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阿什看着被救出来的男孩，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

这名男孩有着一头颜色被挑染得乱七八糟的短发，褐色眼睛里充满了浑浊，脸上还挂着如同小丑般的滑稽妆容。

但他本人显然没有因为被关在水里而受到惊吓，反而脸上充满了狂热。

“当当当当——你们都上当了！”得救的男孩沾沾自喜，用揭开谜底般的语气炫耀道：“怎么样？小丑大人精心设计的骗局，精彩吧！”

“……你是小丑帮的成员？”阿什强忍着怒意，沉声质问。

“是啊，我是现任小丑帮里年纪最小的成员。原本他们是不打算要我的，但是老大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小游戏，于是就把我留了下来。”

男孩似乎以此为荣，“我可是帮派首个破例招收的未成年哦，厉害吧～”

耳机里，罗宾的声音也在颤抖，带着满腔怒火与悲伤，“我们救错了人，那个红头发的男孩在半分钟前彻底溺水身亡了。”

“……”阿什闭上了眼。

再度睁眼时，只见里面一片冷意。阿什以极快的速度用力朝他挥拳，狠狠的击中了眼前男孩的腹部。

还涂着小丑妆的男孩痛苦的大叫一声，接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但在场的人心中没有涌现出丝毫的怜悯。

“啊，真不好意思，情绪稍微有点失控呢。”阿什抬脚踩在对方脸上，语调中毫无波澜。

“哈——你们果然如……老大说的那般……懦弱无能。”见自己只是被打了一拳，男孩的脸色依旧发白，却不忘嘲讽，“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我还未满十四周岁，按照哥谭的法律规定，在无刑事责任能力的情况下，不需要我承担刑事责任。*”

“是啊，你完全可以说是受到了小丑的引诱，所做行为并非出于你的本意。”阿什冷漠的接话道：“又或者说小丑把你变成了个精神病，总之你会被无罪释放。”

“但不要忘了，哥谭还有蝙蝠的存在——我会永远看着你的。”阿什说完，从腰带里掏出绳子把人绑住，扔到一旁。

而他自己则是怀着承重的心情，在河里寻找着红发男孩的沉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