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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回 林浮生词收将尽 宋稳儿难释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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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好,问道:“爹呢?”

宋雨眼里微湿,“屋里,大夫给他瞧病呢。”

宋稳进了屋,入目即见床上的人清瘦好多,大夫已经开好了药,并将宋稳拉出去,宋稳问道:“我爹怎么样?”

大夫摇头叹道:“按理说只是小病,不知因何就是好不得,如今这药给他喝了,再不能好,那谁来都没法子救了。”

宋稳愣怔怔的,不知大夫何时走的,脚上绑了石头似的动弹不得,用尽百般力气才回到屋内,慢慢趴在床前,晚夜时,宋父才醒,看见宋稳,抬手轻轻碰了碰,宋稳一惊,忙握住他的手,含笑唤道:“爹。”

他也微微笑道:“你怎么来了?那面的事不急吗?”

宋稳笑而摇头,“不急了,都不急,雨儿说爹爹身子不好,只我不在,你总就不能就这样折腾自己罢。”

宋父要撑身起来,宋稳扶着他靠在床上,他气喘吁吁好一会儿,宋稳见他额头满是汗,取来帕子和他擦干净,宋父看他好一会儿问:“只你来了?”

宋稳语噎,勉强笑道:“他现在可是个忙人,宗门里少不得麻烦他的,恐怕这两天是不能来了。”

宋父轻叹一声,“倒也是,现在谁不忙?”

闻言,宋稳心肉紧抓着,“爹不要乱想,正巧我这两日得了闲,咱们一家子出去游玩罢。”

宋父摆摆手,“我腿脚不便,打扰你们兴致。”

“胡说,我背着爹去,哪有麻烦一说?”

宋父欲言,宋稳又道:“打小你背我出去,现在也该轮着我背了。”

宋父想了想,予指他道:“你去那柜子,翻到最底下看看去。”

宋稳去了,在底下翻出两个木盒出来,宋父说:“就是这个。”

宋稳放在一旁,宋父从床铺下取来钥匙,盒子打开才见是里面一套精绣的红衣裳,另一盒内亦如是,宋稳呆了半日,竟无语发,宋父说:“这是你娘给你们缝的,原早想给你的,偏又忘了,你且拿去收好。”

宋稳转过头拿袖子在脸上擦了擦,歇了口气说:“这才到哪爹就急了,衣裳先放在爹这,等明儿时候到了就来取。”

宋父摇头,“这时候是正好的,我已无力打理,倘若被什么咬坏便是我的过错了,拿着吧。”

宋稳五味杂陈,便将衣裳收了,那面宋雨端着药来,宋父接过喝下,宋雨说:“果然哥哥一来,爹爹气色就好许多。”

宋父笑了笑,“见你们两个都好我才高兴。”

宋雨道:“爹要是高兴了,这病也快快的好。”

宋父笑着点头。

后两日他可下床走动,因换了新衣,晚上也同宋稳他们一齐在河畔散步,都说着从前趣事,好不高兴,途中宋父时要停歇,又是捶腿又是叹气,宋稳说是背他而去,宋父不肯。

宋稳:“爹还不好意思了?”

“没,我歇歇脚还能走的动。”

宋稳说:“就叫我背着吧,方才走了好长一段路了,回头再伤回来,这些日子的苦药都白喝了。”

宋稳多费口舌,宋父依不过,由他去了,再回家时,宋稳同宋父聊了好些话,亲自掐了灯,同他掖紧了被子才离开,想近来没回宗门,恐要务堆积如山,便趁夜回去,询问仙长有何要事急需处理,他们笑说:“都无要事,这些日子你忙前忙后也辛苦,回家歇几日罢,若是要紧我们再传信予你。”

宋稳笑了笑,“劳烦各位仙长了。”

宋稳正要走,又折回来问:“当真都不要急?你们都不要因着我家内事而不说。”

他们连连摇头,“当真不要急,你安心去就是了。”

宋稳再三追问,除他们几个,又问别个仙长,都说无要紧的,他适才放心回去,一路上心说:也是凑巧,前些天一山的事忙的我焦头烂额,这两天就轻快了,应是各位仙长帮我打理,明儿我回去好好谢他们一谢。

陪宋父几日,在院中游逛时,宋父说:“你在我留了好些天,都是要生活的,你该回去了。”

宋稳一哑,握住他的手说:“吃了晚饭我就走,我走了,你记得吃药,雨儿说你从前夜里爱吹风,现在天冷,多添些衣裳,我都给你备在柜子里,本来身子就薄,再添些小病,如此以往,积少成多,他日竟害的大病可怎么好?”

宋父连连答应,“你都不必问,我会仔细的。”

宋稳心头发酸,鼻中气堵,恐他看出,便借由离开,这会儿又不免的落泪,越是擦,越是哭的厉害,也不知多久方才止住。

宋稳吃过了饭果真走了,先去谢过众仙长,他们摆手说:“不必谢我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若不然再多在那留两日?”

宋稳道:“已经留了五六日,再多留更是舍不得。”

闻言,他们各看一眼,竟都垂头不语,宋稳整理书桌之时,不见上回书件,因去询问众仙长,他们道不清,只用别的事搪塞而去,宋稳虽存疑惑,到底渐是忘了这些事。

没成想他才回来不过半月,竟然收家中丧信,宋稳再回去之时,脚步仓促,竟是忘了什么仙术,一路似急似慢,满面泪流,一路走,一路擦,赶到家时一片白寂,彼时宋父已经下葬,众人都哭成一片,宋稳找到宋雨问:“爹何时走的?”

宋雨悲伤不尽,也止不住的流泪,哽咽说:“几日前。”

宋稳喉咙里如刺杀噎,半晌才问:“你怎么,怎么不早些和我讲?”

宋雨才擦干净泪,一抬头,顿时那泪刹不住又落了,“爹那日疼的厉害,嘴里一直叫,我原要传信给你,爹不肯,他不肯,他说等他下葬了,等葬了他再和你说。”

宋稳失魂落魄,也不知怎么走到坟前,只看那墓碑上左一个宋禾,右一个宋水,悲伤难忍,腿脚发软,渐渐跪下去,随后捂着脸哭。

哭罢,又坐靠在这,痴痴怔怔的,后是宋雨来接他,这才回去,可见家里已无父母,他躺在床上又是心痛难忍,辗转反侧,心里想道:我这一路,分明看惯了生离死别,可那些没落到身上,我没尝过这等滋味,如今朋友没了,师父走了,连父母也一一离去,适才知晓这是何等滋味。

想着日后屋子空了大半,他又哭了出来,便用被子盖住头,在里面偷偷呜咽出声,借被擦泪,滚了两圈后僵卧天明,尤是枕湿被冷,缓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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