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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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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探花郎,此刻不在温柔乡里歌舞宴饮,怎么有功夫来这儿闲逛?”

江延舟不知何时出现在元煦身后,目光森然地隔着元煦朝谢子彦冷声道。

谢子彦面无波澜的盯视回去:

“原来是西平侯世子,听说您身边都是一等一的绝色,该待在温柔乡里享福的是您才对吧,我的心不如世子那么大,装一个人足够了!”

元煦觉得刚刚吹了点风稍转清明的大脑,此刻嗡声一片,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仰倒在地。

江延舟在背后及时托扶住他,低声在耳边关切:“怎么喝这么多?”

说完抬头看着一脸紧张盯着元煦的谢子彦,冰冷道:“你有这个本事扶住他吗?”

谢子彦轻哼一声,直视江延舟眼睛:“有些人该感谢自己投了个好胎,我现在是扶不住,但总有一天能扶住的!”

谢子彦微扬下巴,声音冷硬笃定的像铁器相击。

“既然世子来了,就请照顾好兰陵公!”

谢子彦微微躬身行了官礼,似乎一点没看到江延舟那几乎要吃人的表情,转身利落离开。

付九谦是个‘酒半仙’,“大满”的宴饮聚会上,他拿的酒是他的私家陈酿,说一定能让大家喝的尽兴。

元煦并不擅喝酒,只觉得那私酿入口绵柔,滋味回甘,烈性还不如第一次他跟江延舟喝的那种,没留神便多饮了几杯。

谁知后劲儿竟这么大!

难怪他热的想来湖边吹风,头却越吹越晕。

等他在晕乎中转醒时,人已经在西平侯府别院。

看着有些眼熟的斋室,反应了片刻,才清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元煦想要起身,却觉得身体一片酥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他急于离开这里,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支撑着起身,却见江延舟已端了碗醒酒汤进来,看他起身,扶他靠坐,用汤匙舀了醒酒汤递到元煦唇边。

“我自己可以。”元煦有些不适应的躲了一下。

“我来喂你。”元煦把汤碗后撤,眨了眨眼睛,声音温柔,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就像你那次喂我。”

元煦一怔,知道江延舟在说边西那次,他拖着发热的身体去救自己,然后挨了一刀,还昏睡了两天。

元煦有些无奈的深深透了一口气:“好,你喂我。”

烛火的光影跳跃在江延舟脸上,在他高挺的鼻梁两侧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张精心雕琢的面庞上,温柔的神情时而朦胧时而清晰,只丝毫不掩的流露出关切之意。

这酒真的好厉害,让人头脑发晕,心也变得软了。

此前种种的不快,好像在这一刻都模糊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原谅的。

看着元煦乖乖顺从,小口小口喝醒酒汤的样子,跟他平日清醒时伶俐清贵的模样截然不同,江延舟只觉得心内有股欲望蠢蠢而动。

这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兰陵公的另一面。

喝完醒酒汤,江延舟忍不住亲在元煦嘴角,舌尖探出打了个圈,尝到了一丝醒酒汤的味道。

元煦就这样任他亲了一下,愣愣睁着双眼,一时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江延舟喉结滚动了一下,伸出手指抚上元煦嘴角,温热吐息:“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元煦脸上一红,急把头别向一边。

江延舟欺身上前,从侧面抱住他,轻吮住他的耳垂,极具诱惑的低哑着声音道:“想快点醒酒,最好能快些出汗......我有个方法,你要试试吗?”

“不要。”元煦想从这个禁锢一般的怀抱中挣脱,动了动身子,却没用,只低声道:“别闹了,放开我。”

“你不要,可是......”,江延舟□□着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元煦的脖颈上,“我想要。”

元煦因为喝酒带来的燥热没有被那一碗醒酒汤压下,反觉得更加燥热。

“别......啊.......”

江延舟用力一吮,元煦只觉得一阵酥麻流淌全身,失控的仰起脖子,大口呼吸起来。

“不要......”

元煦有些无力,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是不要......还是不要停,”江延舟蛊惑的在他耳边喘气,让元煦想起两人抵死缠绵的每一次。

不知江延舟到底有什么本事,自己总能在他手上,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人。

而他,似乎并不真的想反抗,甚至有些享受这种沉沦。

这是最可怕的地方。

元煦先一步从沉梦中醒来,天还未亮,回想一夜的荒唐,他脸上禁不住有些发烫。

不能继续沉沦了,他要起身,赶紧离开这里。

江延舟听到动静也睁开眼,饶有兴致的支起头,看元煦的背影。

宽肩、窄腰......每一处,都如此令人沉迷。

“你这是准备,悄悄的走?”

“没有悄悄,但是要走,谢谢你昨晚的醒酒汤。”元煦没料到刚刚沉睡的人这么容易就醒了。

“只谢谢醒酒汤吗?”江延舟狡黠一笑,坐直了身子。

“其他的,是各取所需,世子不要忘了咱们之前说好的事。”

江延舟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口气转冷道:“兰陵公真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啊。”

“彼此彼此。”

江延舟微眯了眯眼,下床从背后轻轻抱住元煦,用戏谑的口气道:

“既然是各取所需,那趁天光未亮,我们再来。”

元煦缓缓转身,对上江延舟的眼睛,也一笑道:“各取所需,也要双方都有意思才行,不过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这个意思。”

江延舟磨了磨臼齿,看元煦慢慢整理衣襟,半晌道:“谢子彦只是个小探花,就他那副单薄相......你难道现在喜欢那样的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那你们俩怎么会单独出现在水仙湖,若不是我及时找到你,你是不是就跟他回家了?!”

元煦很想照着那张俊脸来上一巴掌,忍了忍,沉声道:

“世子是不是忘了咱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我说过,我们什么都没有,你也没资格对我,对他,指指点点!”

“我没资格?!”江延舟上前一步,元煦后退一步。

元煦心内忽然一紧,江延舟浑身散发出猛兽一般的气势,声音冰冷低沉的吓人。

直到元煦的后背被抵在墙上,江延舟凌厉的气势才猛然消散,把头埋在元煦颈窝:

“咱们忘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回到最初那时候好吗?我不会再找其他人,我心里也只装你一个,没有谁比我更有能力让你快乐......你从前跟我在一起时,不也很开心吗,人活着不是追求开心吗?你明明喜欢跟我在一起的,可为什么总一副拒我千里之外的样子呢?”

元煦承认,只单纯在一起享乐,江延舟确实让他很喜欢。

但除此之外,江延舟也不会给他更多了,他也不会强求什么。

或许延续来的这一段感情,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我是很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但享受也有尽头,我在你这里,已经觉得没意思了......就这么简单,跟任何人无关。”

江延舟抬起头,寒芒似的眸子盯着元煦:“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像从前那样对我了,是吗?”

元煦抿着唇,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住,用力到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似乎是想以此来抵消胸口处那撕裂般的感觉。

他比任何人都想回到过去。

但他想要的,江延舟给不了,与其陷入一场痛苦大于欢愉的假象里,不如什么都不要。

江延舟看元煦只点点头,却固执的不肯说话,双手半掐半握住元煦的手臂,微微侧头,表情近乎有些狰狞的盯着元煦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一声。

“兰陵公,你果然是好手段啊,我都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连多跟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你到底玩的是什么招数,我真的看不懂!”

元煦有些无力的闭上眼:“世子想多了,我什么手段招数都没用,你要是担心,离我远一点就可以了。”

江延舟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无论什么手段招数,我都奉陪到底,咱们,走着瞧!”

江延舟说完,率先甩门出了斋室。

元煦在原地僵站了一会才慢慢缓过神来,背贴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浑浑噩噩过了几天。

直到又一场秋雨来袭,有未来得及飞往南方过冬的鸟儿停在檐下避雨,元煦才恍然。

他允许自己消沉失落,但也要有个限度,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

每次科考结束,朝廷总会涌入一批新人才,给朝野上下带来诸多新气象。

不少官员趁此时机,上疏皇帝,奏议立储之事。

因上半年三皇子成功操办祭天大典,四皇子又在同州赈灾有功。

两人的呼声不相上下。

皇帝又何尝不头疼此事,但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若这两个儿子性情相似,还可优中选优,可奈何两人作风截然不同,反而难办。

“王同贵,你说,他们俩,谁更好一些。”

皇帝坐在御案后,翻看着呈上来的折子,皱眉道。

王同贵一惊,早屈膝跪了下去,惊惶道:“主子这是要折死奴才了,奴才哪有胆子妄议这个。”

说罢抬头看皇帝:“若主子心烦,不如把这事扔给那些个大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该当为主子分忧的。”

皇帝本是满心烦扰,被王同贵这几句说的反倒笑了起来:

“问你这个,确实是难为你了,起来吧......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也该他们烦恼烦恼了。”

很快,宫内便传出皇帝诏谕:

着大端境内各州府县,各处在编堂官,若对储君之位有人选推举,皆可送折子入上京。

洞天客栈一处僻静包房。

“看来陛下不准备圣心独断,而是要选个群臣一致推举的皇子当储君了。”

风炉上的水已二沸,元煦从釜中舀出一勺水放在旁边备用,然后投入茶末,一边用竹夹子搅拌,一边跟屏风另一侧的人说话。

“那你觉得,群臣会推举谁?”

“这个大约不用想,肯定是承安王,他待人谦和,礼贤下士,朝廷上下,有多少官员受过他的恩惠,谁不希望有这样一个礼待臣官的储君。”屏风那边道。

水已三沸,元煦将之前舀出的那勺水重新倒入釜中,止沸育华。

没听到元煦说话,屏风那边的人又道:“或许是我想多了,我根本没机会争。”

元煦将茶汤舀入茶盏中,悠悠道:“那你想争吗?”

“自然想......可我、还能做什么?”

元煦端起茶盏沉吟道:

“回去之后上一道奏折,内容就写,请皇帝考虑新政变革,改变从前田赋征收按人头收税的方式,改成按土地多少收税。”

“你是说,让皇上对田赋争税法进行改革?!”屏风那头的人一惊,本要起身,又止住了,想了一刻道:

“这样一来,那些官员就无法虚报人头数,而只能按固定田亩数缴税,若真能按此革新,他们就更没机会贪墨了......可是......”

“可是,这个时候,就靠这些官员举投储君名单,“元煦接过他的话:“这个税法改革的折子一递上去,恐怕就是有心想推举你的那些官员,也都要退避三舍了。”

屏风那头的人道:“剑走偏锋的道理我懂,可你这个,未免太偏了些。”

元煦只悠悠品茶:“四殿下不敢?还是不信我?”

那神秘人干脆把面具摘下,露出浓眉杏目的一张俊脸:

“你不会拿自己的自由开玩笑......何况,你说的这个赋税改革,我很感兴趣,即便你只是在赌我的一丝胜算,我也会把这个折子递到皇上面前。”

元煦微微笑道:“那就好。”

片刻后,赵翊才隔着屏风问道:“你跟延舟......你怎么打算的?”

元煦胸腔起伏了一下,声音一贯平静:“我跟他的事,好像不在我们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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