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答应,谁知她这会得了好,明日会不会翻脸!且你余下法力只够一件事。”
满满急问:“没有别的法子?”
陶乡牵问:“你在飞花县里怎么得的法力,在这里原样照做就是。”
满满想了一想,“那时有位仙子帮我弄了石像,飞花县的人们求愿,我便厉害了。”
陶乡牵说:“那你去做。”
满满顾虑道:“不行,做了这事一则欺骗于人,二则与薛爹爹有仇的晓得,就有了拿捏把柄。”
陶乡牵叹道:“我只有这一回能帮你,不多时就该走了,你仔细考虑。”
说完这句,满满忽的惊醒,四周无人,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低头一看,手掌已经变回五六岁的模样,满满一想到不能再做宋雨的女儿,悲从心上来,想去寻薛逆解一解苦,不料屋外设了重重禁制,满满一碰,顿时烈火烧身,旋即被掀飞出去,直接砸到桌子上,连带着桌上留着的纸给烧了干净,她躺在地上,浑身疼的厉害。
满满被困半日,终于有人发觉,满满不敢去碰禁制,只能大喊道:“你们快来解开它,快来解开它呀!我要去见薛爹爹!”
那弟子看过来,叹道:“先前满满与人和善,缘何去了飞花县一趟,就和恶鬼一道,还杀了人。”
另一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她不算人,那次少宗主不在,稍稍一刺激就不认人了,做出这事也不奇怪,可惜秋宗主刚回去,那些仙长抓着这事逼少宗主。”
弟子拍他一掌,“呸,你这张嘴怎么还不会说话,她现在可是宗主。”
“谁知道明儿会不会是张宗主,李宗主,这也未可定。”
满满见他们目光闪躲并匆匆离开,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怎么不肯相信,偏这事活生生的打在脸上,她跑回屋内痛哭起来。
飞花县之事被万间宗弟子恶意编传,说是林浮生他们与恶鬼一路,差满满使死人回生,犹贝极力阻止,却遭他们狠心杀去,此事惊天动地,一传十十传百,波及三个宗门此时焦头烂额。
外人传的是满满这等妖孽惑人,将林浮生等人控制住杀去犹贝,而满满在薛逆手中,无声宗宗主刚出来那样丑事,没想到连着他的女儿也不简单,竟敢将恶鬼养在宗门中,因而众仙门联合起来讨伐无声宗。
薛逆不得出门迎对他们,并在桌上留纸,同满满写明此事,一连几天都不曾合眼,梓璆煮了汤予她,见她愁的厉害,因说:“你今儿才拒了他们,不肯交出满满,恐怕明儿他们就要来打。”
薛逆抬头问:“你也是要我交出她?”
梓璆摇头,“我看这姑娘是好的,其中定有误会,我们再拖拖,说不定就能查出来。”
薛逆冷笑道:“没用的,便是查出来,他们也听自己想要的,讨伐是假,捉拿满满是真,”她猛地拍桌案,“先前那周躬一事,因他们拖拖拉拉,意求周躬为他们所用,不想死了多少人!而今不鉴前事,反而变本加厉,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我不客气!”
梓璆忙抱着她说:“不必冲动,这事会有回转余地!”
薛逆推开她道:“没了,再退真就灭到宗门前了。”
当下火烧眉毛,梓璆虽心疼她年纪小就要出门与他们想斗,故叹声连连。
薛逆又说:“从今日起,你留在自己殿内,再不要出来。”
梓璆一惊,起身问道:“什么意思?”
薛逆垂头低眸,“无论如何你都得听,这是我下的令。”
梓璆看她良久,随后离去。
薛逆只觉浑身卸力,心酸不能。
第二日,各仙门果真派了一些弟子上门来讨,一时间天地昏暗,眼前是荒荒漠漠的一片,他们雄赳赳,手持利器,呼声震天动地,命薛逆将满满交出,薛逆冷道:“还以为我不明白你们纳的混账心思,别想!”
“你还不知悔改!今日我们定将你拿下。”
那些躲在宗门内的仙长不敢出来,接而浑身一颤,竟控不得身,一齐出来与他们打斗,可惜他们空有仙长之名,不过三五回合便被杀去。
薛逆脸上一冷,想不到他们没本事到这等地步,一人也不曾伤到,她出身迎战,便是薛逆身手不错,也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可他们法宝武器十分厉害,两边打斗,无声宗弟子死了许多,眼见他们要破开阵法,薛逆也被打的浑身是伤,可他们又费口舌来劝。
薛逆不听,啐他们道:“便是你们能打进来,我也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他们顾虑在此,恐薛逆催使阵法一同爆开,虽面上都是结为一道,可方才薛逆使阵和他们耗了许久,他们是什么老底都拿出去用了,如此仍是拿不下薛逆,既没保命法宝,这些人都是惜命的,谁都不愿出头。
磨蹭许久,忽然背后升起一阵滔天赤火朝他们打来,躲过去的浑身冷汗,没躲过去的四仰八叉倒下,翻了几回身才灭了火,可伤及内里,皆吐出一口老血。
只听背后人笑道:“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你们不如和我比比谁的手腕硬!”
他们回头看去,只见秋夜身上溅着血,手中的枪还滴着血水,不等他们回话,秋夜已然杀过来,他身手本就厉害,场上怎么个恶杀,手上枪如獠牙,打去时身滚红风,赳赳威风能压神,枪尖自把钢铁挫,拨的一阵尘风恶卷,飞沙走石,他们见了秋夜就止不住的腿上发软,没过两招败倒在地,一瞬场上形势逆转,众人见势不妙,匆匆逃去。
秋夜将薛逆扶起,薛逆道:“多谢。”
秋夜说:“不必客气,这其中事由我已从我们那弟子得知清楚,你那认的女儿并无错,这会子流言飞的厉害,一时半会根除不尽。”
薛逆松了一口气,趁秋夜查看四周之际,暗暗取来地上众人的血。
秋夜说:“我与各仙门谈过,会将事由一五一十转告予他们,又想纸上无力,不如当面讲更是清楚,他们听懂了就好,听不懂的,我一个个去治,届时还请薛宗主陪同我一齐去说。”
薛逆点头,“这是自然,我们门口脏乱,就不请您进来了。”
秋夜笑道:“这有什么。”
薛逆想了想,“他们不曾扰您?”
“有。”
薛逆一惊,“秋宗主千里迢迢而来,那宗门上下岂不……”
话犹未了,秋夜抬手拦话,一面笑道:“你安心,我们那有个好战的,我不能和他抢,便来这来瞧瞧,如有再犯,你只管与我将,最少扒他们一层皮来。”
薛逆感恩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