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十的长辈般说。
连春瞬间明媚开朗道:“我叫连春!咱俩这么熟了,商哥,你喊我春就行了。”
“春,您好。”
“麻烦去掉敬称。”
“春……好。我能睡了吗?”
“睡吧睡吧。”
时商翻了个身,面朝着隔墙,再呼呼噜噜睡了过去。
一定[牙牙火车]再开动,今安招了招手,喊换了身水手服、黑长直假发的连春下来,再一块玩牌。
好容易她当地主了,那就还想玩下去。
这次多了点赌资,开局一个人十颗瓜子。
手机里低声放着林肯公园的《lost》,玩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今安有了十五颗瓜子,明栖八颗瓜子,连春七颗瓜子。
又玩了一个多小时,十一点四十多了,明栖和连春铆足了劲,也没把今安的地主位抢回来,今安已有二十六颗瓜子,明栖两颗,连春两颗。
【丢人现眼两男的。】
【安安手气太好了。居然能拿到双炸的牌。】
“开心。”今安眉目柔柔地笑,双手摊在桌子前,晒着澄净的白色阳光。
连春无精打采地洗着牌说:“安安姐姐,你好厉害。”
“我想吃瓜子了,吃欲让我战无不胜。”今安抿着唇可爱地笑,捏起一颗圆滚滚的瓜子。
连春不服气:“呵,下一次赌注请换成蝴蝶结,我保准全赢到手!”
明栖什么都不想说,他困倦地靠在枕头上,虚弱地嘘了一口气,牙齿撕咬着薄唇。
好累,玩牌好累,输给安安好累。
不想玩了,玩了就会一直输给安安。
不玩了,他嗑着所剩下的两颗瓜子,嗯……不太好吃,一股输败的味。
今安注意到明栖被输败搞得颓败的样子,心尖忽然痒痒的。
爱人也是明栖这样,又菜又爱玩,老爱输给她。
他输还输不起,每次输完就往地上一躺,被妖女安安榨干似的,面色苍白,呼吸衰弱,有时还会搂着她腰,把脸埋进她怀里,丢人地哭。
今安拍拍被晒得暖暖的手,吹着浮动的透明灰尘中,打了个困倦的哈欠,说:“不玩斗地主了,玩炸金花吧。”
“行。”明栖勉强坐直,长睫毛在脸颊投下阴影,揉了揉酸疼的额头。
广播内呲了一声,连春瞬间跳到上铺。
紧接着,广播响了起来,跟之前的停靠车不一样,这是一条紧急通知:
“请注意,杀手混入本次列车,请广大旅客注意保护好自身安全。”
广播播了两遍,还是没能被乘客们理解。
什么叫混进来了杀手?
什么叫保护好自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