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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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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陡生,陆堇借机将手一拂,直直扯下承段复束发所用的长簪,而后直奔沈则儒。

因在御前,除殿前司外,皆是手无利器,周围之人还未及反应,陆堇手中发簪已带着杀意刺出,将人一击毙命后旋身又朝巫辰杀去。

咻————————

“多谢......”

微风拂袖,殷思无力倚于窗边,直至亲眼目睹远处的陆堇彻底倒地。

林小危正仔细地整理弓弦,动作娴熟且专注,可见是极为爱护这弓,抬眼却见殷思还靠在窗前吹风,询问道,“先坐下吧,这陆堇来前便知是亡命之徒。御前的那些护卫......虽说水平不怎么样,但应是难再生出其他变故了。”

“殷思?你夫人......方才好像认出我了。”

殷思本在隔着老远注视着巫辰的动向,恨不得现就从高台上跃下将她抱紧,因得林小危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竟有些窃喜,“嗯,颐王杀冷时俊做什么?”

林小危解释道,“并非是殿下要杀的,他只是命我给冷家人些教训。你可知宗正寺的皇室祭品?我听闻大火烧进容安山时,你也在场。殿下本在寻其中一物,却因冷氏的突然变卦,损失了不少......至于要杀冷时俊的,是颖王。”

“你竟是不知此事的吗?”

“我当然不知。”

林小危本是见殷思与承晚今同时出现在地宫内,应是一路的,稍有尴尬得解释道:“那日是代贺找到我......”,说到此处将眉头紧锁,似是正纠结是否要将所知全盘托出,“那日我见代贺时,她穿的是男装,今日怎么......发生什么了?”

殷思却未有回应,只继续问着心中疑虑,“林危,颐王为何于府内设地宫?葬了谁?”

“殿下的石碑确实不是你们炸的啊......”,林小危自知难以回答,只是唇角微动,而后试探问道,“殷思,你夫人她......是不是展颜辰啊?”

“......”

殷思只是怔立当场,说不出话来。

“也有其他人猜出过吧......她长得和展颜钦太像了,尤其是那眼神,只要是见过展颜钦的人,应当都能认出来的。而且......十几岁的时候,你不是整日念叨着展小姐吗,只是她与陛下幼子有过婚约,所以才......”

“别说了......”,殷思不愿再听任何有关过去的事,一晃多年,变了太多太多,“所以,颐王地宫内葬的是展颜钦?”

“啊?你怎么知道的......”,林小危闻此语,已是目瞪口呆,未明方才的话有何错漏。

“我猜的。”,殷思只回身冷撇了一眼林小危。

“诶......你这个眼神,怎么也有点儿像。和你夫人学的吗?”,林小危有些吃惊,后才自知说错了话,挠了挠头持续掩饰尴尬,“殷思,你还是变了挺多的......虽说不至于像献都传闻那般夸张,却还是有变化的,沉稳了许多,如今又要成婚了......我当你已不记得我,不记得从前的殿前司了。”

从前的事,殷思记得最为清楚,只是往事随风,死得死,记忆中还存活于世的人,寥寥无几。

“你的口无遮拦,倒是从未变过。我今日,不是来与你叙旧的。”

林小危已是满面羞惭难遮,“哦......”

......

*

承段复满眼嫌恶得将陆堇尸身拉到一边,夺回他手上的长簪后,紧贴着自己身上的锦袍来回剐蹭,直至簪尾的污血被擦净。

“这便吓着了?方才不是还很神气吗?”,承段复将发簪重新固定回头上后,伸手拉起巫辰,神色未明。

御前的护卫至此才拔剑而出,迅速将圣驾围在中央,侧身而立或是警惕观察四周,训练有素但全是花瓶摆设。

承段复撇嘴,“啧......人都死完了,你们才想起来干事儿。”

在场众人面上未见慌乱,应是仅有侍女受了稍许惊吓,暗箭的来源,只可知是较远的高处。

皆知如今这陆堇一死,万事再难说清道明。

皇帝猛地拍案而起,“承段复!”

承段复却仍是不慌不忙,“皇兄,我府上本就进了来路不明的刺客,这人虽是死得不明不白,但与臣弟,确无关系。皇兄若是怪我添了乱,也太没道理了......”

皇帝只是气得浑身颤抖,手指前方,戟指怒叱,正由皇后搀扶着,脚步急促地来回踱步,“朕,已是时日无多,大不了.....以此残躯微命,祭了这将亡的大苍!待至后人评说之时,也算是为国而戕。你们.......咳咳......”

“陛下,不可言此话啊......”,只皇后于一旁轻劝,其余无人再敢多言。

齐炜此时冷汗自额头滑落,双唇哆嗦,在众人的注目中行至帝后御驾前,强撑着开口:“陛下......陆堇作为刑部司,当众刺杀朝廷要员,臣难辞其咎。只愿辞去官职,家宅家财全数充入国库,为大苍稍尽绵薄之力......”

皇帝道:“辞官?哈......齐炜,你说得好轻巧。不如刑部,更或是六部,全数辞官好了,辞了官尚可保命?是吗?”

“陛下......臣......”

兵部刘侍郎撩袍跪地,拱手道:“陛下,现陆堇已死,死无对证。可他死前,却是毫无犹豫得直奔沈尚书而去,臣听闻沈尚书前些日子,一直正查着......闵国侯私用兵符一案。臣知此话一出,将会引得侯爷不满或是坏了陛下对侯爷的信任,但如今朝堂混乱不堪,屡现大案,臣也不知,这几件案子,是否会有关联?”,转而问向殷怀疏,“侯爷,您可有解释?”

“怀疏,你坐着说话就好。”

殷怀疏只淡然道,“用兵符,以护圣驾,何需解释?”

承晚今道:“陛下,九月初三容安山山火那日,是从殿前司右卫云迁程处得了消息,殿前司被替换,圣上或将遇险。才托殷思将亲兵换作刑部部下,入宫进殿,以护圣安。”

随后由刑部侍郎,将当日的殿前司名册呈上。

巫辰只觉此事颇为蹊跷,她深知殷思并非因此事才调动殷家亲兵。可帝后查看名册后,竟再没发难,事件也由私用兵符案转为御前刺杀案。

皇后过目名册后,神情似笑非笑,“晚今,你确定此名册,是来自九月初三的殿前司吗?”

“回皇后娘娘,确定。”

东方羽灵轻移脚步,微微垂首道:“陛下,臣曾听阿爷讲过,当年‘荔平案’发时,先帝曾于软禁之下,冒险私调兵符至当年的东方氏府邸。这才得以保全,包括惠国公与皇后娘娘在内的全数东方氏族人,片刻的相助却换得大苍再次归至安定......臣认为,兵符正是应为此用。”

听闻此话,皇后端庄沉静的面容上,显现出半刻的动容,极难察觉。

“至于刘侍郎所说的,沈尚书死前仅是在查兵符案,与本侯所知,稍有出入。”,殷怀疏先是不经意得扫过皇后的目光,而后对皇帝道,“陛下,是有人,误将先帝托臣交于您的家书,当作了遗诏。先帝与陛下皆是极重亲情,以表思念的家书却被视作政治手段,臣......知此事后,心情复杂。”

殷怀疏说罢便吩咐随行侍从将千封帝书呈上。

皇帝此事的情绪已稍有缓和,追问道,“怀疏,是何人逼你交出遗诏?”

殷怀疏只恭敬道:“臣,不敢说。”

“......唉......那便算了。”,皇帝只喃喃自语,当然清楚殷怀疏所言的其中深意,沈则儒是为皇后一派的朝臣,只是当庭之下,包括皇帝自己在内,皆是不宜表明,其思索片刻干脆调转话题,“朕还记得,九月初三那日见过你,你是叫......巫辰?”

巫辰跪正后谦卑地躬身,“回陛下,正是。那日陛下交由臣去查的刺杀案,已然查明,是将死士加以多重身份,掩盖真是来源,先是装作流民、后再充作乐坊乐人,混入献都后,刺杀权贵,以......肃清政敌。”

皇帝笑道:“好一个肃清政敌,你说说,如何肃清?”

巫辰道:“全数刺客最后的行动,是为刺杀继华堂女官。且唯一的人证,虽于畏罪自刎前留下实情。但......臣,不敢说。”

“......”

东方羽灵听得巫辰于御前这般胡言乱语,险些笑出声来。巫辰若知道幕后之人,继华堂也难遭屠杀,不过是调换先后的因果顺序,以混淆视听。

东方羽灵将神情调回至平静后,悄声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承晚今。

承晚今道:“陛下,巫大人所言的流民,便是源自——燕庭与天隆国边境处,此事,臣在天隆时稍有耳闻。且......请陛下恕罪,当年臣离国匆促,有真相未能道出。”,而后撩袍跪地,“臣双目,是因亲眼见了蒙尘真相,才被刺伤。”

“霍懿纯,也就是九月初三当日,被发现于宗正寺地下密室处的.......前太子妃,现仍在燕庭行宫休养。因得如今多起疑案皆与燕庭相关,臣不得不冒死上谏————”

“八年前,东宫通敌谋乱案,存疑。至于蒙尘真相,臣......不敢说。”

“......”

众人皆愕,双眸圆睁,口不能言,唯闻风声过耳,良久,方有吸气之声起于四方。

承段复又于此时添乱,“皇兄,八年前,世家展氏涉嫌勾结东宫谋反一案,同样存疑。”

帝怒,“承段复!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也同......咳......同晚今一般,疯了不成?”

承段复笑得狡黠,“臣弟没有发疯,虽知真相,只是臣弟,不敢说而已。”

......

*

只‘不敢说’三字,却似乎什么都说了。

而后的庭中宴,杯盏翻落,琼浆洒地,慌乱麻丝于宴中蔓延开来。

不知是皇帝或是皇后,亦或是帝后二人皆因身体不适,旧疾复发当场昏迷于宴上。

圣驾离席后,火药惊鸣声,再次响震寒川,浓烟滚滚遮蔽云天。

冰封深潭破裂成空,混乱之中,巫辰不知遭谁从背后一推,身倾后直直没入寒川潭水。

身体再难受控,只向着无尽寒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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