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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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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生气,冯兰英倒也没多生气。上辈子这样窝囊废的事儿崔国栋干得多了,不过上辈子,他窝囊废,自己也跟着窝囊废,最后窝囊到一起了。

这辈子他窝囊废,可别想带着自己。

收拾好东西,冯兰英就准备去县城了,算算日子,也该去城里报到了。双胞胎才刚满月,自然不能不管他们,她背上背着个孩子,怀里抱着个孩子,文玲帮忙背着个小布包裹。娘四个就准备走了。

冯兰英推开木门,崔国栋还站在门口,脸上那个红巴掌印格外明显。

“让她走!看她能走哪儿去!”王春娟在灶房大声嚷嚷,“带着这么多娃,我看哪个野男人敢要她!”

冯兰英没理会,把怀里的双胞胎往上托了托。

文玲也没吭声,只是静静的跟着娘后边,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小包袱,娘四个径直往村口走去。

“英子,你要去哪?天这么冷,咱回屋好不好?”

崔国栋在后边追着媳妇儿,可又不敢靠得太近,媳妇儿的眼神太狠,他不敢看。

到了村口老槐树下,林誉文正在担水,他抬头看见这情形,眼睛微微睁大:“兰英姐这是要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崔国栋看见他莫名心头有些醋意,“我们就是拌了几句嘴。”

“林知青,今天还有去县城的车吗?”冯兰英突然问道。

“今儿个没车去县城了。”村口代销点的老张头跺着脚取暖,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消散,嗓音沙哑,“大雪封路,班车停运了。”

崔国栋一听这话,冻得通红的脸顿时露出喜色。

他搓了搓手,上前就要接孩子:“英子,天寒地冻的,先把孩子给我。有啥事咱们回去说。”

冯兰英侧身避开。

崔国栋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只能低头看着文玲,语气柔和:“文玲,那你跟爹先回去。”

文玲的小手死死攥着娘亲的棉袄下摆,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语气掷地有声:“我要跟娘在一起。”

崔国栋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喜色渐渐褪去。

“冯兰英你个没良心的!”王春娟裹着厚棉袄跟过来,站在雪地里尖着嗓子说,“大冷天的作什么妖!带着孩子在外头挨冻,也不怕遭报应!”

见这番模样,林誉文皱了皱眉,往前迈了一步:“兰英姐,大队部有炉子,要不先去那儿暖和暖和?”

冯兰英看了看怀里冻得小脸通红的孩子,又望了望越下越大的雪,终于点了点头。

崔国栋急了:“英子,你听我说。”

“让开。”冯兰英的声音比这寒冬还要冷,抱着孩子慢慢地往大队部走去。文玲紧紧跟着。

崔国栋站在原地,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

“国栋!还杵在那儿干啥!”王春娟一把拽住儿子的胳膊,吊着眼,尖着声音嚷嚷,“家里猪还没喂,柴火也不够烧,大过年的你想冻死老娘啊?”

崔国栋被拽得一个趔趄,眼睛还盯着冯兰英远去的方向。

“娘,英子她。”

“她个屁!甭管她了!”王春娟狠狠拧了他一把,“正月里闹这出,也不怕晦气!赶紧回去把春联重新贴贴,都被风吹歪了!”

大队部的土炕烧得正旺。

松木柴火噼啪作响,暖意驱散了冬日的寒气。林誉文蹲在炉膛前,又添了一把干柴,火星子溅起,映得他眉目清朗。

“吃点东西吧。”他从铝制饭盒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几块芝麻糖,“供销社今天刚到的,给孩子们垫垫肚子。”

文玲眼睛一亮,但还是悄悄看了看冯兰英的脸色,见冯兰英点头她才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这些日子,小林就住这儿吗?”冯兰英环顾四周,发现这小小的房间内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桌面的书本也摞得厚厚一叠。

她眯着眼睛瞧了瞧,发现有几个是高中课本,眼里有些深意。

再仔细看,那笔筒里还放着好几支笔,甚至好些个品牌她说不上来,只知道看那质地就知道不是什么便宜货。

“没来得及收拾。”林誉文站在门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在,“一个人住,习惯了。”

冯兰英笑了笑:“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待了会儿,天就有些暗了,两个孩子睡得香,但是今天又没有车去县城,看样子只能先回去了,冯兰英无奈叹气。

“麻烦小林你帮我先看着孩子,我去趟茅房。”冯兰英掖了掖孩子们的被角,又往炉膛里添了把柴,这才起身。

推开大队部的后门,寒风扑面而来,冯兰英不由裹紧了棉袄。

冬日的天黑的更早些,只是这会儿月亮都出来了,月光清冷,照得雪地泛着幽幽的蓝光。

她刚走到后院,忽然听见墙根底下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那老婆子真好骗,三百块钱就这么到手了。”一个粗哑的男声得意地说道,“几句话就把她唬住了,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就说我今天这身打扮像木匠吧 。”

冯兰英浑身一激灵,贴着墙根悄悄挪过去。

月光下,一个穿着破袄的老男人正蹲在墙角数钱,手指沾着唾沫,一张一张地捻着票子。

冯兰英眯起眼。

木匠?

三百块?

这事儿怎么越听越巧呢?今儿个崔国庆不就是欠了那木匠三百吗?

她心头火起,正想冲上去质问,却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张哥,你这招真绝了!那崔家老婆子连个屁都不敢放,直接掏钱了?”

假木匠得意地吐了口唾沫:“那老婆子好骗得很!我说她儿子打板凳摔死了人,她吓得直接掏钱了!”

“哈哈,还得是你骗人有一套,先去县城里打探打探,别人才能这么容易相信!不过也是那小子学艺不精,自己活该,弄的板凳摔了好些人,要不是他师傅帮他压下去…咱们也不能这么得手!”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冯兰英看着旁边的烧火棍,弯腰捡起一根,正要冲出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林誉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他眉眼细长而清冷,眼尾微微下垂,对她使了个眼色。

“我去前门。”林誉文压低声音,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闻言,冯兰英会意地点点头。

等林誉文绕到前院后,她故意在墙后重重地跺了几下脚,又学着男人的声音粗声喊道:“队长,已经都包围了!”

假木匠吓得一个激灵,钱都掉在了雪地上。

他慌张地抬头,只见月光下,林誉文的身影格外高大,身后似乎还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

“你们…你们是谁!”假木匠的声音开始发抖。

林誉文背着手,声音沉稳,肩膀上还戴着红色的袖章:“好啊,你们两人胆子可真大,在大队部都这么嚣张!竟然还骗老百姓的钱,还不赶紧都交出来,否则外面的民兵可不是吃素的!”

冯兰英立刻配合着又在墙后跺了几下脚,还故意压低声音喊道:“都盯紧了,别让人跑了!”

她拿了好几盏煤油灯放在地上,错位放着,人往旁边一站就会出现好几道影子。

假木匠腿一软,抬头一看,没想到外面围了这么多人,直接跪在了雪地里:“我交代!我都交代!”

他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钱,“这是崔家的三百,还有。”又从鞋垫底下摸出一卷零票,“这是前几天骗老李头的五十。”

林誉文接过钱,在月光下仔细数了数,对冯兰英点点头。

冯兰英这才走出来,烧火棍往地上一杵:“早这么老实不就好了?”

“滚吧!”林誉文突然厉喝一声,“再让我看见你骗人,直接送你去劳改!”

假木匠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同伴都顾不上。那个尖嘴猴腮的同伙见状,也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冯兰英看着手中的三百五十块钱,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还能多要回五十。”

随后她数了数,把里面的五十抽出来。

“这个你拿去还老李头,其他的钱是崔家的,我替他们保管。”

林誉文也笑了:“兰英姐,这钱你收好。”

眼看时候不早了,林誉文坚持要送冯兰英回家。

两人并肩走在积雪的小路,影子拉得很长。

林誉文悄悄侧目,月光下的冯兰英格外动人。冻得微红的脸颊像是抹了胭脂,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他心头一热,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她神色平静,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

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废弃牛棚方向忽有动静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裹在夜风里。先是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还有老旧木板承受重压般的咯吱音。

男女声音交织。

这是…!

冯兰英一愣,脚下一滑,林誉文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

这一晃神间,一个绣着桃花的布制钱包从她棉袄口袋里滑落,悄无声息地陷落雪地里。

“小心。”林誉文低声道,耳根已经红透,“兰英姐,地有些滑。”

冯兰英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多谢。”她加快脚步往前走。

直到转过一个弯,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听不见了,林誉文才松了口气。

殊不知两人刚走,崔国栋便扛着锄头从山上下来。他在家里呆不住,听王春娟絮絮叨叨地骂着英子。他听不惯。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往些年听不进耳朵里的话,现在却像是针一样扎在他的耳膜上。

索性就拿了锄头,准备去山上挖几颗野山药。

没想到,当他刚转到牛棚,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

他身子一震,下一秒刷的一下脸通红。

可偏偏他从山上回家就得从牛棚旁边的这条小道穿过才能到家。夜里的风有些凉,他搓了搓手,就准备从旁边过去。

当他离牛棚处只有十米远之时,那动静忽然停了,他松了口气,应该是人走了吧。

嘎吱一声,风突然把牛棚的门吹开了,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看来人真的走了。

崔国栋正准备走,却在牛棚门边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东西,他定睛一看,那红色像是血一样绽放在雪地里。

那是英子的钱夹子!

难不成在牛棚里的女人是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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