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观众不明白这个镜头的用意，母系统立马叫出提前找好的水军开始带节奏：

【啊啊啊有点暧昧了你俩】

【清雅宝宝你是一个香香软软的小蛋糕，谢则洲这死小子凭什么吃这么好啊！】

【这腿我能玩一年，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是女的，有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姐姐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老婆555】

这些水军都经过专业训练，是系统局的老气氛组了，带节奏偷换概念很有一手，加上工作人员有意的删评控评，很快就把弹幕的风向带到了母系统想要的样子，只留下几条看上去比较路人的发言。

火锅雾气朦胧，在后台的数据调整下，两个女孩子的距离越来越近…………

【什么鬼？我居然在一本非gl向的直播里磕到了女主和女配！】

【我记得她俩原本应该是情敌吧，敌人是不能变成妻子的啊！】

“宿主，宿主？”迷离恍惚中，耳边骤然炸开一声：“宿主！”

鱼晚拿着喇叭及时打破了这一切，边余本能一个弹跳起身，只感觉颅内嗡嗡响，头皮发麻蔓延全身，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与此同时，店里的人也都看了过来，孟清雅如梦初醒，揉揉脸：“怎么了？”

边余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还有点尴尬，借故上厕所去把单买了。

鱼晚挠了挠头，怎么看怎么感觉孟清雅今晚怪怪的。

总而言之，母系统的这一套果然有效，弹幕上对孟清雅不友善的言论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夸赞的话语，氛围好了不是一星半点；母系统享受着各种各样的恭维，像是又回到了从前风光的时候。

尤其是有了几名观众NPC的配合，母系统更加有恃无恐，反正现在这种姐妹贴贴的cp的路线流行得很，观众也乐意买单，还不会被喷，鱼晚还有什么理由和它对着来？

【啊啊啊好磕】

【下辈子也想当男的，空怀把妹技，只惜女儿身】

秦看着屏幕里两个强行被凑到一起的女生，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几度脚趾抠地；只能说母系统还是太会拿捏观众的心理了，很明白部分人喜欢随波逐流，并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这样做确实能引一波流量，也能赚钱；只是鱼晚应该就没有那么敏锐，且暂时要吃一点苦头了。

没来由的，秦觉得自己被这画面弄得有点反胃。

书中世界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毕业实习的日子，边余和孟清雅商量着，最终租了一间房子，面积不大但胜在地段好，步行几分钟就有地铁站，很适合暂时还没有车的二人。

幸运的是，二人都通过了公司的实习期，她们大学的时候都打过工，存了一些钱，所以比同龄的毕业生轻松一些，不至于为了一些小钱委屈自己。

过了小半年，两个人换到了另一处更大的房子，之前的屋子没有浴室，只能去私密性一般的公用澡堂，当看见现在的房子有独立的卫浴，还是二居室，孟清雅高兴了好几天。

边余一问才知道，孟清雅从前没有自己的房间，因为她一直住宿，家里觉得打扫收拾太过麻烦，就把她安排在奶奶的房间睡，虽然奶奶对她也很好，但她终究还是希望有一间自己的屋子。

边余从小一个人生活惯了，对这种事无法感同身受，也不知道从何安慰，毕竟伤痛只能愈合，不能消失，鱼晚就给她出了个意见，把偏大且靠近卫浴的那间房间让给了孟清雅。

母系统看着逐渐归于平淡的生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上不下；直到有一天看完另一场直播后，终于想起来是哪不对了：

男主角呢？！剧本的男主角怎么没有戏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则洲只是个挂件，好让这部‘双女主’直播过审上市呢。

这怎么行？！就算是纸片人也是有尊严的，凭什么这样欺负它一次元的爱人？不就是欺负虚拟人物不会开口吗。

“不是你说让宿主和孟清雅炒cp吗？”面对母系统的质问，鱼晚非常懵：“我做到了呀，她们不是生活在一起了嘛？”

【是这样没错，但宿主最终还是要和男主在一起的】发觉鱼晚的眼神怪怪的，母系统很不耐烦，换了种说法：【反正他骑车受伤那会宿主没少照顾他，他和宿主在一起，就当是报恩了】

鱼晚挠挠头，让谢则洲娶宿主这种事，确定不是恩将仇报吗？不过她不敢说出来，母系统骂人很凶，她不敢招惹马蜂窝，只能小声嘟囔：“女主女配互助互爱是你说的，炒cp也是你说的，可为什么真在一起了，你又不乐意呢…………？”

这也太挑剔了，看来母系统不仅对自己的性别很模糊，还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健忘症，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见母系统没有别的事，鱼晚更不想多待，撒腿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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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雅走在下班路上，最近降温了，又刚下完一场雨，看天色夜里应该又有一场，过了红绿灯就加快了脚步，直奔楼下的面包店。

她发工资的日子比边余早几天，挑选好两人馋了几天的面包，打开手机准备付钱，一条陌生的信息弹了出来，从通知栏看，还是张图片。

这年头用短信的人屈指可数，她好奇点了进去。

店员把面包装进纸袋，看向台前的女孩，连续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勉强站稳付完钱，拎起袋子就冲了出去。

弹幕有人疑惑不已，这时画面给了手机一个特写，还没熄屏，停留在短信聊天框的界面，等看清那内容是什么后，所有人都隔着屏幕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那时边余当替身时，谢则洲拍下的牵手照。

【完蛋了……】

今天的晚饭有排骨汤，边余守着灶台把火关了，与此同时，电子锁的开门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