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远处即将掉下高速路那颗钉子飞去,“趁着他们(两个怪物)打起来,我们先带着帐钉离开这里!”
“明白!”
两人分头去追逐那两根被油漆刷成一金一银的钉子。
少年们的举动,被伏黑甚尔砸飞出去的「摩罗」并没有当作一回事。他略显兴奋地睁大着双眼,抹了一把有些破损了的嘴角,从完全扭曲变形的栏杆上跳了起来。
“嘿咻!好久没被打中了呢。”真是疼啊,骨头都断了呢。
攻击的强度,拳脚的硬度,都非常棒啊,如果是活人,真的很有被他作为猎物吃掉的价值呢。
当自身引以为傲的速度不及对手的时候,就要想出其他的应对方式了,这可不是只有唯一一种解法的方程组,而是必须有数个解的方程组。即使作为鬼,「摩罗」也知道自己也并非以□□为长和善于肉搏的类型,这对一个武士家族出生和经常使用剑术的人来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只是□□臻至绝顶的普通人类,竟然比祖父大人和叔祖父大人的技艺和□□都来得强大。”
“真是太美妙了,伏黑先生!”
只是□□上的天赋,对于他这类擅长削弱对手,增强自身的恶鬼来说,似乎相性不怎么好呢。
“好可惜啊,你为什么死了呢,伏黑先生?”「摩罗」的声音哀哀切切,像是死了关系极好的亲人那样在号丧,如果忽略掉他脸上带着有些癫狂的笑容的话,“你怎么就死了啊?为什么不是在死在我面前呢?我一定会好好品尝的。”
「摩罗」抖了抖袖子,叮叮当当地抖落一大堆被他刻意刷成金银双色的同款帐钉。其实包括刚才脱手而出的那两颗钉子在内,「摩罗」本人也分不出哪根才是从诅咒师那里“借来”的,哪根是用来骗人的——都说了术师的事情与他无关啦!他又不是咒术师!
也许真的那两根帐钉,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哦。
下一次往里面应该混入包上金银箔的酒心巧克力?恶作剧玩具?有点好奇这些活泼的小孩会不会被骗诶。
曾经属于禅院家的打刀「业云」缠绕上了带着血色的火焰,俊美妖异的恶鬼大笑着挥刀朝着伏黑甚尔砍出百来道角度刁钻,日焰凶猛的剑气。「摩罗」丝毫没有收敛自己招式的想法,他毫无顾忌地用着破坏力巨大、会波及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二人的招式,无论是剑术、呼吸法还是含着剧毒的血鬼术。与他而言,这三个人类是乐子,是潜在的食物,唯独不是鬼的朋友和同行者。
啊啊,就像那些接二连三送上门来讨伐他的人类所说,他是吃人的恶鬼,是罪恶的,是大魔头嘛…他怎么可能真心跟食物交朋友呢?人类对他好一定是有所图谋,不可能是真心的啦。
所以,只要尽情地破坏就好了,任凭自己的喜好,破坏掉所有看不顺眼的一切。
那么,为了避免猎物逃跑和搅局者,先关闭天空和地面的入侵方式吧。
「鬘·西行樱」
「鬘·杜若」
「杂·善知鸟」
「杂·鬼界岛」
一连四个血鬼术,相隔仅差不到半秒便被「摩罗」给施展而出,顿时他与伏黑甚尔两人为中心,展开一个巨大的硫磺岛,布满硫黄气的天空有化作地狱恶鸟的善知鸟成群结队地盘旋着;不断喷出恶气的活火山,附近长着巨大的西行樱和不断扩散生长的杜若花。
两人交战的区域瞬间化作一片险恶之地,并非帐之类的结界术,种种异象从物理上隔绝了其他外界生物进入——除非没了趋吉避凶的本能。
“当个占据天守阁的恶龙,可比成为那些满脑子想着尽忠和玉碎的庸才们简单多了,对吧?”
「摩罗」的身影再次和这位天与暴君斗在了一起。
“让我们如斗兽场的狮子一样互相撕咬,至死方休吧,伏黑先生。”
***
21:40
东京地下铁 明治神宫前—涉谷之间
羂索面带浅笑,双手拢在自己宽大的袈裟袖子里。他独自一人,身边一只特级咒灵或是诅咒师都没有带着,优哉游哉地沿着铁轨走着,似乎对于狱门疆被虎杖悠真夺走的事情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一个没有打开方式就无法开启的小玩具而已,他家孩子想要拿着玩就拿着吧。
算算时间,虎杖悠真的本体或是本身之类的东西,应该已经忍不住投入涉谷这片到处充满的动乱的区域,开始抓着路人玩那些久久不变的小游戏了吧。
——要玩得开心一点呀,小真。
至于他的话,等那孩子玩够了,尽兴了,再去看看他的打算吧。
蓦然,羂索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耐心地站在那里一会后,突然对着幽深的隧道内说道:
“速度真快呢。”
“哎呀哎呀…原来是你啊。”
肩膀扛着巨斧,带着弟弟忧忧的一级术师冥冥,他们两人的身影渐渐浮现了出来。
“冥小姐,好久不见了。”羂索用着夏油杰说话的语气,轻声细语地和冥冥打招呼。他似乎一点也不诧异对方现行寻到他这里来,“冥小姐是来找我的吗?”
“比起五条我可是更看好你啊。你冷漠的笑容也是魅力之一。”嘴上这么说的冥冥,心里却在思考面前的男人与五条悟勾结,发动这场骚动的可能性,但这个猜测很快便被她自己给推翻了,“必须杀掉你这种人…令我非常遗憾。”
遮盖在发辫后的美目,打量着“夏油杰”——这个夏油,恐怕是假的。
“真的…很遗憾。”冥冥再次郑重地重复道。
“冥小姐,我也很遗憾…”
对此,羂索只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手中的咒力凝聚,发动了这具身体的术式,召唤出了特级特定咒灵「瘡疱神」。
“要对从前的学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