立在阴影里,她的目光死死锁定着不远处的海岸。
贝尔摩得。
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她化成灰都认得。
赤井玛丽一边通过耳麦远程指挥作战,一边悄无声息地靠近藏有红方撤离船只的海岸。她太清楚贝尔摩得的行事风格了,一旦察觉到危险,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做无谓牺牲,跑起来比谁都快,而且总能找到无懈可击的借口。所以,只要守在对方认定的最佳逃跑路线上,就一定能逮住她。
果然,此时的海岸就出现了一名日本警方人员打扮的男性。
贝尔摩得对赤井玛丽同样知根知底,在海岸边见到对方后,微微睁大双眼,对方似乎恢复了原本的身形,一袭黑衣包裹着挺拔身躯,夜色中,她的眼眸闪烁着冷冽的光,宛如盯上猎物的猛兽,蓄势待发。
“没想到你还活着。”贝尔摩得停下脚步,没有被发现后就褪去日本警方的伪装,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与赤井玛丽保持着安全距离,眼角余光迅速扫视着周围,寻找着潜在的逃跑路径。
“拜你所赐,我过了一段‘有趣’的生活。”赤井玛丽话音未落,凌厉的拳脚便朝着贝尔摩得攻去。在她心中,闲聊纯属浪费时间,母子见面都能直接大打出手,更何况是与这个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炸弹的倒计时还在悄然跳动,贝尔摩得可不想把性命丢在这里,她知道赤井玛丽的软肋,在躲开一脚攻击后,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的孩子还活着。”然而,这次贝尔摩得失算了。赤井玛丽早已和赤井秀一联手,对这一消息并不意外。即便是此刻才知晓,以国家利益和职业操守至上的她,也不会因个人私情而破坏军情六处的任务。
贝尔摩得将赤井玛丽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虽有些诧异,但很快又计上心来:“那位赤井务武也还活着,要不要做个交易?”这话如同重磅炸弹,让赤井玛丽瞬间瞳孔猛缩,攻击的拳脚也出现了一丝迟疑。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却被贝尔摩得敏锐捕捉到,使得她趁机迅速撤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赤井玛丽眸色骤冷,双拳捏得嘎吱作响。上一次,她被眼前这个女人算计,身体变成了孩童模样,至今都没能找到真正的解药恢复。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恨不得立刻将贝尔摩得碎尸万段。
贝尔摩得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刚才一边与赤井玛丽周旋,一边悄悄将一枚特制纽扣扔在沙滩上。刚才两人近身搏斗时,赤井玛丽并未留意这一细微动作,还以为纽扣是自己打落的。突然,纽扣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和刺鼻的烟雾,瞬间将赤井玛丽的视线完全遮蔽。赤井玛丽心中暗叫不好,立刻捂住口鼻,凭借着超强的反应能力,以最快速度冲出烟雾范围。
然而,当她看清周围景象时,贝尔摩得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贝尔摩得!!!”赤井玛丽愤怒的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海风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怒火,吹得愈发猛烈。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没了办法。
……
“快!那个实验体跑了!快抓住她!不要伤害她!她对组织很重要!”三人一龟一出密室,森若千夏立即往反方向跑去。确定以自己当下中年人的身体追不上后,怪盗基德立即用河下教授的声音大声喊道。
这里是乌丸莲耶的别馆,他失踪的消息肯定无法长时间瞒过所有人,自然在他们躲藏的期间就被散布开来,只不过更多人猜测乌丸莲耶已暗中转移到安全之地。毕竟,若外部敌人真的掌控了组织BOSS,必定会大张旗鼓地宣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持续发动攻击,却不透露半点消息。因此,大部分人手都被派去对付别馆外面的敌人,没有人敢在没有命令的前提下选择逃离现场。
然而,很快有人注意到河下教授推床上的人,再联想到抢救室中的尸体,脑补出森若千夏绑架了乌丸莲耶与河下教授,但发现自己无法逃脱别馆后,干脆将二人舍弃,自行逃离。
毕竟他们见过太多愚蠢的敌人,越是遇到危险,越是慌不择路,最后自取灭亡。
原本留守的一支小队听到河下教授的声音后,迅速锁定了森若千夏的位置,但出于谨慎,他们留下一人守在河下教授身旁,负责保护仍处于昏迷状态的乌丸莲耶。
河下教授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双手颤抖着抓住身旁守卫的袖子,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不断解释道:“救命啊!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恐怖!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枪,直接抵在我脑袋上,威胁我要是不配合,就杀了我!为了那位先生的安危,我只能听从她的指挥……我对组织忠心耿耿,绝没有背叛!你看,我到现在都在拼命维系那位先生的生命!真的没有作出任何背叛组织的事情!”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河下教授拉着守卫,快步走到乌丸莲耶的推床前,让守卫亲眼确认乌丸莲耶还活着。就在守卫放松警惕,露出对自己厌恶神情的瞬间,河下教授突然出手,射出一针麻醉剂。
既然玩家们邀请了怪盗基德参与主线任务,自然会给予他许多足以脱身的道具,其中就不乏江户川柯南的同款,顺便在原有功能的基础上进行升级。
一击命中,一秒迷晕,你值得拥有。
“就麻烦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儿啦。”河下教授一边嘀咕着,一边在守卫身上摸索,将他身上所有可能作为武器的东西全部搜走。随后,推着乌丸莲耶,按照预定计划,朝着目的地奔去。
……
乌丸莲耶的别馆采用独特的环形设计,馆内隐藏着许多常人难以发现的密室,但这对怪盗基德来说不是难事。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敏锐的观察力,怪盗基德很快就摸清了别馆的机关套路,并将核心信息全部告知森若千夏。因此,尽管追兵紧追不舍,却始终差了一步,连一颗子弹都未能射中森若千夏。这或许还要归功于怪盗基德之前的警告,让追兵们投鼠忌器,生怕伤害到“组织财产”。
森若千夏在剧烈奔跑中,能清晰地感觉到腹部中枪的伤口再次裂开,钻心的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滑落。她咬着牙,直到确认自己再度藏进一间敌人暂时进不来的密室时,强忍着剧痛,从怪盗基德临时给她的外套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电击棒。
她在被绑架到组织之后,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了,组织根本不可能给她留下任何作为武器的东西,何况是那么危险的东西。
这个电击棒款式与她之前使用的一模一样,但颜色略有差异。其中一面贴着一张写有文字的贴纸,当森若千夏用指腹轻轻抚摸贴纸时,能感受到字体的凹凸感,神奇的是,这似乎缓解了伤口的疼痛。
【帮你调整了电流,国家允许了。】
某人能利用职务便利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