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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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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一班窗外的那棵树枝叶繁茂,树影婆娑。一缕艳阳穿过叶缝,直照教室的正后排。

后排趴着个人,头发被光染成金色,袖子被抻短露出精瘦而修长的小臂,被教室里噪杂的氛围包裹仍不为所动。

迎面走来一位扎着马尾,长得清爽伶俐的女生,手上抱着一沓小组作业,不情不愿地走到霄何旁边。

“霄何,别睡了,交作业。”肖晴晴说。

坐在霄何旁边的寸头男生疯狂摆手,竖着食指贴在嘴边,疯狂示意噤声,别吵醒身边这位哥。

肖晴晴拉着个脸不为所动,抱着练习册瞥了眼还在趴着的人。

“今天怎么你收作业啊?”黄子看霄何还没醒,早有预料的笃定道:“他作业肯定没写,你扔本别人的给我,我给他抄。”

“早自习去厕所猫着看小说,刚回来就被苏总抓包,把我书收了,我准备借着送作业的名头把书要回来。”肖晴晴拿着最上面的本子,一脸怀疑:“你确定?”

霄何的字和他人一样懒散,丑、乱让人难临摹,虽然代写作业这种事常有,但他不行,就冲他这种格外有特色的字,没几个人仿得来。

“总好过没交吧……”黄子也有些拿不准,但手还是往霄何抽屉里探。

黄子凭感觉在抽屉里一顿摸索,窸窣动静还是把人给吵醒了,还没找到手腕就被握住了。

“太子你干嘛?”霄何半眯着眼侧过头,睡眼惺忪又带了丝警惕,“你是不是想欺负我兄弟。”

见人醒了正打算开口催促的肖晴晴猛地偏头,耳廓泛起淡粉色。

黄子手上一僵,只当他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在胡言乱语,顾及旁人,眼神不断往肖晴晴在的位置乱瞟,低声提醒霄何:“哥,爷,父皇,您挑时候开腔行吗,这还有别人……”

“啊?”霄何漫不经心地坐直身子,才看到站在旁边的肖晴晴,“抱歉啊,我没睡醒,说梦话呢。”

肖晴晴忙把练习册拍在霄何桌面上,直奔主题:“你快点抄,就差你了,我还赶着把我书拿回来。”

霄何对于她被收书这件事也是见怪不怪,往椅背一仰,散漫地答了声:“知道了。”

转而向黄子伸手,“太子,笔。”

黄子翻找半天,在抽屉深处摸出了支不知道被他遗忘多久的笔,双手给霄何奉上。

霄何接过笔,扯过肖晴晴扔下的本子准备抄。

“霄何,你不是吧?上学没笔那你包装的什么?”肖晴晴诧异道。

霄何停下动作,探手往身后一捞,将轻飘飘的书包拿到跟前,当着她们面拉开包链。

拉链被拉开,里面各样式的包装袋隐隐往外透,霄何两手把包沿往两边一抓,包里的棒棒糖暴露无遗,各种口味的阿尔卑斯,每样都有好几根。

里面哪能看见什么纸、笔,肖晴晴震惊之余也没忘冲他比了个拇指,属实佩服。

黄子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学渣的包都是拿来装逼的。”霄何挑眉,对肖晴晴说:“来一根?”

肖晴晴也没跟他客气,在他包里挑了根草莓味的。

霄何随手抓了根,拆了往嘴里塞。

找出那本比脸还干净的练习册,翻开手边那本不知道是谁的作业,反正字写得挺好看的,照着原样照搬。

唯一写的不顺心的就黄子给的那支笔,笔水断断续续地,字写了一半还得往回描,抄个作业还不能顺溜的,宵何不悦地拧着眉。

下意识就握着笔前后甩,这不甩还好……这一甩这笔墨一下子喷涌而出,溅得哪都是,霄何一脸错愕不已。

“嗬……”站在右上角的男生惊呼,指着教他解题那人的背,“识砚,你的衣服……”

正坐着讲解推算过程的温识砚被打断,顺着他指尖扭头看背。

所视范围有限,温识砚仅能看见用手往前扯的一小片布料,零零散散落了数点黑墨,墨渍呈一条向上的直线。

温识砚眉心一拧,墨点在白色的衣服上格外扎眼。

‘咔咔’宵何嘴里的糖被咬碎。我去,黄子这笔射程真够远的啊。

温识砚是个什么人物,长期期末成绩年级霸榜第一的人。而他霄何是个什么,不学无术的学渣、小混混。

在这个班也有一年了,都说在一个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但霄何能注意他的次数简直少之又少,就仅知道年级第一在他班里,总的来说,就是不熟。

温识砚将视线从衣服转到霄何的位置。

始作俑者握着笔,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被他猝不及防的一看,宵何觉得心虚,干巴巴地扯了下唇角。

坐在他旁边的黄子,语速急切:“哎呀,我忘了,那支笔出水那地方被我磕坏了……”

“我谢谢你啊这么快想起来了。”霄何咬牙道。

因为不熟,霄何拿不准温识砚的脾性,就刚刚他看他的那一眼就冷冰冰的,估计不大好相处。

他表面上看没什么起伏,心里估计都想拿一盆墨泼他脸上了。

总得来说也是他做得不对在先,怎么样也得道个歉。

“那个,同学……”

霄何话还没说完,温识砚拿了包纸巾便起身去了厕所。

“父皇,学霸不会生气了吧?”黄子瞧着情况不太对,又觉得新奇,“嘿别说,这还是第一回见。”

“你还好意思说呢?!”霄何冷飕飕地斜他一眼。

黄子自知理亏,怯怯回过身不接着搭话。

霄何看着温识砚消失在门口,班上的人时不时往宵何方向瞟,期待着这位当事人的有所表示。

宵何抬眼扫视而过,一群人又做无意状转移视线。

顶着注目,宵何兀自起身离去。

“哪儿去啊?”黄子喊道。

霄何没理他,径直离开教室。

温识砚离开教室就往左走了,高三一班在最右边,宵何猜这人大概是去厕所了。

果不其然,厕所洗手池旁站了个人,温识砚已经将外套脱下来用手端着,另一只手捏着浸水的纸巾一下一下地擦着。

察觉到有脚步,温识砚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又继续。

霄何走近,看着温识砚手里的衣服经他这么擦墨水范围越晕越开,这个人估计是想着大力出奇迹吧,墨渍那块沾了不少纸屑。

霄何看不下去了,伸手打断:“那个……温识砚别擦了。”

霄何手欲搭上温识砚的手背,温识砚反应极快地抬手躲开。

投眸和他视线相对,又冲着手上的外套抬了抬眼皮。

“你那样不是越晕越开吗?”霄何反手拎起他的外套,转身就拨开水龙头,信誓旦旦开口:“给我来,肯定给你弄干净。”

水哗哗地流,霄何两手拿着,对着水龙头口一顿猛搓。

越搓越卖力。

我靠,黄子这什么墨水,洗还洗不掉,真服了!

宵何手法越发不自信,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温识砚抱着手看着这个人弯腰一顿操作,墨渍不但没洗干净,衣服还彻底湿得没法穿。

身后的目光灼灼,霄何只觉得脸疼。

“靠!”霄何猛地一拍开关,对上他的目光,脸上一臊,强装淡定:“我给你买过一件。”

温识砚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将水用力拧出来,声音平静无波:“不要。”

“我弄脏了,就得赔。”霄何道。

“不用。”温识砚拿着衣服就想走。

霄何哪肯啊,二话不说就把门口拦着,不依不饶:“不行,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这还是宵何头一回这么近距离打量温识砚,这个人并不瘦弱反而看着比他壮比他高,眼睛细长上扬和眉骨相综合,倒多了股淡漠。

这套校服是江实校服改版前的,这个时候再买只会是新版的,温识砚暂时还不想因为校服不同成为班里醒目的对象。

对方启唇道:“你上哪儿买?批发商那现在只有新版的。”

话一落,宵何怔住,对哦,他们是旧版校服最后一届,新版校服都换了两年了……

“所以,宵同学麻烦让让。”

温识砚看着固执地用身体挡门的宵何,扇动手掌示意他让开。

“有新的还不要,什么人啊。”宵何偏过头小声地嘀咕着。

站在他面前的温识砚挑着眉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宵何被盯得略有不自在,手往前一抓。

“给我,我周一搞干净给你。”宵何夺走外套,转身就回教室。

温识砚忽然手上一空,走廊被他带出了一条水痕,循着地上踪迹看着前面那个固执的背影,温识砚抬脚跟了上去。

宵何回到教室,温识砚紧随其后。

走到座位,宵何手里拿着湿哒哒的外套,一下子不知道往哪放,想着睡觉用不着靠背,干脆直接挂在椅背后。

将书包塞进抽屉,正准备往下趴。

“宵哥,你这是接洗衣服务了啊。”黄子揪了下湿外套的衣袖。

“啊,”宵何觑他眼,“怎么,你也要开展啊?行啊,让你,给我搞的干干净净的。”

黄子笑脸相迎,双手攀上宵何,给他松松肩,“哎呀,说不准你给年级第一洗衣服,能沾点运气考试多考几分,你说对不?”

“……”

宵何赏他一个白眼,请问,他考20分和25分有什么区别吗?

“霄哥,今晚继续?”黄子举着手机试探着问。

霄何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讲,昨晚战绩板一溜红。”

“不打。”

霄何眼皮重得很,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说到昨晚,黄子也觉得气,打了一晚上也输了一晚上。

不过昨晚和霄何结束游戏时也已经零点了,看着霄何现在这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黄子问:“你昨晚又在网吧过了一夜啊?”

霄何哼了个音节回应他。

等霄何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截粉笔头砸醒的。

醒来的第一件事先捂捂嘴,确认嘴边没不明液体才抬头看讲台。

霄何的反应没什么波动,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毕竟一周都得经历好几回。

他们口中的苏总站在讲台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苏辞谦是他们的班主任,第一次上他们课的时候穿了身板正的西装,还抹了个背头,刚进门的时候给大家都吓一跳。人年轻但婆妈,对霄何简直就是特别关爱。

“霄何,昨晚是不是又在峡谷畅游了?”苏辞谦问。

他刚睡醒,眼睛前被蒙了层薄雾,揉了会才散开。

宵何没否认:“是啊,又被你看见了。”

霄何没有像班里的其他人一样刻意开了别的号加苏辞谦,所以他只要游戏在线,苏辞谦也在线他就能看见。

苏辞谦扶了扶他的银边镜片,毫不吝啬道:“操作还不错啊。”

对,他连好友观战也没关。

“但是,”苏辞谦又想给他砸一粉笔头,“你能不能挑时候玩?非得玩到大半夜然后来这里一通睡,还有你黄子。”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黄子一脸懵逼。

“别以为你开别的号玩我就不知道是你,你们两个再被我课上抓到睡觉,就去跑几圈操场醒醒神。”苏辞谦看了眼其余人,提醒道:“你们也一样啊。”

苏辞谦教的语文,跟他名字挺搭。霄何避免再次被粉笔头砸,选择在下边和黄子玩五子棋。

霄何在纸上画了个空心圈,点桌子:“到你了。”

一本笔记本,被画满了格子,简易版的棋盘,霄何的棋几乎把黄子堵得死死的。

黄子偏不信邪,非要另辟其径,在棋堆外另起一颗实心圈。

仰了仰下巴,示意霄何。

只听见霄何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在四子末填上了最后一颗棋,然后‘啪’的一下把本子合上。

偏偏黄子不服,道:“继续继续,我得赢你一把。”

“不。”霄何言简意骇。

“再来一把,父皇——”拉长音调,拉着霄何衣摆不停拽。

“刚刚我早就能五子成线了。”霄何白了他一眼,“上课到现在跟你玩了七八把,你哪一把能赢了,说说?”

“……”

黄子还想辩解,霄何毫不留情给他一个侧脸,破天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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