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再看他几眼了?你才进去5分钟。”
林渊缓了口气:“待得越久变故就越大,趁早出来暴露的机率越小。”“可他出来了诶”白关城语气里带了些戏谑.
林渊猛得伏到窗边,又猛得向车内一躲,方才想起来车是贴了防窥膜的,外面的人看不见他。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趴回去,安静的注视着他深爱的那个人。
宁余安显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注视着他,神魂情惚的拦下一辆出租车。走远了.白关城:“要跟上吗?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儿别出什么事.”林渊摇头:“别打草惊蛇,走吧。”
白关城无奈,他一个糟老头子,还是少管年轻人的事了。此行送完林渊局里还有一大堆事儿呢。
一墓园。
宁余安穿过一个个半人高的墓碑,来到一方洁白的墓前,沉重的黑色描成的刻字——林渊之墓
秋风中,夕阳下,苍穹被巨人用利刃割伤,金红的血液淌红了半边天,中心一处如枪伤般弹孔的太阳,一点点被拖入远山,挣扎濒死。宁余安此时平静的可怕,他没有再哭,平静的让人心疼。
终于,他有了动作:半跪下来,右手剧烈的颤抖着,一遍遍描着碑上的名字和照片上那双他爱极了的丹凤眼。宁余安一手扶着碑,额头与林渊的遗照相抵“怎么这么冷啊,是不是又只穿了单衣就走了?说过很多次,怎么就是不听…….噢…你走时还是夏季,那时候热……可现在多冷啊……”说着,声音又开始呜咽,他闭上眼睛,企图阻止眼泪落下“……你说,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是不是烦我了?不想和我过了?”
他自嘲一笑,“也是,你多骄傲的一个人...可是,你凭什么就这么一走了之!把我留在这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还让老子忘了你,老子偏就要记你一辈子,你有种就回来,别再.….别再让我忘了你了。
宁余安最后一句轻语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在空荡的天际弥散。他强忍着平复了一下情绪,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眼睛。他伏下身,吻了吻遗照,贴在碑上轻声告别:“林法医,我走了。以后我每个周都来,你等着,等事情都结束了,我来陪你,好不好?“说罢毅然起身,没有多回头看一眼,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出墓园。
宁余安的前路已经明晰了,而林渊却仍是模糊一片,他不知道敌人在哪儿,何时会出手,何日是归途,但只有一点是他们二人都坚定的:
待事情结束,我来陪你。
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