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他还没有。

仔细打量他的脸，胡茬冒出来了。

伸手在他的胡茬上蹭着。

他闭着眼睛皱眉，头偏向了另一边。

这样都没醒？算了，起床。

刷牙的时候他笑着走进来。

“你笑什么？”

“我好像做梦梦到你说你爱我。”

“我说我爱你，你觉得是在做梦？”我转身看他。

“不是吗？”他疑惑的看着我。

“是，你在梦里听听就好了。”

昨晚我肯定是鬼迷心窍了，平常是绝对不可能说这些话的。

洗漱完我坐在沙发上吃着面包。

“今天去做什么？”他问我。

“什么也不做，我要存钱。”

“面包你吃冷的？”他凑过来看我手里的面包。

“不想动。”

“我做，我今天都没什么事，想吃什么？”他说着走进厨房，“还有面包和花生酱。”

“我不要吃西多士，我要吃三明治。”我对他喊道。

“没有番茄只有火腿。”

“那就夹火腿好了，加个番茄酱。”

“好，很快。”

……

“你存了多少钱？”

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正想回答，我举起手拦住。

“算了，别跟我说，这是你的隐私。”

“发生什么事？”他说出口又自己补充了一句，“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说过这句话。”

“我妈跟我说，存不到一万块不要我回家过年。”

“一万块，很简单吧。”

你在说什么？！

“男生就好了，什么款式的衣服都能随便穿，也没人judge你们一个星期就两三套衣服来回换。”我阴阳怪气地说。

“有人judge你？”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且你们都不用化妆，护肤品也可以随便擦。”

“我现在没那么随便了。”他回答。

我哼了一声。

“差多少？”

“怎么？你想替我补上。”

“……都OK嘅。”

“不用！从今天开始，监督我，不让我乱花钱。”

“你说真的假的？”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我可不是为了回家过年，我是为了向我妈证明，我！可以做到！

吃完了，把盘子放进水池里。

他很自觉的进厨房洗碗，我站在一旁刷着手机准备买一个饭盒。

“饭盒我是买玻璃的还是不锈钢的，哪个比较好？”我让他看了眼我正在看的饭盒页面。

“饭盒？”他冲碗的手停下了，关掉了龙水头。

“是啊，我要带饭去公司了。”我继续低头刷着饭盒。

“微波炉加热，还是玻璃的比较安全吧。”我抬头看他。

“……所以昨晚不是我发梦，你真的跟我讲了我爱你。”他呆呆的说。

“……你就是在做梦。”我转身要走。

“不是，你真的跟我说了。”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我回头看着他哼哼两声，要是我承认的话对你很不利哦，TONY同学。

“我昨晚是什么反应？”他试探性的问我。

“不如你跟我说一次，我将你的反应演给你看。”

“好！”他停下深呼吸一口气，很郑重地看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段然，我，爱，你。”

“嗯。”我十分平淡的点头，“我知道，我都是。”

“这个就是我的反应？”他瞪大了眼睛，比昨晚的我还要震惊。

“哦，还有两个字，睡吧。”我笑着说。

你的确是可以去睡了，以后都别想从我嘴里听到这三个字，做梦去吧你。

“你竟然没杀了我，你一定很爱我。”

“哼哼哼。”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不生气。

“我昨晚一定是太困了。”他解释。

“嗯——”

“真的！如果是往常，我一定不会是这个反应。”

“哦——”

“你别生气，我知错了。”

“哼！”不想说了，我转身就走。

“明天想吃什么，我去买菜。”他试图挽留。

我转过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