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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Chapter 41: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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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醒来,默默地收拾行李,把自己常穿的几件衣物塞进行李箱里,又快速地扫了一眼挂在显眼处的两套绿色系的汉服,犹豫半分,慢慢取下来,叠得整整齐齐,也塞进了行李箱里。

她有些自嘲地在心里道:你也受够了?回来不到半天,就要走了?你能去哪里呢?哪里能容得下你呢?你好意思麻烦她吗?

时夏也没想多少,将自己的日用品十分熟练地收拾完毕后,又从书架上取下几本自己常看的小说,装进了自己的书包里,将房间里的灯关了,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经过时恋房间时,她突然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快步走出了满地狼藉的客厅,悄悄把门关上了。

用不着跟她打报告,反正她也没空管她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小区门的,只感觉脚底下仿佛喝醉了,飘飘忽忽的,使不上劲儿,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现在的自己,有家不愿意待,也待不下去,就如同一只流浪狗,四海为家。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冰冷的面容中隐约透露出些许期待。

夏天燥热的微风,裹着蝉鸣,挟着期盼,飘向遥远的村庄。

“陈晚晴!给老娘站住!”

江荷把最后一件衣服晾好,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自己马上升初三的表妹陈晚晴,正在被自己的舅妈陈春兰,猛兽捕猎一般满院子追着打。

陈春兰边骂,边用紧攥在自己手心的扫帚在空中挥打,陈晚晴仿佛一个小学数学考了零蛋的孩子,拖鞋都跑掉了,边跑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念什么经。

“表姐!!救我!我妈疯了!她要打死我!!”

陈晚晴刚绾好不久的头发,如今全散了,衣服上全是尘土,可怜兮兮的如同一个饿了两三天的乞丐,顺势躲在江荷的背后。

陈春兰见她躲,也不恼,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里的扫帚,精准无误地擦过了江荷,打在了陈晚晴的背上!

陈晚晴发出一声比鬼还难听的惨叫,捂着自己的背。

陈春兰见自己打中了,孩子一般高高地昂起了头。

“小荷,你别护着她,这死丫头就是欠揍,放假还没一天,皮子痒了!”

陈春兰挑起眉毛,有意无意地拉长了声调,陈晚晴吓得浑身发抖,可怜兮兮地躲在江荷的身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保护伞”,自己的“救世主”!

“姐,你手机响了!”

陈春兰一听,“哟呵”一声,嗤笑着调侃。

“咋滴?想转移老娘的注意力?你这把戏我还没摸透吗?”

话音未落,江荷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声音,眉心一皱,噔噔噔跑进了房内,陈春兰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

“行吧。”

陈春兰撇撇嘴,对自己没能抓住陈晚晴的把柄,感到十分失落。

江荷看了看来电人的名字。

不知为何,她应该笑的,但仿佛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将她马上上扬的嘴角强行压了”下去,最终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奇怪表情。

陈晚晴刚挨完陈春兰的“毒打”,皮又痒了,屁颠屁颠地进了客厅,脑袋伸长,瞟了眼江荷给时夏的备注,突然发出一声欠揍的笑。

“哟,姐,这是谁啊?”

陈晚晴脸上翻腾着十足的八卦欲望,渴望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江荷的一举一动,眼看着她接了电话,用她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江荷的声音本来就带着少女的甜,如今用这种温柔语气说话,如同一个汁水甘甜,肉质绵软的蜜桃。

“怎么啦?才回家没多久,就想我啦?”

江荷挑起温婉的眉,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调侃。

陈晚晴眼睛都直了,直接将整个头探了进来。

电话那头竟然沉默了片刻,这令江荷有几分意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凭借对时夏多年的了解,这里头的缘故,她已经猜中了七八分。

时夏组织着语言,尽量长话短说,她相信江荷不是榆木脑袋,一听就能明白。

“跟时恋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的矛盾,我想在你家……”

时夏顿了顿,猛然想起,江荷也是寄人篱下,忙修改道:“你亲戚家躲几天,不会添太多麻烦,食宿费可以给。”

江荷还未完全咧开的嘴角瞬间凝固,瞟了一眼一旁眼睛瞪得溜圆的陈晚晴,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一直开的免提……

陈晚晴就这么大张着嘴,瞪着眼,如同一尊滑稽的泥塑,脸上层层叠叠地写满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

江荷神情严肃地望着她,冲她挤挤眼睛,仿佛一个扼杀小孩好奇心的严厉家长。

也许是觉察到有其他人的存在,时夏不欲多言,草草结束了对话。

“地址发我,咱们微信聊,先挂啦。”

陈晚晴瞬间泄了气,好奇心虽然愈发膨胀,但被江荷强行压制住,不甘地撇撇嘴角。

反正电话里那人会来,大概,就今天晚上。

就能目睹真容。

听声音,她觉得,这应该是个美女。

陈晚晴想到这,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期待的神情。

对于时夏那事儿,江荷相信陈春兰女士的人品,直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当然,提到时夏时恋两人争吵缘故的时候,江荷充分发挥了写检讨书时“胡编乱造”的才能。

“嗯……我朋友她爸爸常年在外工作,她妈妈也不怎么管她,就知道给她钱,所以她们俩的关系十分紧张。”

江荷编得有鼻子有眼睛的,陈春兰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也许是被触动了,叹了口气,道。

“哎,这孩子也是可怜,做家长的应该多抽出时间陪陪孩子才对,搞成现在这样子,让孩子怎么受啊……”

说罢,便拍了拍江荷的肩膀,江荷只觉得后背一凉,身体顿时抖了抖。

陈春兰露出威胁的表情。

“小荷,让那姑娘来,告诉她,别拿什么食宿费,我可不收!也别带什么东西来,我就图个热闹。”

江荷紧绷的后背放松下来,说了一连串的“明白了”,陈春兰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了问时夏的口味儿,表示自己要多加几个菜。

“没别的忌口,她不挑食,偏好辣味儿。”

提到“挑食”,陈春兰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陈晚晴——早就躲房间吹空调了。

江荷十分心虚,默默低下了头,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春兰轻轻地嗤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袖子高高挽起,准备“大干一场”。

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每一寸土地,看路边的树,叶子已经晒干了,低垂着头,仿佛在做一个神圣的祷告。

公路上冒着阵阵热气,仿佛一个宽大烧烤架,过往的车辆行人就是“烧烤架”上现成的肉和菜。

凭着江荷发的定位,时夏勉勉强强找得到路,因为村子还没有通公交车,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中巴车——闷热没有空调的那种,一个天然的大蒸笼。

混沌空气中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汗臭味以及各种皮质行李箱,衣服布料交杂成的味儿,仿佛一层一层的绷带,缠绕住口鼻,让人感到窒息。

时夏皱着眉头坐在靠窗处,耳朵里插着耳机,靠在窗边闭目眼神。

手机里播放的英文歌虽让她有所放松,但还是忍不住痛骂。

“不是说建设新农村吗?就这?!也不知道钱被谁吞了。”

“我去你爹的!”

突然,中巴车一颠,底下的座椅蹦床一般,将时夏的身体弹了起来,吓得她三两下扯掉耳机,大骂一声。

过了一条比较平整的公路,在经过坑坑洼洼布满乱石的泥泞小路,就可以进村子了。

中巴车颠来倒去的,时夏的身体也跟着摇晃,差点把她的手机摇掉在地,屁股被颠得生疼,脑子也晕乎乎的,一股恶心感瞬间涌上喉头,时夏面色苍白如纸,但自己手上似乎没有垃圾袋……

那怎么办?只有忍呗!

好不容易从“蒸笼”里出来,时夏拎着行李箱,背着沉重的书包,脚步一软,跌跌撞撞地下了车,神情痛苦地蹲在路口,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呕出来。

全身是汗,额前的发丝已经被打湿了,汗水顺着太阳穴,成股流下,又进了衣服内。

时夏望了望眼前的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房屋,迈着疲惫的脚步,沿着路边,有些迷茫地向前走去,不时欣赏一下沿途的稻田蔬菜。

村里环境挺好,也挺热闹,随处可见从集市回来,拎着大包小包,穿着碎花衣服的大妈,从邻居家打牌回来,慢悠悠摇着蒲扇的大爷。

时夏突然在一条分叉小道旁停住,打量着不远处的三层自建房。

彼时江荷已经发现了她,“噔噔噔”跑了出来,陈晚晴也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切,心里全被激动包裹,拖鞋都没穿好,急急忙忙地下楼跑出了大门。

江荷冲时夏笑笑,并没有急着寒暄,而是接过了她的行李箱,对于时夏充满怀疑的戏谑眼神,江荷撇了撇嘴,轻轻松松将行李箱弄进了客厅,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又跑出来对着时夏开屏。

陈晚晴则傻站在门口当门神,见时夏慢悠悠地进来,慌忙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儿,时夏冲她礼貌一笑,陈晚晴瞬间脸红,心跳加速。

伴随着心脏剧烈跳动,陈晚晴仿佛被泡在一个蜜罐中,显得有些飘飘乎,语无伦次地冲时夏道。

“那个……嗯……同学,哦不……表……哦不,姐姐,那个……书包……放……放这里!”

时夏用自己那勾人的桃花眼,十分温柔地注视着她,点点头,将自己的书包轻轻放下。

陈晚晴又殷勤地给她倒了杯热水,时夏受宠若惊,礼貌地摆摆手,但还是架不住,抿了一小口,搁在了桌子上。

我的老天奶耶耶耶耶!!!

怎么能那么好看?!表姐是怎么跟眼前这位玩在一起的?这勾人的桃花眼!这充满力量感的大长腿……

陈晚晴硬是把自己满脸猥琐的笑容压了下去,默默地咽下去一团口水,在心里斟酌着——如何跟时夏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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