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再晾他一段时间,方能解我心头气,可外面都林浮生不得宋稳回应,只拿灵术察他有无事,问了几回他仍开不开门,宋稳中间还答上一句不开,林浮生得了话,恐添他烦恼,便说:“那你先休息,等明儿我再来看你。”
宋稳一急,怕他真要走,纠结着把手搭在门上,可转念一想林浮生三日皆没来找他,胸里就闷着一口气堵的发疼,因又愤愤收回去,这时虽听不到林浮生声音,可也没有他离去的声,想是林浮生躲起来,就看自己出门寻他的丑样,宋稳越想越气,一股脑的躺在床上,蒙住被子阖上眼。
宋稳翻来覆去,心里说:他既三日不寻我,我便数三百个数,等三百数一到再和他开门,想罢,宋稳坐起身,默默念着,可眼睛早黏到门上,不出三十数,他坐起来又想:罢了罢了,他已同我道歉,本是那么要强的人,如今我再把他关在门外,倘若害他动气,我还得反过来和他赔不是,怎个得不偿失。
宋稳去开门,目及之处空无一人,宋稳叫了两声林仙儿,恰逢一人过,“小少爷,您可是在找方才那位那位仙长?”
宋稳点头,“你见着他了,他躲哪去了?”
那人笑道:“仙长方命我们好好照顾您,他早走了。”
宋稳:“走了?”
那人点头。
“真走了?”
“是。”
宋稳心叫坏了,难道是我过了,把他气跑去?
他急在原地左右打转拍手,那人还欲发话,眼前一阵风迷的人睁不开眼,不见了宋稳,转头他回到乌夜林中,脚抵门前,犹豫不决,一是心里过不去,分明是他气人在先,到头来还需自己去寻他,显得自己没点骨气,可不若不进去,又骇他为这点事恼,不要他了。
万般纠结后,宋稳先在腹里打了千遍文章,这才准备进屋找他说清楚,可背后现来仙子道:“他不在这。”
宋稳回头看是原来那位仙子,心里一松,上前询问:“仙子姐姐,他不在这又是去了哪处?”
仙子笑而摇头,“我也不晓得。”
宋稳一愣,“您也不晓得,可您不是林仙儿那来的?”
仙子又是摇头。
宋稳不解了,“仙子姐姐,你不是从林仙儿云里来的?自然该和他有些联系才是。”
仙子说:“虽是这般说,我们也有自己的事,常日里是落不到这地方来,若非时候快到了,赶过来催他,可巧遇到你。”
宋稳更是奇怪,“什么时候?什么来催,我不明白。”
仙子道:“没什么,我先走了。”
宋稳点头,随后跑到老掌门那处问,老掌门好笑道:“一个个真是的,前儿漫宝儿来这问我你去哪了,现而你跑来问我他在哪,你们到底玩什么装瞎子的把戏,可使尽逮着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先回乌夜林等着吧。”
宋稳无奈,至乌夜林中,心内茫然,漫无目的的走,也不知多久,听到花地里传来吱的一声,脚下匆匆的过去看,非是林浮生来的,而是方才那个仙子坐在秋千上荡着,宋稳失落,仙子飞下秋千,落在宋稳面前,“他迟迟不来,我又留不得多长时间,你帮我带件东西给他。”
仙子一面说,一面把东西塞到他手中,“劳烦了。”
说完这句,她退步离去,而后缓缓散了。
宋稳端起来一看,是块词,上面却无字刻,他在奇怪之际,余光察到老掌门站在一棵树下,观他的脸色不好,宋稳收了词,迎上去道:“师父何时来的?”
老掌门道:“刚来,你说漫宝儿不见了,我来看看怎么个事。”
老掌门顿了顿,又问宋稳,“那人你先前见过吗?”
宋稳问:“谁?可是那位仙子姐姐?”
“是她。”
宋稳说:“见过了。”
老掌门脸色一变,“多久见的?见过几回,她来的频否?”
宋稳答道:“早些时候就见了,至于多久我也记不清,那仙子姐姐时常到这来,从前少见,只最近这些日子来的频些。”
老掌门说:“日后她再来,你同我讲一声。”
宋稳奇怪,“那仙子姐姐不好?”
老掌门没答话,只说:“最近你们别接什么活什么事,好好歇着去。”
宋稳一喜,“我想同林仙儿到一个小县城玩几天,师父许不许?”
老掌门问:“什么地方?”
宋稳:“好似叫随云县,如今春日正好,听闻那景色宜人,更有桃花艳艳。”
老掌门略是思忖,“行,你们去吧,外面生事,别忙里忙慌的冲上去,第一时告诉我。”
宋稳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事都叫我们给碰上了。”
老掌门摆摆手,“管他有的没的,我的话你记在心里!”
宋稳连连应承。
这面送走了老掌门,宋稳坐到秋千上,瞧着满地花念及往事,不禁失了心,入了迷,呆呆了坐了一下午,可黄昏时刻还不见林浮生回来,宋稳又恼自己白日不该怄气,丢林仙儿门外的,越想越是心酸,不觉天上下起雨,可眼里酸的攒了泪,哪里还管雨不雨的事?
正当心灰意冷之际,林浮生回来,远远的就见到宋稳坐在秋千上淋雨,故上前问:“你怎么在这?没看到天上下雨了?还不快进屋子?”
闻声,宋稳脸上灰败一扫而空,跑过去忙问:“你去哪了?”
林浮生说:“也没去哪,就到街上逛了两圈。”
宋稳道:“那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林浮生:“你方不还同我生气,我不想讨你烦,也说了明儿再来看你,怎么知道你今天就来了。”
宋稳不胜委屈,“可你分明知晓,我这心里只能有你一个……”
话犹未了,林浮生催他进屋,“别呆呆的坐在这,也不管天上下雨,虽是春暖时节,淋雨到底不利身子,有什么话我们回屋再说。”
进屋后,林浮生又命他擦了身,再换件干净的衣裳来,宋稳把衣裳脱了放在一旁,木牌从他衣裳里掉出来,宋稳才记起这件东西,因捡起将词交给他,林浮生问道:“这是谁给的?”
宋稳道:“就你那云里雾里的仙子姐姐,她原来找你,你不在,于是托我给你。”
林浮生捏着词牌,上面赫然题的天仙子,词写:人傍山头云荡荡,路水折寻征莽莽,世间千度律萧条,流年涨,情弥望,无计量泊舟野上。林走夕残嗟似往,深幽锁山心莫忘,群仙游御踏烟轻,警魂状,归天向,还扯俗尘空怅怅。
宋稳见他怔愣着看着这块词,因一边把头凑过去,一边道:“方才那姐姐给我时是什么都没有的,你怎么愣住了,莫不成这上面有字了?”
林浮生把牌收去,推着他说:“才把衣服脱了,快换件新的穿上。”
宋稳笑道:“我不冷。”
林浮生:“你去是不去?”
宋稳无奈道:“去,我去就是了,你怎么还急了?”
等他走后,林浮生又拿出词来在心里细细念读几遍,不多时就解出隐意,由是攥紧,在屋内慢步转了几圈,心道:我暂且是不能离开这的,任他们如何劝我逼我,我都不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