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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异象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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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吴擎苍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去敲言泽的房门。

“醒了没?今天还有正事儿要办,赶紧起床。”休息了一晚,他又恢复了精力,满血复活。

然而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正当他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门从里面缓缓推开了。

一个身材结实匀称的少年抱着剑堵在门口,冷冷看着他。

吴擎苍:“……”

他嘴巴逐渐大张,指着闻朔,又看了看里面,思考片刻,怒道:“你怎么跑到他房间去了?!”

这时,言泽揉着脖子扶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来。

“早啊……一大清早就来汪汪叫,大剑你真有活力。”

豪华套房的床太柔软了,他这几天睡惯了地板,骤然换成软床还不习惯,睡一晚醒来浑身酸痛,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无视面色呆傻的吴擎苍,他走到门口,对闻朔道:“昨晚你怎么没叫醒我?”

“叫了。没醒。”

“……真假的?”我睡得有那么死?

“嗯。”闻朔目光可疑地移向了别处。

“不要无视我的话,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见两人突然旁若无人地聊起来,吴擎苍横插一脚,挤进两人中间,非要问个明白。

“三位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

打闹之间,一道声音幽幽地从身后响起,像个男鬼似的,吓了吴擎苍和言泽一跳。

原来是邵景行的剑侍不知何时出现在庭院,已经默默观望了好一会儿。

他不说话的时候像道安静的影子,存在感稀薄,以至于他们谁都没有发现。

言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昨晚已经被闻朔吓了一次,今天早晨又来,这些人都是属猫的吧,走路一点声音都没。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为妖族,言泽看到他总有种一见如故的亲近感,和他说话声音都夹了起来,语气温柔:“多谢安排,昨晚休息得很好。你叫林七对吧,是邵兄让你来带路吗?”

“少主今日不得空,改由我来接待三位贵客。如有什么要求和安排,尽管吩咐就是。”

吴擎苍皱起眉:“昨天他不是说……”

言泽连忙扯了扯他,和颜悦色道:“这么不巧,邵兄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林七一愣,连忙摇头:“少主今日不希望有人打扰。”

少年耳边的黑曜石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言泽和闻朔对视一眼,想到了昨天晚上三方势力派来的眼线。

也许邵景行也发现了另外两拨人,忙着处理。

他笑着搂上林七的肩膀:“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不打扰他了,改去出城游玩,你来陪我们一起吧。”

林七体型纤细,在他圈在怀抱里的时候身体僵硬,让言泽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

他盯着林七白皙如瓷的后颈,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说:“我还以为你们吴州这边蚊虫能少些,没想到咬起人来也挺吓人的。”

言泽翻了翻乾坤袋,“你这里都被咬肿了,我帮你擦点药吧。”

说着就要上手。

林七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僵,连忙甩开他的手捂着脖子后退:“……不用!”

言泽的手还伸在半空:“?”

反应这么大,搞得他有点受伤?

“哈。”仿佛回到了从前和徐清泽互怼的时候,只要看到这张脸吃瘪碰钉子,吴擎苍就心情大好:“活该,让你再嘚瑟。被人嫌弃了吧。”

言泽一向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自信心大受打击,连忙转向他人求证。

“我这样很招人嫌吗?”他对公平公正的闻朔发出提问。

“……没有。”

言泽这才宽心,对吴擎苍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

“我们早些出发吧,”林七矜持地把衣领拉高了一点,及时阻止了两个小学鸡互啄,“不知三位想去哪里?吴都城内还是附近的名胜古迹?”

言泽真的开始思考去哪里玩,然而一向沉默寡言的闻朔突然发话了:

“石林山。”

他言简意赅地说出一个地名。

林七听到这个名字时大感意外,心中诧异:他怎么会知道?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从这个话很少的小师弟身上感觉到一种凛冽强大,不容拒绝的气场。

林七迟疑道:“近日二少主的人在附近巡逻,去那里难保不和他们碰上,三位还是换个地方吧。”

闻朔淡道:“不用换。”

“可是……”

言泽察觉出这个地方的不同寻常,他十分默契地接替过闻朔,扮起红脸角色:“不好意思呀小林,我这个小师弟任性惯了,你若是不答应他,只怕他要一直和我闹脾气。我们保证听话不添乱,你就带我们去吧,拜托拜托。”

他双手合十,虔诚得像在求签。

想起少主交代过让二少主给徐清泽等人添点麻烦,林七最终还是答应了。

……

路上,言泽请闻朔帮忙,搭了个临时通灵阵。

通灵阵以玉石作为媒介,使用灵力传讯,可以让声音直接响在对方脑海中,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队内语音。

言泽:刚才和林七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家少主和二少主一直不太对付,早年老宗主把承影剑传给邵景行后,那个二少主便对他怀恨在心,一直想要除掉他上位。但邵景行这人心机深手腕强,二少主本来已经死心了。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开始心急,异象的事也是他在主动调查——怪不得拒绝了我们。这次可真是趟了趟浑水。

又和吴擎苍详细讲述昨晚被监视的事,吴擎苍却说:

我昨晚也感觉到门外有动静,我以为他们是剑宗派来保护少主的护卫,就接着睡了。而且我只感觉到了两处地方有人,哪来的三波?

言泽感慨:你睡眠质量真好。

吴擎苍怒道:……这是重点吗?!

闻朔:你感觉错了。

言泽:对,重点是你感觉错了

吴擎苍:你怎么知道你的感知一定是对的?还有言泽你不要附和他!现在关键是找出龙渊残片,你们那么关心剑宗的内乱做什么。

言泽:没有线索的时候,谁心里有鬼就是最好的线索。

吴擎苍: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言泽:来都来了,异象的事和残片有直接关联,肯定要查。至于那个二少主嘛……也去会会。我有预感,这俩兄弟内斗的原因就是龙渊残片。

出城后往外数十里,来到了石林山脚下。

石林山在吴州境内没什么名气,硬要列举一二的话,盛产石妖算是它最出名的特点了。

这里怪石嶙峋,枯木参天,像一座长满了灰色石头的山,透着沉沉死气,连空气都比外界要干燥许多。

闻朔把地点选在这里,大概是因为任务卷宗所提的异象大多发生在石林山周边。

这里异象有三。

其一,从半月前开始,山脚下的河水陆陆续续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死鱼,有的像龙一样长出了龙须龙角,有的身体一半膨胀腐烂一半萎缩干瘪,吓到了不少打捞的村民。

其二,距此处三里远的灵圃园中,许多灵草仙华忽然像被催熟一样疯长,某种需要大量灵气滋养才能开花的月露花更是一夜之间尽数绽放,引得采药人连连称奇。

其三,便是在此处了。

“这家主人说,他祖祖辈辈都在这座山上打猎,山上常能见到石妖。石妖对人类不感兴趣,却能震慑其他精怪,在石妖的地盘总是很方便打猎,可前段时间,石林山上的石妖忽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竟是再见不到一只。”

还没上山,在山脚下看到一个身着短打的猎户坐在自家院子里磨箭头,言泽便上去打听了。

“万物相生相克、此消彼长才是天衍之道,像这样让整座山的石妖突然消失,多半是人为。”吴擎苍不愧为首席弟子,说起来头头是道。

言泽:“可就算是妖,他们也是于人有益的好妖怪,怎么能这样随意滥杀。”

“不错。凡是须张弛有度,这样做属实有点过了。”

言泽突然义愤填膺地握拳:“身为天衍宗弟子,不能坐视不理!走,咱们把这事调查个清楚,找出凶手。”

林七:“……”

这两人一唱一和,他压根插不上话。

眼看他们就要上山,林七轻轻叹了口气,伸开双臂挡在两人面前:“徐师兄,吴师兄,这事不必再查下去了。”

言泽:“为何?”

林七:“除妖是天经地义的事,何来凶手一说。”

这样的话让他一个石妖说出来真是讽刺极了。

“可这山上的石妖应该也算是你的同族吧,同族遇难,你难道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吗?万一还能救回来呢。”

林七浑身痉挛般轻轻颤抖了一下,黑曜石耳坠微微摇晃。他眼睛有些失神,小声喃喃道:“救不回来了……”

“什么?”

“……”林七沉默了,他摇了摇头,坚定地挡在三人面前,不想让他们继续上山。

言泽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也不喜欢强人所难,遂作罢,改为提议到山下其他异象发生的地方去看看。

虽然邵景行已经婉拒了他们调查此事的请求,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林七再不好阻挠,只好带他们一一前去。

言泽:怎么样,看出什么了么?

调查了一圈,他在队内语音cue闻朔。

闻朔:龙渊残片就在附近。

吴擎苍:废话,这些异象肯定是龙渊残片引起的,瞎子都能看出来。问题是它现在到底在哪儿,这周围可是有十数个小山峰,还有几个村庄,怎么定位?

月露花花开需要极其充盈的灵气,鱼龙畸变则是被龙气影响,种种迹象都表面龙渊残片曾经暴露在这里引起异变。至于精怪消失,倒真有可能是人为。

闻朔淡淡瞥了吴擎苍一眼。

就在言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脑海里再度响起他的声音:残片在石林山,被结界屏蔽了。

吴擎苍突然出离愤怒了:你哪来的自信下此定论?!就凭你那感知?这根本是没有依据的东西!

言泽:好了好了,别吵架,你们看,新线索这不就来了么。

回程路上,又到了石林山脚下,四人走在羊肠小道上,远远看见一伙人手举铁锹在石壁上挖凿,正干得热火朝天。

为首的一位华服青年坐在轿辇似的法器上,半躺在美人怀中,大老远看见他们顿时坐起身,叫住林七:

“喂,剑奴,谁准你到这里来的,还带着……徐清泽?”

他见到徐清泽时欣喜大于惊讶,倒没有表现得太意外——正常人看见死去多年的故人突然出现不应该是这个反应——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吩咐了一句“给我继续挖”,邵彦行拨开一众美貌侍从,急急忙忙下轿迎向言泽等人。

那些侍从一个个像人偶似的,谦卑顺从地低垂头颅,有的人脖子上还带着锁链项圈,胸口或脖子都刻着血咒,竟然都是他一个人的剑奴。

“徐师兄,我早就说那个魔头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你果然还留了一手!”他激动地就想握言泽的手,被闻朔一个错身挡住了,他也不尴尬,绕过闻朔继续说:“这次来剑宗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也好接待你,当年幸得你指点剑法,我一直没来得及好好报答呢。”

青年的眉眼和邵景行有几分相像,气场上却差了不止一截。

邵景行总是挂着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微笑,因而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邵彦行则更情绪外露一些,此刻见到言泽好像真的挺开心。

言泽展开折扇,故作深沉地拷打他道:“来天衍宗的事我应该只告诉了你兄长一人,怎么邵二公子的消息这么灵通。”

“呃,这……我只是怕兄长太忙,照顾不好你们,”邵彦行额角落下心虚的冷汗,“不是我要有意打听,但兄长这次实在太不够意思了,明知道我是真的很想见徐师兄你,还把你们藏得这么严实,哎,你都不知道当年听到闻朔那厮杀害你的时候,我有多生气,手都在发抖,恨不得把那厮碎尸万段啊!”

如果他知道面前这个少年就是闻朔本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言泽暗中瞟了闻朔一眼,还好,闻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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