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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回到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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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1月,经历了一系列改革后,波特政权已经稳定下来,盘亘欧洲南部和北非数个国家和地区,平稳过渡到了发展阶段。

这个进度在哈莉看来已经算是很好了。她带领的毕竟不是个犯罪团伙,而是政权。随着她的政权扎根稳定下来,魔法界一些国家也开始认定:哈莉·波特带着她的一群手下活跃在南欧,控制了几个魔法部。

于是,一种奇特的现象出现了:她的通缉令上的赏金增加到了让人目瞪口呆的数量,罪名也多了几项,但与此同时,在英国和一些仍处于伏地魔影响下的国家,那些抹黑她的新闻越来越少了。

去年还是“妄图打破保密法、背叛巫师界的罪人波特疑似潜逃南美洲”,前几个月就变成了“据称通缉犯哈莉·波特回到了欧洲大陆”,现在,则是“哈莉·波特的势力正在逼近英国”。

英国,苏格兰印弗克莱德,一间麻瓜公寓被哈莉占据了。她拿着《预言家日报》,自己的大头照印在头版头条,记者丽塔·斯基特鼓吹,哈莉已经组建了一支军队,而且正在逼近英国。

这也算不上假消息。

哈莉的军队纪律严明,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但影响力是做不得假的。更何况他们在那些国家的魔法界大搞改革,傻子都能猜到是她干的。

她带着一支五人的小队,用法国护照加上人体变形术,简单地使用麻瓜手段入境,随即再次改变外表,找个落脚的地方,便开始试图联络自卫队的成员。

英国的十一月,天气阴沉沉的,乌云压得极低,刚刚下过一场雨夹雪,地面湿滑,路边的积雪释放着寒意。

伏地魔掌权后,自卫队便被迫解散了,许多麻瓜出身的成员不得不离开魔法界,一些成员艰难求生,也有一些成员还在顽强抵抗。

“波特瞭望站”集结了那些散落的自卫队成员,但现实是,仅有这些年轻人还不够。自从得知这个电台的事,哈莉一期不落地听了,然后得出结论:波特瞭望站得到了凤凰社的支援。

或者说,波特瞭望站里的这些前自卫队成员们,被吸纳进了凤凰社。

电台的常驻主持人是李·乔丹和弗雷德。弗雷德算是朋友,但要是说李·乔丹,说实话,哈莉和他并没有什么深情厚谊,只不过当初组建302社团时一起练习的交情,在学校里他们关系不错,但在哈莉看来算不上朋友。后来李·乔丹自愿加入了自卫队,和哈莉依然没有太多的相处。

即便如此,他依然愿意冒着死亡的风险,坚持反抗伏地魔。这不是因为私人的交情,而是为了理想和信念。

莱姆斯和金斯莱偶尔会来他们的电台当嘉宾,播报最近发生的事情、死亡或者失踪者的消息,还有就是反驳伏地魔的抹黑哈莉或者邓布利多的宣传。

自卫队和凤凰社联手,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这保住了哈莉在英国的剩余势力,更何况,凤凰社也不是敌人。

哈莉从来不觉得凤凰社是敌人,她甚至也不觉得邓布利多是敌人。没错,她和邓布利多的确理念不一样,想法也千差万别,如果为了目的必须解决了邓布利多,她也敢动手。但邓布利多并不是她的敌人,而是哈莉敬仰的人。听起来也许会觉得矛盾,但这就是哈莉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可能,她想要和邓布利多维持和平。

直到矛盾摆在明面上之前,她和邓布利多、和凤凰社,都是不言自明的盟友。

既然如此——她无法联系上波特瞭望站,无法直接联系上自卫队的任何人,哈莉索性直接召唤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小精灵克利切。

克利切瞬间出现在了这间空无一物的公寓里,不可置信地瞪视着哈莉,随即,大滴的眼泪从他的大鼻子两边倾泻而下,“是……是哈莉小姐……真的是哈莉小姐!”

“是的,克利切,是我。”哈莉跪坐在地上,与克利切平视,哭笑不得地说,“我终于回来了,虽然很短暂。”

她太怀念克利切了,忍不住拥抱了小精灵。克利切似乎始终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哈莉哄好他,让他的情绪平复下来,克利切才用充满关怀的眼神看着哈莉,“哈莉小姐瘦了,瘦了太多了,小天狼星少爷一定会担心的!”

“小天狼星怎么样?他还好吗?”哈莉首先问。

“小天狼星少爷总是不回家,他要和食死徒战斗,要抵抗黑魔王。”提起伤心事,克利切满是愁苦,“小天狼星少爷也总是受伤,但是看起来很快乐。他对克利切说,让克利切少管闲事,把药拿给他就够了。”

哈莉闻言,也觉得有些担心。她劝过小天狼星很多次,但他永远不会改。

“我知道了,克利切,我会想办法的。”哈莉说,“凤凰社的其他人都还好吗?”她其实也不是盼着克利切能给个答案,从波特瞭望站电台里,她知道有一些人死了,一些人失踪了,问出这句话,更多是为了心安。

“邓布利多让他们去做任务了,克利切很少见到他们……”克利切摇着头说,“但是人越来越多,韦斯莱家的那些小崽子都来了,还有很多哈莉小姐的同学。”

“是不是有一个叫赫敏·格兰杰的?”哈莉问。

“是……”克利切嘟囔道,又小声念叨了几句,表达他对赫敏血统的不满,随即说,“那个格兰杰,经常来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那就好办了。”哈莉说着,拿出已经准备好的信笺,“请你把这封信交给赫敏。”她又从空间袋里翻翻找找,拿出一条手工制作的粗糙项链,挂坠看起来像是半个手掌大的一面镜子,泛着绿色的微光,“这个给小天狼星,是护身符。这两样东西,你要确保他们亲自收下。”

“哈莉小姐不打算回家吗?”克利切接过东西,不安地问。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也许过几天就会回去了。我回来的事,不要弄得人尽皆知,告诉他们两个就够了。”哈莉温柔笑道,“还有,这几天也许有人想要见我,但我暂时还不想见他们,有什么事情,就由你帮我传话或者传信吧,我最信任你,克利切。”

克利切闻言又开始涕泗横流,颤声说了句:“是,哈莉小姐!”便又消失在了公寓中。

哈莉不知道克利切回去之后的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凤凰社总部将要爆发怎样一场大地震。在出发之前,哈莉和那位格林德沃的特使见过几次。她向特使表达了她愿意前往英国、和格林德沃面谈的事,等到特使再次返回哈莉的地盘时,卡特琳手下的特工们趁其不备把他打晕、强行阅读了他的记忆,确认了他的身份,在发现这男巫居然真的不止一次去过英国、暗中见过格林德沃本人并得到了他的授意,还在奥地利那边的圣徒组织中颇有名望之后,哈莉选择相信他带来的消息。

特工们修改了被偷袭的记忆,特使告诉了哈莉会面的时间地点,只等着哈莉赴约。

哈莉选择在约定日期的前一天回到伦敦,她算好了时间,便在这一天向凤凰社透露她回来了的消息。

当天晚上,哈莉便收到了回信。克利切亲自带着信回来了,哈莉打开一看不禁失笑,上面的字迹以赫敏的为主,却有不少地方能看出争抢笔杆子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小天狼星和弗雷德的手笔。

开头是赫敏惊喜地表达对哈莉回来的喜悦,告诉她这件事已经告诉了邓布利多和疯眼汉、金斯利他们,询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还有问她要不要召集自卫队的成员(赫敏暗示,她有联系众人的方法)。紧接着话锋一转,她询问了哈莉的健康(这里有小天狼星的笔迹),以及表达了听到克利切转述的哈莉瘦了后的担忧,护身符小天狼星已经收到了、戴上了,叫哈莉不要担心,又提到莱姆斯和唐克斯的儿子泰迪已经一岁半了,小天狼星是他的教父(他经验丰富)。在那之后赫敏夺回了主导权,问哈莉在欧洲和北非的势力是否确实和哈莉有关,他们接下来要如何分工协作。弗雷德向哈莉请示,是否要公布哈莉回归的消息,这样能够很大地提升士气。

见字如晤,时隔多年,这些熟悉的笔迹让哈莉倍感亲切。

她略一思忖,便开始执笔写回信:接下来的计划需要仔细商议,时间就定在明天午后,选在麻瓜镇上的一间旅馆见面。狡兔三窟如哈莉,已准备了几处落脚的地方,都用魔法保护了起来,随时可以转移,而那间旅馆就是其中之一。

约定好了会面,哈莉的计划运转了起来。

次日午后,霍克斯黑德镇,一间小旅馆的大门被推开,来人正是赫敏·格兰杰——麻瓜出身的她很容易隐藏在麻瓜社会里,她穿着朴素,毫不显眼,经过了这几年,她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了,目光也更加坚毅锐利。

在靠近这座旅馆时,她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保护魔法,这熟悉的风格让她稍稍安心了许多。前台的麻瓜似乎对他们熟视无睹,他身上被施了咒语,让他看不到巫师。赫敏敏锐地听到一声噼啪声,有人幻影移形来到这里:再次打开门的是金斯莱。

赫敏和金斯莱对视一眼,“你看报纸了吗?”

“看了,他们说会有雷暴。”金斯莱对上暗号,“走吧。”

他们一同到了二楼,来到约定的房间。赫敏昨天得到了一把钥匙,是哈莉托克利切带给她的。用钥匙顺利地打开门,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看起来完全没有人住进来过。赫敏心中又泛起紧张,哈莉那边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还有两分钟,格兰杰。”金斯莱提醒道,“我们需要再等等。”

忽然间,赫敏仿佛又听到旅馆外传来一声噼啪声——又有谁幻影移形来了吗?她凑到窗户边上,打量着下面的人行道,一个穿长斗篷、留着银白的长头发和长胡子的高个身影,正在朝着旅馆大门走来,路上的麻瓜们好像根本看不到他。

赫敏心中有点惊讶,“邓布利多也来了?”

“这挺合理的,邓布利多一定想要见哈莉一面。”金斯莱说。

他们只等了一分钟,邓布利多就敲门了。“下午好,两位。”他笑呵呵地,在赫敏开门后漫步走了进来,“哈莉似乎要迟到了。”

就在这时,又是噼啪声——赫敏敢肯定他们的计划里不会再有除了哈莉之外的第四个人了。她向外看去:那是个瘦高个的女生,出现在小路上,穿着麻瓜夹克衫和牛仔裤,戴着一顶鸭舌帽,看不清面容,但暗红色的卷发垂在肩上。赫敏不禁念出了她的名字,“是哈莉!”

赫敏注意到,邓布利多的神色似乎有一丝变化,但她难以理解那究竟意味着什么,似乎是惊喜,又像是怀疑。很快,门被敲响了,赫敏打开门,看到了久违的好友——哈莉瘦了太多了。“诸位日安。”她问候道,关上了身后的门。

“哈莉!”赫敏给了她一个拥抱,但哈莉却退了一步,摆手笑道:“抱歉,我并非哈莉本人——我只是来代替她的使者。”

“你不是哈莉?”金斯莱的魔杖指着那个红发女子。

女子的容貌扭曲、变化着,很快,变成了一个有着金棕色短发的姑娘,个子比哈莉矮、中等身量。

“哈莉任命我变成她的样子去吸引一些注意力,以及替她见上诸位一面。”她礼貌地说,“请放心,我听命于哈莉,并不是敌人。”

赫敏看向邓布利多——他的表情带着一丝了然,似乎有些事他已有预料。

与此同时,利物浦,一间咖啡馆内,哈莉与格林德沃坐在桌子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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