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知道这个月的山火次数吗?”
邑令回以茫然的表情。
不是她失职,实在是林精城这一片千年未有大火,她对这方面真不关注。
“三十八次,发生了三十八次山火,而今天是十号。”
邑令木然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明白了,祖宗你先将雨停了,我马上收拾那些外来猎人。”
本地人在森林里都会很注意,不注意的都被收拾了,十天搞出三十八场山火的显然是那些外来者。
乌云散去,雨渐渐停歇,太阳露出头,为万物撒下金色的阳光。
阳光穿过透明天窗钻入帐篷,让伤疤更加明显。
图南摸着五郎胳膊上的伤疤。“怎么弄的?”
“那个?”五郎慵懒的拥着图南,脑袋搁在图南肩头,银色尾巴缠在金色尾巴上,闻言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手臂上的伤疤。“年少不懂事的事,已经过去了。”
图南在五郎怀里转身,盯着五郎的脸,瑰丽的容颜上有疲惫与慵懒,有少年人得偿所愿的纯然欢喜与心满意足,并无其它。
五郎茫然。“怎么了?”
确定五郎脸上没有异样,图南笑容如常的回答:“想看你。”
说完便感觉到尾鳍与尾鳍的摩擦,图南在五郎的腰上掐了下。
“嗷!你干嘛掐我?”
“闹得够了,昨夜下了一夜暴雨,山林里也不知有没有发生山洪。”
“发生山洪又怎么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五郎不满的亲吻图南。
图南不悦的推开五郎的脸,不看五郎的脸,这张脸太干扰脑子了。
“若有山洪,其他人并非鲛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金色尾鳍拍开缠着自己不放的银色尾鳍,化为双腿,图南坐起身,从包裹里取出新的衣服。
五郎一脸不开心的看着图南,等了好一会也没等来图南哄自己,只能自己哄自己。
这家伙就是这样,跟她置气只会气到自己。
想开了,五郎也化出双腿起来,然到重新穿上衣服,图南也没看自己。
五郎气哭了。
“你怎么都不看我?难道杜若说对了,到手了就不香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怎么还哭了?”图南哭笑不得的给五郎擦眼泪。“我没有觉得你不香,是你太美了,我怕把持不住。”虽然杜若的话不能说全错,但天地为证,她睡完就分手的也就第一任,其他都是睡完后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两年才分手。
五郎闻言下意识想起昨夜的抵死缠绵,缠绵时没觉得什么,如今回想起自己的纠缠,美丽的脸立时羞红。
得亏图南没看五郎的脸,否则脑子还得宕机。
哄好五郎,离开帐篷,图南找到高处的石头,爬上去俯瞰森林,不知道是平时经常下雨还是溪流皆连通淮水,山林中并未发生山洪。
“怎样?”
图南从石头跳下。“没有山洪,问题不大。”
五郎接住跳下的图南。“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睡觉。”
五郎欢喜道:“好啊。”
“我说的睡觉只是睡觉,恢复精神后继续找狼。”
五郎懵然点头:“不休息好怎么打得过猛兽?”一晚没睡,弓术再强,也不一定打得过狼群。
图南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想太多了。“回去吧。”
然回到帐篷里一躺下便被人抱住,图南感觉自己像一颗被食铁兽抱着的竹笋。
“睡吧。”五郎轻轻拍着图南的背。“要我给你哼个曲吗?大母累极补觉时,大父有时会给她哼曲,我还记得他哼的曲调。”
“你能松开点吗?我不习惯被人这么抱着。”
五郎松了松力道,接触面积却一点都没减少。“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随你。”图南合眼。
须臾,五郎忽问:“图南,你要是有崽了怎么办?”
“那就生呗。”
“那结婚吧。”
“....啊?”
“不结婚的话,咱俩的鱼崽就没法继承....我的爵位。”
“那就不能继承呗。”
“那怎么行?”五郎不悦。
“为什么不行?”
“我要给你生的鱼崽最好的一切。”
“那就给呗。”
“可有些东西只能婚生子继承。”
“那就随缘。”
“可是....”
“咱俩都是长生种,没那么容易有崽,不管你想给什么,前提是有崽。而且法律规定的必须婚生子继承的东西只有王爵和封国,不论你想给什么,立个遗嘱就行。”图南趴到五郎胸口,伸手盖住五郎的眼睛。“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睡了。”
“好。”
五郎没再说什么,安静的抱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图南,毫无困意的思索着。
虽然现在没崽,但不代表以后没有,有些事还是要提前准备好,他可不想自己与图南的鱼崽同自己三个异母兄姐一样,再得父亲喜爱,也无法参加皇室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