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她们,还细心询问了要不要进府内设宴,都被这些夫人们拒绝了,“我们就是听说迟将军家设宴不比旁人,是大周流水席,才来的,入府设宴岂不是了无趣味?”说话的上了年纪的贵妇人正是谭尚书的夫人,江妤在一旁点头,连忙将她们引到了一旁屏风围起来的铺了红毯的次上座。
夫人们好奇的看着这菜碟款式做法都不一样的菜,便问江妤,“迟夫人,这碗碟为什么都不一样呀?”想着偌大个将军府,设宴碗碟总归都是一样的。
江妤在一旁说道,“这流水席便是街坊四邻都象征性的做上一两个菜,端上来大家一起吃,所以便都不一样,若是各位夫人心存芥蒂,府内也是设宴了的。”说完便打量四周各命妇们的脸色,没看见嫌弃和厌恶才放下心来。
大家脸上都是好奇,虽然有一些嫌弃,却不敢当着江妤的脸表现出来,“正好可以尝尝大周百姓们的食物,有劳迟夫人了,”命妇中有人符合道。
江妤心里明白,若是嫌弃她们也不敢表现在脸上,便心安理得的跟各位夫人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迟靖泉的担忧是在收到一块和田玉佩开始的,这物件是由一个禁军送来的,说是替齐国殿下送给迟小姐的封礼,迟靖泉拿着这块烫手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丢了怕被女儿知道了生气,不丢又怕陛下说他们谋反,只得止住了唱礼的人,也未在礼册上登记而是自己揣了起来。
流水席上平日里聚不到一起的平头百姓也与达官贵族同席,迟靖泉说道兴处还拿出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桂酒,桌桌都有,酒缸也见了底,江妤陪同的贵妇人们也喝了长安鲜有的荔枝酒,荔枝酒多是贡品,陛下赏了许多,江妤便大方的拿出来与贵妇人们同享,大家喝得脸色微醺,宾主尽欢,笑声喧天。
天色也暗了下去,众人站在迟府门前看焰火,天边炸出来了一片彩色,印在大家的脸上,各家在谈着乐事,在此时往日里的恩仇烟消云散,“各位可愿入府观戏,长安最好的戏班子已经请来了,”迟靖泉大声说道。
众人一片应和声,进了迟府才看见各处点了灯笼,一片喜洋洋的红色,众人入座后依旧是达官贵人们落座水榭里,小桌上都备好了果脯瓜子点心茶,院里座了街坊四邻们,小桌上都是同样的配置,坐不下的人便站在院外各处,四处窜着的小厮端着茶杯点心,逢人便递上一些,大家也都乐在其中。
迟府此时祥和安宁与迟昱迟珩的水深火热并不相通。
两兄弟一人正在疾行赶去驿栈,这么多粮食拉着在野外过夜并不安全,一人在火把下指挥这官兵们运走山崩的石块,两人都提心吊胆的。
翌日
迟鸢看着越来越近的江陵渡,心里的焦虑也减少了许多,“文直,我们此行花了多长时间?”
文直在一旁回想道,“花了四天三夜,中途去其他渡口了。”
迟鸢点点头,此时不过天刚亮,走在人迹罕至的江陵县城,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只记得二哥说在西山,在城中沿着时而出现的脚印走了许久才被别人喊住,“你们是谁家的,这江陵县城快决堤了,还在城中乱窜,快离开。”
文直此时也拿出了皇家做派,“大胆,尔等何人,竟敢对江陵县主大呼小叫!”
此时换班的衙役也不敢造次了,连忙跑过来行礼,毕竟看那中间戴幕篱的小姐气质不凡,“奴才等人愚昧,竟不知江陵县主,还望殿下恕罪。”
迟鸢只得说道,“无妨,吾乃陛下新封县主,本是卫国公之女,运送部分赈灾粮食前来解难,眼下江陵渡口,粮食还在船舱里,还望各位寻些运粮的工具,把那些粮食运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