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在最开始和迷鹿一起住的时候虽然感到有些尴尬,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尤其是他发现迷鹿在园艺上颇有建树。
自从迷鹿看到吴哲的妻妾,给了他一瓶植物营养液后,吴哲立刻醉心园艺无法自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妻妾这才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很快在南瓜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场演习悄然展开。
具体发生了什么迷鹿并不清楚,吴哲在看到迷鹿之后大吐苦水,大谈“烂人”,还有演习中各种破绽,建国前生产的车床,厂房规模也不对,老A“牺牲”的太快等等。吴哲认为这次演习还没有刚进老A那一次有水准。
演习过后成才离开了老A,许三多,吴哲留在了第三中队,伍六一去了第二中队,拓永刚去了第一中队。
很快吴哲想要的真实就得到了,迷鹿也参与了那次行动。
吴哲这一次没有质疑战场的真实性,但他宁愿这不是真的。
“小生尚未娶妻,却已找到一终老之地。”吴哲在埋伏圈里自嘲。
迷鹿已经很久没有到过丛林地带,她对丛林的熟悉就像回到了故土。
这是一场越境阻击毒贩的行动,武警的官兵被土地雷崩伤,伤情严重,由于环境复杂医疗兵没能上来,武警部队也是迷鹿的老部队了,迷鹿前去处理伤员。
很快战斗打响了,迷鹿处理好伤员赶到前线,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完毕,报告位置。”袁朗寻找着许三多。
“完毕,报告位置。”许三多此时正在与毒贩搏斗,无暇回复。
“在F9区,两名毒贩。”迷鹿告诉了袁朗许三多的位置。
“齐桓,带人去。”袁朗还需要留下处理,齐桓带人去往许三多的位置。
吴哲此刻刚吐完,他问袁朗:“十匹马的粉能害多少人?”
“很多很多人,我替他们谢谢你。”袁朗这样回答,吴哲的表现对于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来说已经很优秀了,还能进行自我开导。
许三多的情况显然就不太好,他一个肘击击毙了伪装人质的女毒贩,又接着干掉了另一个。他呆呆地看着那名女毒贩:“她,她还想活,是我错了。”
齐桓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只能拖着许三多回到集合地。战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迷鹿知道自己不是擅长开解的人,主动分担了袁朗的职责,去和其他部队沟通事宜。吴哲作为翻译随行,去询问几个人质。
“迷鹿,你第一次上战场,也是面对这些吗?”吴哲似乎在用说话缓解自己的紧张。
“还没有上战场我就已经经历过这些了。吴哲,不用想太多,牺牲的不是敌人就会是战友,这个选择很好做,你是在保护我们,并不是只为了消灭敌人。”迷鹿不是会说话的人,但她的话安慰到了吴哲。
吴哲的外语的确很出色,有他的帮助和人质的沟通非常顺畅。令吴哲稍感意外的是,迷鹿也精通多门语言。
“这是必备技能,你们很快也会进行学习。”
新南瓜进入老A的时间尚短,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比如爆破,拆弹,开飞机,潜艇等。老A是海陆空联合培养部队,没有短板。
“完毕的状态不太好,这段时间批准你串宿舍,多去看看他。”新南瓜的适应阶段还没有允许随意串宿舍,因此他们每天几乎说不上话,成才走后,伍六一去了别的中队,许三多感到异常孤独。
许三多已经上不了训练场,每晚在梦中惊醒,全身无力,铁路得知此事,把迷鹿和袁朗叫了过去。
“一夜之间摧毁为祸数年的毒贩武装,集团军地嘉奖会都开了,但我就是搞不明白,事后怎么会弄成这样?”
铁路在电脑前不断地敲着什么。
“是我的过失,我过早的让他面对真实的流血和死亡。”袁朗略微低头叉着腰。
“他是个军人,必须要有承担这一切的心理准备。”
“可这种准备对有些人来说容易,对他这种人来说,很难,至少暂时很难。”
铁路听到这话起身走到袁朗面前:“那你为什么让他去执行任务?难道供你的人选还少吗?”
“不少,这个士兵的各项指标和科目都很出色,我太着急了,急于让他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袁朗转过头看向铁路,“他真的很出色。他就是在意识上没有想过,学的练的,都得在战场上厮杀。”
“他其实就像在训练场上那一拳打出去,可他无法面对后来的结果。我就是想让他经历一次,可他这经历比别人来的都残酷。”
铁路也明白这其中的心理难度。
“你是知道的,对一个初上战场的士兵来说,有距离击毙和近身格杀,那完全是两码事。”
铁路对袁朗的话有些激动:“可他今天却上不了训练场!”
“心理小组干预了吗?”铁路态度平复下来。
“正在干预,但是需要时间。”
“时间,现在对我们来讲最宝贵的就是时间。我不能让他就这样废了。”铁路严肃地看着袁朗,“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
“我请求大队长批准我全权受理。”铁路同意了袁朗的请求,袁朗走后,他看向迷鹿。
“我知道你的第一次经历也是近身格杀,可以帮帮许三多吗?”
“他对我没有信任。”的确,迷鹿在第一次演习“下毒”就失去了许三多的信任。
“我不会将他定为人选,他的心理素质不符合这次任务的要求。就让袁朗负责吧。”迷鹿即将确定任务人选,许三多显然已经被排除在外。
“内部公布人员需要经过审核和心理素质裁定,人选是你的自由。”铁路看着迷鹿,第一次上战场近身格杀的的确只是少数,但迷鹿和袁朗恰恰都是这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