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塔——

还有半个系统时便是布鲁斯的生日。

按正常流程，现在的他应该在夜巡。等到凌晨四点之后回家睡上八个小时，睡前还要被阿尔弗雷德投喂一杯温牛奶，然后口头教育孩子们二十分钟，紧接着上床一觉睡到下午，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次日的夜间活动。

但是很可惜……孩子们长大了，联合大家长一起直接把老蝠亲逐出了蝙蝠洞，美曰：Father，It's time to go to bed。

やれやれ（呀咧呀咧），但这怎么可能难住黑暗骑士、哥谭的守护者、哥谭的噩梦、哥谭的幽灵、哥谭的守夜人、世界最佳侦探、正义联盟的基石、哥谭的阴影——蝙蝠侠先生AKA布鲁斯·韦恩呢？

所以他换了套衣服，假意与克拉克约会，实际上是自己一个人跑瞭望塔加班。

＊

但众所周知，生日当天其实最容易出事。无他，高纬度的灵魂总是喜欢以文学创作或视频剪辑或漫条的形式给他加塞一些奇葩事件。

所以当布鲁斯一闭一睁眼，发现自己漂在半空中，被淡蓝色柔光包裹住半透明躯壳时……

还是觉得心底凉凉。

——这实在太像猝死后的“幽灵”了。

布鲁斯难得陷入了反思，但他觉得自己的作息并没有太大问题。

于是他任由风将自己吹起，随着气流升空。

——他看到了哥谭。

*

“你们说，他会被吓到吗？”庄园里，阿什握着礼花，指挥着弟弟妹妹们往墙上挂彩色丝带。

“我记得老头子那次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体验感良好来着，应该不至于。”虽然没被泡发，但得到充足营养的杰森还是长到了180 磅。

“能吓到B也算是一种实力。”提姆喝了口咖啡，将手中的装饰道具递给了史蒂芬妮。

“说不定他已经被自己的状态给吓到了呢？”史蒂芬妮接过道具后又转手递给了卡珊。

“他不会。”成年许久的达米安并不认为这会吓到一只蝙蝠，他挂上了最后一份配饰。

“但惊喜总该会有的～”已经快到五十岁的迪克亦如年轻时那般有活力。他头顶着身穿罗宾制服的海星，嬉笑的扶着年迈的老父亲往屋内走。

“没有被吓到。”年过六十但风韵犹存的布鲁西宝贝无奈反驳。

这时，门铃响了——

*

刚学会降落的布鲁斯走在街上，通过行人的微表情确认他们看不见自己。但非常其妙，他却可以触碰这个世界的任何物品，不过无法对之造成伤害。

同理，这个世界的实体也无法伤害他。

——大概又是魔法。

布鲁斯这么想着，从一旁的商铺中顺走了一张纸和笔，更加坚定的飘向韦恩庄园。

他按响了门铃。

*

“我们要不要假装自己看不到他？”杰森提议道。

他这话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小鸟的意动。

“我觉得可以有！”史蒂芬妮首个赞成。

卡珊跟着点头。

“我没意见。”提姆也做出了表率。

“听上去不错。”阿什嘴角上扬。

“带我一个！”迪克选择加入。

“tt.”达米安双手环抱靠在墙上，显然已经准备好看戏了。

罐罗见状，从迪克的头上跳落，转而爬向年长者布鲁西宝贝的肩膀。

布鲁西闻言挑眉，但并未试图阻止他们。

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