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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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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帮忙么?”

石寒枫擦干净最后一只碗。

“你觉得呢?”

又是这副强调,知道为什么圈内对石寒枫咬牙切齿却又莫可奈何了,因为他真的把事情做对无懈可击,却又毫不谦虚。他知道他做的够好,是因为他足够付出,所以一切都是他所应得,他不亏钱,于是拿的硬气,公平买卖,童叟无欺,又何必虚伪客套。

“那我洗点水果吧。”

简臻去冰箱里翻出一枚芒果,一盒樱桃。

石寒枫也没有出去,而是专注的看简臻如何将芒果处理成一粒粒小块。

原来,切水果也是有技巧的,这姑娘,的确不如想象里娇弱。

叉起一块芒果,很自然的送到石寒枫嘴边,“怎么,在这儿监工,怕我偷吃?”

石寒枫吃下芒果,伸手端过果盘,“怕你切到手哭。”

还是不如不要幽默了吧,这和冷面大状到名声真的很不符合。

简臻笑到有点憋气。

“就这么好笑?”

两人的氛围一点儿都不像处理了一天悲哀的事情。

如果能翻篇?石寒枫又多了几分把握,可以让结果波澜不惊。于是,挨着简臻坐下,顺手开了电视。

他们从入住到现在,还没有一次这样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

正在播放的是一个娱乐综艺,一群明星的旅途生活。

两个人默默地看着,一开始并没有说话。

直到一群人在雨天赶路,在车上互相抱怨谁收拾行李慢了导致出发迟了所以遇到大雨,有人马上贩卖焦虑说可能赶不上下一个行程,也有人提议集体改签,干脆多逗留一天再走避开坏天气……

石寒枫听到耳边有唏嘘的声音,看到简臻虽然看着电视,但是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就这么慢慢在脸颊上蜿蜒成河。

这一次,他没有递过去纸巾,而是默默地搜到节目上的目的地,崇左,订好了机票,订好了酒店,订好了包车。然后,截图给简臻的微信发过去。

手机提示音响起的时候,石寒枫起身去了洗手间。

简臻慌乱的找纸巾,覆在脸上,慢慢地将泪水吸干。她知道,这样,她才不会又一次鼻青脸肿。

等看清楚手机上的信息的时候,简臻的泪水再一次汹涌。

如果说此前,石寒枫做的一切都是冷静、沉稳,是多年职业生涯的训练有素,那么现在此刻,则是完全出于石寒枫这个人,而非石律师的身份,为她做的如此浪漫的事。

航班时间是明早8点,所以,势必要早起。

简臻满心的感激,他知道她流泪,他知道她的遗憾,他知道她不想他看见,他主动走开,给她空间,但是依然不忘让她知道,她还有他。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就算这背后的一切都是阴谋,简臻心想,就是此时此刻,她也拒绝不了这样的善意。她不是没有想过,石寒枫为什么这么帮她,他同云芜熟识,一度让她颇为踌躇,担心是否有什么暗中交易,但是她恶补的法律知识告诉她,如果云芜真的涉案,石寒枫是不可以成为她的代理律师的,所以她想,既然选择了他,便一直一直相信下去吧,何况,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旅行的时光很快,由于石寒枫是临时起意,所以很多工作丢不下,好在,他们去的景点并不多,每天总有时间在酒店里消磨,常常她对着风景发呆,他则接电脑、敲电脑。但是只要她一有动静,他便很快合上电脑上前,问她想要做什么。

三天时间很快,回来的时候二人俨然有了很多默契,比如提取行李之后,石寒枫很自然地一手拉着简臻一手推着行李,怕她在人群中挤失。

因为出发时候是直接将车停在机场的,于是回去就便利了很多,上了车,石寒枫伸过手,以虚抱的姿势,帮简臻把副驾座位调到躺卧。

“睡一会儿吧,等到家了我叫你。”

家,多么遥远又熟悉的字眼,简臻点点头,安心的闭上眼。

由于航班晚点,这会儿已经快十点了。

石寒枫发动车子,一路开出去,心情有点放空,脑子里就想起少年时代的春游,因为经济状况不好,他总是请假,而时间则用来帮石秋岚女士看摊。谁也不曾想到,那个年代的天之骄子大学生,最后沦落到摆摊度日,就这,还常常被欺。于是便有了继父。

石寒枫曾经也问过石母,既然一加一不能大于二,为什么还要结婚,石母沉默。在她想好要如何解释的时候,石寒枫放弃了,告诉她: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如果不是他需要庇护,如果不是那个年代人言可畏,如果不是他们孤儿寡母屡屡被欺负,石秋岚女士应该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那个时候,她应该,也是极度需要一个家的吧?而后的日子里,她为了自己臆想中的家付出了很多,直到现实一次次逼迫她面对,不是所有的家都是温暖的,而石寒枫用行动让她明白,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需要一个家。

但是无疑,简臻是需要的,因为她所经历的家,是温暖的,安全的,有爱的。

这样的一个人,在旅途中也常常让他觉得有家的温暖,哪怕是暂住的酒店,她也会添上一两件家的元素,她把VOSS的玻璃瓶插上几支野花,她将随身带的披肩散落在沙发上,她甚至带了一套功夫茶随行杯,即使并不怎么爱传统茶道,更不用说,一定坚持带用惯的小白花香味的沐浴露,甚至还为他也准备了一份。

路灯快速的掠过车内,简臻的脸明明暗暗,大约是脑袋歪着,脸部有点肉嘟嘟的,石寒枫忽然觉得,就这样吧,也没什么不好,如果说,一开始陆云升打的主意便是让石寒枫解决简臻,必要的时候以家属的身份签署谅解协议,以换取量刑上的宽松,现在看来,石寒枫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进可攻退可守,他既可以代表简臻原谅肇事司机,也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保护简臻。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也不知是因为睡过了一会儿还是错过了觉点,简臻反而炯炯有神。

“饿不饿?做点宵夜吃?”

石寒枫安顿好行李,看着简臻坐在餐桌旁有点呆呆的。

“啊,哦,好。”

简臻回过神来,发现一切都安置妥当,心里顿觉轻松。

石寒枫已经换了家居服,正打开冰箱看还有什么食材。

“我来吧。”简臻凑过来,一起检视冰箱,“你开了那么久的车。”

“好,那我先处理一下工作。”石寒枫微笑着同意,转身拿了电脑去书房。

你开车,我做饭,多么好的分工。简臻心想。

食材不算多了,半夜又怕吃多了不消化,于是简臻煮了一些小馄饨,烫了一碟生菜,就是这生菜大约放久了点,有点蔫蔫的,简臻细心的把发黄发枯的部分都切掉,又改了刀,切成片。

“还是回家好。”石寒枫坐下的时候,由衷感慨,两碗小馄饨,明显他碗里的多一些,筷子勺子具已摆放妥当,热气缭缭,看着就赏心悦目。

“谢谢你,简臻。”石寒枫的语气里有一种感慨。

简臻愣了一下,“应该是我谢……”

石寒枫摇头,制止她,“你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呃,冬游。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参加过学校的春游秋游。后来工作了,大约是有年少时的阴影,所以也从不参与他们的团建,最多是开场时候说几句场面话就撤了,后来,也知道我在,他们大多放不开,就索性直接不去了。”

简臻慢慢的喝汤、咀嚼馄饨,听着石寒枫一点点的叙述。

“总之,这次出游,我很高兴,也很放松,谢谢你。”石寒枫埋头吃饭,不再说话,没有说的部分是,虽然每年春节他都会自己出去躲几天,但是与这次的出行相比,简直不是度假而是修行。

一夜好眠的两个人,各怀心思。

第二天,石寒枫依然自律的早起,给简臻留好了早餐才出门。

吴非已经早早在办公室等着。

“您不在的几天里,大公子有来找过您,说是给您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

石寒枫没说什么,这在意料之中。

“云芜最近的新闻已经给您整理好了,”吴非拿出打印好的剪报,“单独看没什么特别,但是连在一起,的确如您所料,金蝉脱壳玩的很溜。但是虎毒不食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让大公子背锅。”

石寒枫仔细翻看,对着一块不大的讣告新闻沉思,陆泽坤的外公去世,陆云升居然只是出席并未参与治丧委员会。

坊间对第一任陆太去世有诸多猜疑,也有说陆太尚在,只是被软禁于某园邸,第二任陆太兢兢业业为云芜站台,出席各种活动,一度被打趣为职业太太。

石寒枫很早就知道,陆云升对两个儿子都不算满意,当然,这样的人,对外界要求高也很正常,毕竟他一直自诩是白手起家,丝毫不提沾了妻族多少光。

看来,他不在的几天,很是有故事发生。

“去查查,第一任陆太太去世时的新闻,各种媒体的都要。”

吴非领命而去,石寒枫坐在办公室剥丝抽茧。既然一开始陆云升想用一桩案子拉他入局,绑他卖命,不如,他反其道而行,把棋子捏在自己手中,静待绝杀的那一刻。哪怕,失败了,也至少有收获,他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一次,也同样。

他将吕秘书叫进来,仔细询问了几句,心里有了数。

简臻起床时已经快十点,看到餐桌上的留言,会心一笑。知他肯定已经忙碌工作,便也没有打扰。

收拾妥当了,便去了艺术坊。那个花瓶,应该可以烧制好了吧。

韩叙不在,前台是一张陌生的脸。

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矮矮的个子,圆圆的脸,挂着浅浅的笑,倒是很讨喜。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哦,韩叙不在吗?”

“哦,他可能迟点来,说是家里有事。我是新来的前台,您是我们会员吗?”

简臻了然,赶紧掏出会员卡递过去。

小姑娘麻利的在电脑上操作,也不耽搁招呼客人,“我查了一下,您之前烧制的花瓶应该是好了,不过要等店长,哦,就是韩叙来,才能知道放哪儿了。您上次做的杯子,您还需要继续么?”

简臻点点头,走到自己专属的位置,看的出,韩叙帮她收拾的很是妥当。

想不到啊,才多久没来,都招了前台,看来这家小店经营的还不错嘛。简臻心里想,如果自己也做一家类似的店,不知道会经营的怎样。年已过去,开春暖和了,是不是也该自己出来活动活动了。

韩叙这些日子和梅若溪实在是有点水火不容,被管的死死的不说,还一度被关了禁闭,要么提前出国,要么陪梅若溪上班,韩叙觉得自己非常没有人权。

“梅若溪你是搞法律的,你这是违法,违法,懂不懂?!”

“小孩子家家还讲法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我不就谈个恋爱么,你至于么?”

“你那是谈恋爱,人家承认了么,人家和你谈了么?”

韩叙词穷,自从他试探着和梅若溪说了简臻,梅若溪的态度就一反常态的坚硬。

以往在家里,姐弟二人是互不干扰独立自主的关系,偏偏到了这个问题上,开始僵持,韩叙一度觉得,梅若溪是不是也和那些婆婆妈妈一样,觉得儿子是私有财产因此对媳妇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生怕自己的私产被一个外人抢走。

“你自己结婚又离婚,我说你什么了么?我连姐夫是谁都不知道,你让我有知情权了么?”

话赶话赶到这里,空气瞬间冰结。

梅若溪虽然不把结婚离婚当污点,但是短暂婚姻背后的事,她从不曾对任何人吐露,这是她真正的疤痕所在。

“你怎么知道的?”

“所以是真的?”

韩叙忽然发现,自己真的错了,不该提这一茬。

“你怎么知道的?”梅若溪板着脸,声音越问越沉。

“就……就,你们办公室有人……有人说……”

“说什么?”

“说……说你这么凶没人敢娶,娶回去又退货,肯定是因为你……”

看着梅若溪忽然红了的眼眶,韩叙收了声,外面说的多难听,他不是完全一无所知,一开始还是受姐姐庇护的小男孩,到了念大学,他时不时来沪市看望姐姐,来的多了,认识的人多了,听到的闲言碎语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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