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写了一点if线,我还有波本if线没写(呆滞)
说起夏天就是高温、海边还有学校为了升学组织的暑期辅导。最后这个词还是消失在世界上会比较好,本来夏天就有点无力的今井宙,暑期辅导已经连续三天压点到教室了。
有些古板的数学老师已经明里暗里在开始上课前阴阳怪气了几句。今井宙不会在意这些,他今天又压缩了上学的时间,更新了新的可赖床时间。
夏天的炎热让他总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下课期间有几个女生一直在吐槽暑假家里一直在吃素面和凉面,今井宙开始思索今天辅导结束后午餐吃什么。
这么热的天气咖喱不适合他现在的心情,吃了应该会让他更烦躁,毕竟他不属于用辣来以毒攻毒的类型。拉面太咸了,吃完会口渴。
……不吃饭算了,饿不死。思考完人生大事的今井宙终于在草稿纸上动了几笔,抬头看了一下,不幸的是马上和数学老师进行了对视,他慌张地低下了头。
蝉鸣隔着窗户也能传进教室,冷气的功能似乎只对离空调最近的学生起效,他们披上了外套,分不清是因为人多,还是因为题目的难度教室里大多数人头上都有一层薄汗。
“结束之后要不要去吃点什么?”铃木园子下课后走过来自然搭住了今井宙的肩膀,“芭菲?还是刨冰?”
“……红豆汤。”
铃木园子露出一脸嫌弃:“你发神经啊,这种天气在没有空调的老破小店里,在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喝热的红豆汤,真有你的。”
“毕竟我的内心因为刚刚收上去的试卷已经凉透了。”今井宙有些生无可恋地趴在冷冷的桌面上。他没有说谎,现在整个人他都觉得很冷。
在夏天有这种需要回温的烦恼还真是幸福的负担。
“我等一下结束之后打算直接回去了。”
下课铃响后,铃木园子依旧滞留在教室门口,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今井宙收拾好书包,正打算收拾东西离开,却听她突然说:“你说说,红豆汤真的比芭菲或刨冰好吗?这么热的天,你又怎么能和红豆汤扯上关系?”
“因为有人会帮我做啊。”
“够了,谁问你了。”铃木园子有些无语地看着今井宙得意洋洋地挥着手机,展示着自己前不久发出去的消息。
回家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甜腻的香味,今井宙低声自言自语一般说了句“我回来了”,脱掉鞋子后就跑到厨房,左手还被石膏绑住的诸伏景光无奈地只用右手一点点碾碎着锅子里翻滚的豆子。
今井宙接过了勺子继续碾豆子,他让诸伏景光去旁边站着,对方只是站在他身边一副对今井宙的厨艺无法安心的样子。
好尴尬啊,好想死啊。今井宙晃了晃脑袋,他以为是最后一面了,什么话都说明白了,结果对方没死。
没死是好事,在对方的眼睛里他总觉得自己被剥光了一样,只能无声地继续打下手。
“你现在竟然敢喊我这种活下来的老鼠过来,不怕别人发现吗?”诸伏景光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轻浮地逗着今井宙。
这话听起来像在偷情,今井宙甩掉脑子里的怪想法:“我前前后后都搜了一遍,锁也换新了,注意点外面,不是长时间待着没什么问题的。”
诸伏景光听着他的解释,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是吗,那我就安心吃你的红豆汤咯,反正你是最不怕麻烦的人。”
他倚在厨房门边,目光落在今井宙认认真真碾豆子的背影上,语气里带了点从容的调侃,又夹着一丝久别重逢后的不真实感。
“你现在都这么安心地在家煮红豆汤了?”他继续说着,“不怕我又突然‘死’一回,把你再扔在这边自己熬?”
“你闭嘴。”今井宙咬着勺柄,声音闷闷的,“你要是敢死,波本一定先把你做成红豆汤。”
诸伏景光笑了,眼里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他当然知道今井宙的不坦率,他们彼此也知道这样的休憩只是暂时的,
“……我会亲自逮捕你的。”诸伏景光突然低声说。
今井宙手下动作一顿,锅里的红豆发出咕嘟咕嘟的气泡声,他没回头,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啊。”
诸伏景光笑了一声,靠近了一步:“服刑的话,要不要顺便安排点‘劳动改造’?比如每天做红豆汤?”
“……注意你的问题发言啊警官大人,又不是你能决定的。”今井宙依旧没回头,只是手下动作依然流畅地把碾好的红豆倒进细筛,舀起一勺,用勺背慢慢碾压,让那些绵密的豆沙顺着筛孔落进碗里。
“趁我没亲手杀人前,找个机会逮捕我。”今井宙的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沉重,“虽然之前也不算是没杀过人。”
诸伏景光没有回答他:“放糯米丸子还是年糕?”
“都要。”今井宙毫不犹豫地指挥诸伏景光烤年糕去。
“晚饭吃什么?你确定你吃得下吗?”今井宙用一种“你看不起谁”的眼神看着问出话的诸伏景光,压下了下意识想讽刺的话,认真思考了起来晚饭吃什么。
“我接到电话了。”
今井宙有些懵逼,下意识歪了歪头看诸伏景光,诸伏景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学校的电话,说你最近总是迟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起不来……”今井宙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我是压线进的教室,怎么可以说我迟到。”
今井宙看着诸伏景光没有什么波动表情的脸有些莫名的恐惧,诸伏景光离开组织后好可怕,他有些不敢直视诸伏景光,勉勉强强从嘴巴里轻轻漏出一声“对不起”。
表面烤得酥脆的年糕落在了碗里,团子也捞了几个浮在了豆沙上,尝了口味道的诸伏景光皱了皱眉:“你糖加太多了。”
“那碗是我的,”今井宙重新盛出一碗,递了个糖罐过去,“你爱加多少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