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凌蕤在溪边都找遍了,也没看到鱼,山里也没找到野味,想给轩辕扶风改善伙食也做不到。
不做饭的时候,她都在校场上看他们练兵,这天邹路跑来找她约战。
“小子,长公主身边不留废物,你可敢与我一战。”
凌蕤本来不想理会,但看到轩辕扶风过来巡营,她立马答应了。
秋水决已经到了第三层很久了,她还没实战过,试试手也好。
“邹将军,你伤好了?”凌蕤询问一下,免得赢了胜之不武。
“小伤,你最好使出看家本领,不然别怪我以大欺小。”
凌蕤看着邹路这大块头,也是严阵以待,她运用十足的内力,去抵挡邹路攻来的拳头,谁知一招,内劲就崩的邹路后退几十步,连吐好几口血。
轩辕扶风有点惊讶,她还以为那天晚上是她不胜酒力所以一时没有挣脱开,没想到,凌长生这段时间武功居然突飞猛进。
邹路不信邪,还要继续进攻,凌蕤收敛了一些内力,与他见招拆招,她胜在内力,邹路实战经验丰富,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凌蕤并没有用秋水剑法,她还是用的凌家武教头教的基础长拳,所以在邹路的训练下,凌蕤觉得她对长拳的感悟又深了不少。
走完一遍拳路,凌蕤用够十成内力,一拳把邹路给打趴下。
打赢邹路还不待她轻松,又有一个将领来挑战。
“在下薛义,向你请教一二。”
还不待凌蕤做好准备,薛义就持兵器攻来了,这人不讲武德啊。
凌蕤抽出金丝软剑,抵挡薛义的长枪。
薛义的长枪又快又猛,凌蕤只能连连闪避,秋水剑和长枪相接,冒出丝丝火花。
薛义的武功在邹路之上,但是秋水决的内力连绵不绝,以柔克刚,胜在持久。
交战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分胜负。倒是让凌蕤在战斗中隐隐摸到第四层的门槛。
从战斗中晋级,内力一深,战胜薛义自然而然。
连挑轩辕扶风麾下两员大将,众人看凌蕤的眼神不再轻蔑。
“小兄弟,我来向你请教一下。”
人群中出来一个中年儒雅将领,凌蕤礼貌的问道:“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本帅姓章,他们都唤我镇国公。”
凌蕤神情凝重,镇国公章衡鸣,章世秦他爹。
“元帅,在下武艺不精,不敢与元帅比试,在下认输。”
章衡鸣笑道:“小兄弟谦虚了,你若胜了本帅,本帅升你做千夫长,掌一营兵马。”
凌蕤心道,千夫长,这么儿戏的么?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在比试中弄死我?好替他儿子铲除后患?
轩辕扶风看出凌蕤不愿,走出来说道:“章元帅,这小子已经打了两场,再跟你过招,你赢了也不痛快,就她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千夫长她当不了,就让她做个伙头军挺好。”
啧,轩辕扶风居然如此看我,凌蕤站出来道:“好,一言为定,我若胜了,这千夫长我做定了。”
轩辕扶风心想,这人喜欢自取其辱,带不动一点儿。
章衡鸣师从昆仑派大宗师,武功已到宗师境,哪是凌长生赢得了的。
“有志气,小兄弟怎么称呼?”
“凌蕤。”她报了前世的真名。
章衡鸣道:“本帅内力比你浑厚,会压制力量,与你过招,你尽管使出浑身解数。”
正当两人准备缠斗,边境传来烽火。
章衡鸣:“各营速速点齐兵马,迎战。”西南军和西北军都行动起来,章鸣衡和轩辕扶风都骑着战马,各自指挥自己的兵马朝前线行军。
大营一下子忙了起来,没人理会凌蕤,她只好回了火头营。
去前线打仗,杀人,凌蕤还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转眼间,天都黑完了,凌蕤正准备在自己的茅草屋里打坐修炼内功,突然整个大营喊杀声冲天,四处冒起熊熊大火。
她看到王菡带着火头营的兵马正与敌军作战。
她纠结了一下,还是持剑加入战斗,杀了两个拦路的奥匈兵,问王菡:“什么情况,怎么会有奥匈的兵马进入中军大营?前线失守了?”
王菡道:“不知道前线什么情况,敌军如何找到中军大营我也不得而知,整个大营现在就三千人马,粮草已被烧了大半,我们先努力杀出重围,和大军汇合。”
这天晚上,凌蕤为了活命,也挂念轩辕扶风的安危,她杀红了眼。
她不知道她杀了多少人,闯出一条血路以后,抢了两匹战马,和王菡等人逃了出去。
一路上,王菡都在打听消息,得知前方溃败,之前夺回的小城池再次失守,西北大军已经退到大雍,西南大军退至敦古。
凌蕤和王菡星夜兼程赶去了墩古城。
墩古城里伤兵遍地,都在抓紧固防。
凌蕤看到轩辕扶风一身铠甲满是血污,鬓发散乱,还在指挥士兵修建城防,巩固城池。
她一路小跑到轩辕扶风面前:“姐姐,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轩辕扶风看到满身是血的凌蕤和王菡,也松了口气:“你们逃出来了就好,可有大碍?”
“我没事,前线怎么会失守?中军大营那么隐蔽,他们如何得知?如今粮草被烧,墩古城的粮食还能坚守多久?”凌蕤激动的问道。
本来这些事她不想参与,她觉得她就是个过客,可是这次她动手杀了那么多人,也看着奥匈杀了大晋这么多人,她没办法再冷眼旁观。
“奥匈和罗马联手了,罗马军队有一批突击火枪和几门土炮,大晋这次损失惨重,邹路也牺牲了。”薛义想到邹路眼睛通红。
“突击火枪,土炮,大晋这边没有么?”
轩辕扶风神情疲惫:“没有。”
凌蕤暗靠一声,在这里,东方的科技居然落后西方。
可惜,她不是工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