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萝丝可以看到的情形看,他们被埋伏了。四人被确证死亡,而另外十五个都被送往医院,外加一些在列车停止时摔倒在地的病号。4人死亡:萝丝告诉他们走,而他们去了。他们的死应算在她的头上。如果她能闭上她的嘴,那四个还依然活着。
“萝丝?”一个声音在她身后耳语。她不必转身;她知道是谁。“在想那些不幸的死伤者?”那个声音问。
“是的。”萝丝嘟囔,将脸转向她的教父。他脸上没有一丝微笑。她习惯于看到他快快乐乐,充满精力。而现在,他看起来年迈而疲倦。他是其中一位直接冲入出事地点的傲罗。她推测邓布利多今晚将会召开另一次会议。她无法想出为什么西里斯会在这儿。他的面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拜他疯癫的表姐所赐。伤疤被一片白布盖住了,但萝丝可以看到周围有一条红线:鲜血正缓缓涌出。这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了。伤疤一定是受到诅咒还是别的什么。“是我的错,他们都死了。”萝丝低语。
“什么?”西里斯说,目光紧紧的聚焦在她身上。
“我告诉他们去战斗,我将他们送入了死亡。”萝丝坦白。她狠狠的踢了一块石子。后者从大厅飞了出去,降落在校园的台阶上。“如果我闭嘴的话,他们或许还活着……”
“而更多的人将会死去。”西里斯插话。“萝丝,你今天的行为挽救了大家。我们都为有四名学生死去而悲伤,但如果你没有行动的话,更多的人将要死去。”
“我猜是的,但……”萝丝叹气。
“但这依然无法改变一件事实,四个家庭将要为他们的儿子或女儿而哭泣。”西里斯结束。“那就是你和你的朋友要远离凤凰社的部分原因。有时我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抉择。没有人喜欢这样,但还必须完成而这的确给我们的良心造成沉重的负担。但我们不能让他赢,萝丝。”
“我猜是的。”萝丝嘟囔。在他的话中有无法辩驳的智慧,但这并未将负罪感赶走。他们的面庞不会离开她。她对邓布利多感受到一种由衷的尊敬。他一定是这样做过。他肯定知道人们会在他的命令之下死去。他一定也负担了这么多的愧疚。“他们都是谁?”
“全是级长。两名拉文克劳,一名格兰芬多,一名斯莱特林。”西里斯回答。
“一名格兰芬多级长?”萝丝问。“谁?”
“阿德里安·西摩尔。”西里斯悲哀的说。
“梅林,”萝丝叹气。他和她大部分课都在一起上。他是个友善的男孩,不应该死去。但因为她的话,他死了。
“我很了解他。”
“会有一分钟默哀,葬礼,家长也会来拜访。但我有种感觉,有更多事情在困扰你。”
“哈利,”萝丝痛苦的说。没必要越过这个话题。邓布利多正在带他过来。这是此时所有人心中最主要的事情。“你认为邓布利多是正确的么?”
“他是个明智的人,而我希望相信他。”西里斯小心的说。
“但……”萝丝施压。
“我只是不知道。我见过那些事的后果。不要误解我;我希望他是对的。我只是不想在鸡蛋孵出之前数我的小鸡。”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邓布利多呢?”
“我必须的在这儿;尽管我很想离开,我的任务在这里,或者像邓布利多所说的那样。”西里斯说,声音有点苦涩。
“这回变得非常……”
西里斯僵住了。他扫视他的手表。在短暂停顿一阵后,他直直的看进萝丝的眼睛。
“他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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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吉普车进入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入口大厅。行程只用了五分钟,多谢一点点魔法使用。他们在离开特拉法加广场不久,就开进了一个无人看见的小巷,随后吉普车使用了在魔法部汽车上一样的咒语,这样他们就能在交通中随意航行。一旦他们离开了任何好管闲事的麻瓜,吉普车就立即被转移了,一起的还有它承载的物品,到达霍格沃茨的大门。整部吉普,出于全部的意向和目的,变成了一把门钥匙。这是非常杰出的一项魔法工程,而只有阿不思能够做到。
吉普凭空降落在大门前,此时几乎已经12点20了,太阳高悬天际。因为昨晚对列车的突袭,今天和明天的课都被取消了。阿不思可以看到魁地奇球队正在操场上空练习。
这很危险,他知道。他欺骗了男孩,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阿不思只是希望他从男孩眼中读出的东西是正确的。如果他错了,他就像戳醒了一条沉睡的恶龙。他同样需要牢记哈利不能被看见。学校中新闻总是传得很快,而如果哈利被看到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魔法部或者汤姆耳中。
挥了挥魔杖,阿不思打开大门,拍了拍莱姆斯的肩。卢平随后拉紧车闸,将吉普开向山头。它彩色的窗户阻挡住任何在附近的学生在错误的时间看到里面珍贵的物品。阿不思坐在第一部吉普的后面,靠近哈利·波特昏迷不醒的躯体。莱姆斯正在开车,西弗勒斯在前排,而迪戈里在他的左边。第二部吉普回到了魔法部,这样魔咒就会消除,然后列车会被送回出租吉普的麻瓜手中。当霍格沃茨隐约靠近时,阿不思开始遐想,不是第一次,那些坚硬的围墙是否真能抵挡住汤姆的全力进攻。尽管它们看起来坚不可摧,但阿不思还是心存疑虑。他同样知道一次袭击是不可避免的。或早或玩,汤姆都会来。车猛然停在了通向大厅如可口的一扇双门,邓布利多爬了出来,和塞德里克和西弗勒斯一起。莱姆斯依然留在车中。阿不思环顾四周,检查一下是否有人注视着他们。这很蠢,但他没别的选择。他们必须在哈利苏醒前将他弄进去。他并不是被魔法击晕的。所以他们无法判断他究竟会昏迷多久。
在阿不思之前,他看到了西里斯和萝丝·玛丽。他意识到他本应之前送去一道消息,要求让她远离哈利。现在太迟了。女孩有权利知道,但时间的确极为不便。阿不思对自己叹气。
“哇!”一个声音说。所有人立马扭头看到一组二年级拉文克劳靠近吉普前面。“那是干嘛的,先生?”其中一个问道。他们都羡慕的盯着眼前巨大的吉普车。哈利还在里面,阿不思猛踢了一脚车门,阻止任何人看到他。
“麻瓜研究。”邓布利多迅速回答。他看到西弗勒斯开口想说什么但他不想听到任何挖苦的评论,让这件事看起来像一件遮遮掩掩的秘密。他的方法是让他们失去对吉普的兴趣,和里面的货物。
“有机会试试么?”其中一个问。“我总想要上去试试。”
“你有驾照么,克罗克福德先生?”邓布利多大笑着询问到。
“还没有。”男孩回答。他站了一会儿,随后整个部队转身朝学校走去。松了口气,阿不思将隐形衣罩在担架上,将它抬出吉普。他随后开始朝学校走去。萝丝·玛丽和西里斯还站在入口。阿不思默默的穿过他们,令他烦心的是,两人在担架旁跟了过来。
阿不思知道霍格沃茨校医院在袭击后已经拥挤不堪。十二名学生被送往圣芒戈,但还有八位伤势没那么严重的病人躺在那里。他们会好奇的朝任何他布置的障碍中瞥视。仍然,阿不思另有打算。
他们将他放在床上。挥舞了一下魔杖。阿不思将他的运动短裤变成一条病房中的睡裤,消除了他的兜帽和衬衫。
“他看起来几乎变得平静了。”萝丝柔声说。
“他的确是。”阿不思温和的说。她是对的,男孩正在昏迷中,但他的脸却没有扭曲成一种让他看起来像是很愤怒,很恐怖或者类似什么。他貌似很平和。阿不思注视着萝丝温柔的梳理着他额前的头发,露出了那道有趣的伤疤。
阿不思一眼看见就知道这是道被诅咒的伤疤。对于是哪道咒语和他怎么获得的它却一无所知。伤疤看起来很难对付。萝丝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男孩很放松,但阿不思可以看出他身体蕴含的力量。他的肌肉发达的形体和一身的伤疤展示了他真的经历了一场战争。然而,是头上的那道伤疤最让阿不思感兴趣。
“你准备叫醒他么?”萝丝不耐烦的问。
“恐怕不行。”阿不思和蔼地说。他知道她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且不吃惊于她的脸上露出的怒视。“他不是被昏迷咒击昏的,身上也没有任何魔法的使用。我们使用了一根电力昏迷棍,或者电棍,捉住了他。用魔法叫醒他是不明智的。他的身体依旧需要处理电棍留下的后遗症。”
“但是……”
“萝丝,”邓布利多和善的说。“我知道这很难,但我必须首先跟他交谈。在我了解更多之前,我不能允许你靠近他。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他来这里。这是为了你自身安全着想。”可怜的女孩悲哀的看着他。她一定知道他是对的,但她并不快乐。她最终再度见到她的哥哥了。他如此之近,但阿不思不允许她看他。不是现在。她离的这么近,但距离哈利回归却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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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安静而沉寂。没有一头野兽的动静,除了黑色的斗篷身影。他从稀薄的空气中出现。身形好奇的环顾四周,随后将衣架扣倒在地,朝房子走去。古色古香的小屋被一个巨大的草坪和花圃环绕,边缘有着被常春藤覆盖的石墙。花园中有树,房中的孩子曾经在上面玩耍。月光在花园和整条小径上投下道道浅影,哈利漫步于小径之中,多亏他的软底鞋,他的足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小径没有铺上沥青,但在泥土中洒满了碎石子,让它变得坚固。不过里面有许多松动的石头。他带着兜帽的斗篷帮他保持温暖;麻烦是它毁了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他就像一匹被蒙上眼睛的马,但他不能承担被认出的风险,并不说周围有任何人,但是一个人再仔细也不为过。月光也会让他更易被人发现。
他静静的走到门口。那儿有一块银色的匾额,写着:
······戈德里克‘S·HOLLOW(高锥克山谷)
哈利停顿了一下。他看着两条通向草坪的通道,满意于只有他独自一人,他跳过门……他太清楚门会发出嘎吱嘎子的声响,而里面的居民会立即知道门被打开了。哈利有近一年没回了。看着这所温暖舒适的房子,哈利感到一阵自责;不……他不会让自己像那样去想。他是一名食死徒,并且为此感到自豪。
将这种想法甩到一边,哈利潜入前门。里面没有任何灯光。窗帘都被遮蔽了,而房子静悄悄的。完美。
“阿拉霍洞开!”他低语,将魔杖指向门锁。一声轻柔的滴答声,哈利开启大门,迈入大厅。当他关上门时,里面漆黑一团,令他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照片依然悬挂在墙上。那群傻瓜居然还真相信他会回来。
不要屏住你的呼吸。哈利坏笑着想到。环顾四周,哈利发现自己和萝丝正从数不尽的照片中挥手。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做饭的味道。他们晚饭吃了咖喱。他可以闻到空气中的辛辣气味。房间很温暖,舒适,招人喜爱。这里有着家的感觉。然而他几乎可以品尝到空气中的悲哀。这是他的测验,他最终的测验。他要面对过去生活的诱惑。他不能失败;他是真心忠诚于黑魔王。那种可怜兮兮的诱惑不会动摇他。不会转变他的目的。他没有意愿返回他这所无意义的生活之中,和泥巴种以及劣等人在一起。那种平凡的存在对哈利没有任何吸引。只有力量,和那些软弱的无法寻求它的人。我不是弱者!
哈利对他的鞋子施放了一道清洁咒,以防他留下脚印。他朝前走去,上楼,小心的避免两节嘎嘎作响的台阶。在楼梯顶层他转向左侧,打开了第一扇房门。这是他的房间。没有任何改变。房中就像他最后一次在这里一样,除了它被清理过的事实。他嘲笑着,好似他曾经像这样生活过一样。摇了摇头,他退出了房间。
在正对面,是萝丝的房间,而这就是哈利今晚的目的所在。他安静的滑入她的房中。一个身影正在床中沉睡,蜷缩成胎儿模样。她裹着红色的羽绒被,他可以看见她长长的黑色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她似乎睡得正香,脸上刻着小小的微笑。
我们很高兴,是不是?哈利心想。她是否为他的离去而高兴?这并不重要。房子自己几乎没变,半杯橘子汁正立在她的床头柜上,一只乘着融化的冰淇淋的碗在床边的地板上。哈利拾起碗,将它放在房间另一头她的桌子上。房间很安静,除了沉睡女孩发出的微弱呼吸。哈利感觉自己像德拉库拉伯爵(小说人物,本为一位将军,带兵打仗却发觉妻子误信谣言以为自己死去,于是殉情而死。由于是自杀,夫人得不到教会祝福。伯爵一怒之下,将自己变成了不死的吸血鬼。),在死寂的月光下偷看一位年轻处女的房间,准备进行黑暗行动。他还记得在他小时候看过这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