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康斟酌看向隔壁屋门,而后敲门。
有片刻后屋门从里被打开,曹福禄见思康换好了干衣,便相问。
“方郎君收拾好了?”
“好了。”思康无意看到屋里白床上躺着曹骚,床一旁站着虓。
思康小声同曹福禄说道:“曹掌柜出来了一下。”
曹福禄跟着出去关上了屋门,不明思康为何突然小声言语。
“方郎君怎么了?”
“刚才曹掌柜的老师来找我。”
思康忽提起,曹福禄到误会成了别事。
“父王答应见你了?”
“并非。是老人家希望曹掌柜不要回洛阳,留下来。”
这事到是曹福禄未想到的,一时万分意外。
曹福禄忽干笑呵气,不解道:“他怎么说这个?”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思康了。
“茫茫岁月,一瞬沧海。曹掌柜少小离家,国王还是康健,如今曹掌柜归家,国王已是年迈,一家人何必视如寇仇,还是不要留有遗憾的好。”
曹福禄深明老者将曹国过往已告知了思康,曹福禄笑道:“方郎君是仗着年岁小教育我了。”
思康一愣,随后立即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曹福禄轻拍一下思康背,复笑着解释。“这些文绉绉话,平时我听了挺酸臭的。”
确实酸臭。默心中随其附和,自打默见过曹福禄以来,唯即日曹福禄此番话最得默心意。
“我想想。”曹福禄略坦然回应了思康。
“方郎君。”
思康转回看去,曹睿提着两盏白色手提灯笼前来,递给思康一盏。
曹睿解下一把白纸伞撑开也递给了思康。
“雨小了,也别淋湿。”
“多谢。”
待思康接过,曹睿又撑开另一把白伞相问曹福禄。
“兄长要不要跟着一起?”
“我就不去了,已经乏了。”曹福禄捶了捶后背,呵欠道。“明早见。”
曹福禄独自回了屋,背靠着屋门听着屋外两人脚步远去,曹福禄冷脸相看虓 。
“草棚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虓一句不言一动不动,一瞬时目光注视着曹福禄。
“我到是忘了。”曹福禄松着身上衣服松紧,感觉宽松些后,曹福禄忽嘲笑起。“奴隶不准说话。”
虓神色刹那狠厉,小臂快速挡下曹福禄袭来重拳,虓侧身站远警惕曹福禄下一招。
曹福禄那精算目光又浮现,冷笑转动手腕。
“早听柘羯是战士,五色绸色更是最强战士,我们就来比划比划,看你是不是最强。”
曹福禄飞快冲前袭去一套快拳,虓以拳撞拳猛速回击曹福禄每一手拳头,虓一招敏捷飞腿踢去,好在曹福禄反应还快迅速翻身躲过,以一拳打在虓鞋底打住虓飞踢,两人硬力对击,曹福禄额头有冒出虚汗,再来以拳对腿一决胜负时,屋外敲门响起,曹福禄与虓招数停住。
曹福禄紧盯着虓,问着屋外。
“谁?”
有人应道:“是我,大王子你让我来送吃食。”
曹福禄冷冽目光不离虓一眼,提了一句:“身手不错。”
曹福禄慢慢收回手,虓也收腿。
屋门再次从里被打开,曹福禄接过子民手上吃食笑对子民。
“来得刚好。”
子民有些茫然被曹福禄大半夜叫来伺候。
屋中,曹福禄把吃食放在白桌上,看着虓。
“不饿吗?一天未吃东西了。”
虓一眼不望吃食,厉色看着曹福禄。
曹福禄拿起一块白肉放嘴里吧唧着有声有色,不忘告知虓一声。
“没毒。我可不想等方郎君回来看见,说我虐待你。”
虓小心上前,只是拿起白银小叉刺上小块白肉吃了。
曹福禄笑说:“看来我们有共同之处,吃肉不吃素。”
虓一言不发只吃着嘴中肉。
“配酒更好。”曹福禄为虓倒上一杯酒,复言。“方郎君本事不小,能请动五色柘羯保护他,哪怕方郎君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在他身边,方郎君一切安然无恙。”
虓单单挑起另小块白肉吃掉,一眼不看酒杯不为酒所动。
曹福禄毫不在意,自顾着给自己倒酒,自语着闲聊起:“又是入了夜,方郎君身边船伙计看见草舍死了人,早吓得不行。”
“不知是那些兵还是闯进大殿的人,你看见了吗?”
虓咽下肉,抬眼面如表情看着曹福禄,曹福禄目光早已勾勾的。
忽唉了一声,曹福禄叹道:“不知方郎君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