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措辞开了口:“燕流云,你平日里爱说爱笑,认识了许多人,想过与其中的谁结为道侣吗?”
燕流云坐起来一些,睁开眼正色道:“小赵,虽然师兄我外表英俊潇洒身材更是火辣,但世间事并非强求就能有结果,我劝你还是苦海回头,早悟兰因,早点放弃……”
赵璟哭笑不得:“喂!能不能认真点?我要是喜欢你怎么不早说?”
燕流云心安理得地躺回去了:“也是。你是对一个同样人缘良好之人上心了吧?”
这所指霎时就缩小到可以精准点名的地步,赵璟如芒在背,生怕他下一句话就要说“我猜到了你就是觊觎江峰主”,但燕流云没有再往下推测,而是认认真真地剖析起来。
“这等人若是在意你,那你自然能感受出来不同。其实这种事上,也不是谁看起来经验丰富谁就全然主导的,再风流之人对上心仪之人,也会小心翼翼地揣测真心。”
赵璟又问:“那若是已不需要揣测心意了,为何还若即若离?”
“那或许……在担心着什么吧。”燕流云看着头顶缓缓旋转的星空,一时有些眼皮发沉,声音也弱下去些,“但只要是两情相悦,这些应该都不是问题……怎么,你已经表白心迹,但对方不主动不拒绝也不负责?”
赵璟迟疑道:“主动过,但我觉得这样没名没分的,像玩儿似的,就拒绝了。”
闻言,燕流云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拍大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糊涂啊,要什么名分呐!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赵璟不解:“可没有的话又是以什么身份?是否有些太轻浮了。”
燕流云铿锵有力道:“你都修道了,还信那一套老黄历?那我问你,但凡那人有些责任心,花前月下水到渠成,你再装装可怜,之后还能不给你名分?”
赵璟哑口无言。
“再者说,就算一辈子不给你名分,但凡事都依你陪你,也如寻常道侣那般亲密,没那个名头又有什么差别?”
赵璟被说服了。
果然经验就是智慧。
夜夜流光相皎洁,白日里御剑晚上走水路,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顺利无碍。
这般日夜疾驰,天山已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