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Z：“你为什么要叫他？”

司芜笑眯眯跟他对话：“系统哥哥，刚刚在走廊你就催我回去，不会是吃我叫陆听鹤哥哥的醋了吧？”

“你们AI不是不会吃醋吗？”

“你这算不算干扰我推进剧情？”

系统Z：“是为了让你不崩人设，你不该叫他的。”

“这怎么会崩，这是权宜之计，剧情后半段我还要偷陆听鹤的文件，现在让他放松警惕，之后不就更好偷了？”

系统Z：……

说不过他。

“先完成今天拍照片的任务吧，按照人设，上次你的隐私照片吸引了关注，评论重新火热起来，于是……你决定拍的比之前更大胆一些。”

系统Z的声音少有凝滞。

司芜眉梢含笑，故意逗他：“大胆的？这真的是剧情推进的任务，还是你的私人要求？”

系统Z没说话，但感觉到自己的数据海在翻滚，甚至有些发烫。

成功把系统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司芜又感到了趣味，才开始做任务。

他动作太快，系统Z还没来得及开屏蔽，眼前人已经脱掉了裤子。

白皙的双腿修长匀称，被黑色的床单衬得肤如脂玉，白得晃人，膝盖更是又圆又粉，色泽淡淡的，靠近腿内侧的位置却有一颗红痣，活色生香。

大腿也不加掩饰的露出来，越是靠近被白色短裤遮住的圆润隆起，软肉便越发明显，丰润到想让人埋进去一亲芳泽。

同样玉白的双足/交叠在一起，脚腕纤细，踝骨突起的弧度莫名诱人，足尖轻晃。

司芜并不在意系统能看到，拍了张大腿以下的腿照，拍完后就换上睡裤，重新躺到了床上。

他拿着手机把图放上去，又随便编辑了条符合人设的文案，大概意思就是骂我又怎样，我就是愤世嫉俗替大家发声，那群富二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分分钟就能把人勾到手。

发出去后，评论瞬间又爆了。

【帖主这腿，我信了你真能玩那群富二代】

【谁说我老婆键盘侠的，你们爱舔天龙人的滚远点好不好，我老婆发泄下怎么了，那群人这么有钱被我老婆骂骂怎么了】

【请务必多发……我舔】

【老婆你别骂那群富二代了骂我吧】

……

和之前疯狂攻击他的评论区完全不同，连粉丝都涨了不少。

司芜把手机放到一边：“今天的照片也拍完了，系统哥哥你可不能说我没完成任务哦。”

剧情的确又向前推动了10%，系统Z没言语，任劳任怨替他把灯转成暖黄色，适宜入眠的颜色。

-

第二天也是上学日。

上午的课没什么特殊，除了自习课的时候他要去履行惩罚，打扫学校的游泳馆。

学校财大气粗，游泳馆都建的很豪华，一看到这么大的场地，司芜有点不想干了，懒懒地坐在观众席，看靳墨任劳任怨的干活。

“谁让你耍我来着，这些活可要好好干啊，弄不干净，我就找人弄你。”

“告状好玩吗？你不会真以为老师会帮你吧。”

靳墨一言不发地把泳池边上的水拖干净，听着少年的冷嘲热讽，貌美恶毒的脸，和那日背在身后颤抖的手同时烙印在他脑海，心中微起波澜。

觉察到自己又开始想司芜，靳墨忍不住皱了皱眉，清俊的脸上出现一丝复杂的表情。

他还记得司芜是怎么羞辱他的。

靳墨继续拖地，很快拖到了司芜的身边，他想绕开，少年白皙的小腿横在了他眼前，板鞋踩在拖布上用力一踢，他手里只剩了个棍儿。

“捡起来呀，没有工具怎么拖干净呢？”司芜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靳墨还是不开口反驳一句，老实的好像任由欺负，蹲下来弯腰去捡不远处的拖布，背上忽然一沉。

轻轻地，踩了他两下。

进游泳馆的时候他们换了拖鞋，而现在，司芜不知把鞋踢到了哪里，也就是说，现在踩在背上的是少年赤/裸的雪足。

靳墨的背肌瞬间绷紧，眼中勾出了刻意掩饰起的病态阴郁，仿佛清冷冰面下燃烧的火焰。

司芜像是踩着一只脚凳，在上面俏皮地动了动脚趾，又用力碾了两下。

“在办公室的时候为什么突然改口？”

“该不会是你喜欢上我了？想答应跟我谈恋爱了吗？”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张艳丽的脸上讥诮的神情，明明五官都偏圆，格外惹人垂怜的长相，让人觉得乖巧。

笑起来却像是飞花利刃，有种天真的恶劣，眼尾上挑，少年还未完全长开的面孔透出几分尚还青涩的媚，唇瓣微张，不停对他吐出嘲讽的话语。

令人生厌。

被那样的眼神盯着，恶劣的，像是在看低人一等的灰尘似的眼神……靳墨眼神越来越阴沉，冷到彻底，背肌却克制不住地在发抖。

不是畏惧。

靳墨忽然伸手，像那天一样，猛地握住踩着他背部的那只雪足，大手将瘦弱的脚踝包在掌心，他抬起头，冷冰冰的眼神舔舐过司芜陡然慌乱失色的表情。

品尝到了兴奋。

他吐出两个字：“不是。”

他当然很清楚，什么谈恋爱，只不过是司芜的又一次戏弄，想玩一个更大的游戏来羞辱他，从中取得优越感。

想到眼前貌美的皮囊下是怎样的一颗心脏，靳墨眼底闪过晦色，他盯着司芜不断张口骂他的双唇，手指用力掐过少年的踝骨，再过分地往下，仿佛要揉过他足上每一寸。

“你发什么疯？你以为我不敢再叫人霸凌你一次？”

司芜话说的急促，虽然跟气运之子接触会有额外生命值，但他不想被发现怕痒的弱点，连玉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在被反复的掐弄下，泛起淡淡的粉色。

他不会真的把人欺负疯了吧？靳墨不是很能忍吗，现在怎么反抗起他了？

游泳馆门口传来声音。

是邵凌风来了。

趁着靳墨扭头，像那天一样，司芜抬脚踹上他胸口。

少年跑得很快，脚踝上带着他刚才攥出的红痕，却是赶着去讨好另一个男生。

那是邵家的独子，有权有势，与他云泥之别。

司芜换上乖顺的笑：“凌哥，你来啦！”

“刚刚有几个找事的，我去收拾了一下他们。”邵凌风下意识地开始解释，“我不是逃惩罚，跟你一起打扫我很愿意的……”

初次怦然心动的男高中生耳尖泛红，每个字都抑制不住感情的萌发。

“我也不是暴力狂，他们先惹事的，还有上次在办公室，我提到陆家是太着急了，我也不爱拿权势压人。”

所以你一定不要怕我。

邵凌风不想他和司芜之间有任何阻碍。

系统Z：“你再不说，他能把祖宗十八代都给你交代了，谁问他了。”

司芜也不知道邵凌风说这些干什么，但他知道别的大哥不会跟自己的跟班说这些，最起码宋江不会对李逵说。

真是有意思。

司芜继续扮演大哥的舔狗小跟班：“凌哥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你家世显赫，拿来罩着我我应该感觉荣幸。”

“你的那份惩罚，我来帮你吧？”

邵凌风又开始感觉心跳加快，凌厉的眉眼都变得柔情起来。

司芜怎么对他这么好啊。

砰了一声，网子落到水面上发出巨响，拉回了邵凌风的幻想，他抬头一看，靳墨冷着脸在捞泳池里的漂浮物，声音巨大。

“啧，差点忘了他也在这里。”邵凌风肉眼可见不耐烦起来，视线与靳墨的视线交锋，充满不屑，还有一些敌意。

靳墨没有避开，而是迎战一样直视着，心中道：被司芜那张轻浮的脸迷晕的蠢货。

司芜：“刚刚一直是靳墨在干活，我想帮他来着。”

邵凌风皱起眉，看靳墨在那儿干活的身影越来越不顺眼，听到司芜这么说，他低下头，有些着急地上前一步，额头差点撞在司芜的额头上。

“你别帮他，他这种我见多了，故意把自己弄得很惨，实际上就是为了哄骗你这种单纯善良的小男生，你可千万别上当。”

砰，又是一声巨响在游泳馆内回荡开。

邵凌风嗤笑一声，弯腰拿起来另一杆网，表情比一头红发更加张扬：“就这点力气真以为别人看得上啊。”

他回头对司芜说：“我可不像他，我健身的，腹肌练的很好，你那份我帮忙做了也不会喘一声。”

要是司芜提出想摸一摸他的腹肌的话，他也不会拒绝的。

但司芜没如他所愿提出请求，有人替他干活，他当然是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了。

“那就拜托凌哥了，我知道凌哥很厉害的，不然也不会能当校霸呀。”司芜只动嘴皮子吹捧，人已经坐了回去。

邵凌风被夸得目眩神迷，干活的速度都快了，在家从没干过活，这辈子也不可能干活的大少爷，这会儿倒是卖力得很。

跟靳墨两个人，仿佛在竞争什么。

等邵凌风干的差不多了，司芜拿着一条毛巾迎上去，体贴地伸手帮邵凌风擦汗，顺便赚一些额外生命值。

邵凌风不敢动弹，享受着这一刻，连魂儿都觉得酥软，司芜靠得那么近，又让他闻到了香味，淡淡的，却格外勾人。

他咬紧后槽牙，怕自己真的失态抱着人手腕舔。

“凌哥，你渴不渴呀？我有点想喝水，你去帮我买瓶水好吗？”

“当然可以，你等我。”邵凌风还沉浸在香味中，没仔细想司芜这句话的逻辑，就被哄了出去。

靳墨不去理会离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直到司芜挡住了他的路。

司芜：“既然你不喜欢玩我的游戏，那你帮我做件事，做的满意了，我就再也不会带人欺负你了，愿意吗？”

愿意又怎么样？这说不定又是一个新“游戏”，无论他做成什么样，司芜都可能会以不满意为由，变本加厉羞辱他。

尽管知道这是陷阱，但靳墨还是不知不觉地问：“什么游戏？”

司芜把聊天的页面给他看。

在早上他醒来后，论坛又收到了几条消息，还是那个人。

【不想要钱吗？】

【你的身体很漂亮】

【我知道你是谁，你也不想这些照片被朋友看到吧】

威胁他，那还真是找错人了。

毕竟气运之子不就是天才黑客。

“帮我查他的ip，我要知道他是谁。”

靳墨看到页面内容，下意识开口“有人在骚扰你？”

司芜的笑意收敛，上翘的眼尾让他多了几分恶劣，他猛地伸手把靳墨推入泳池里，居高临下看着他没入水中，衣服湿透，清冷的模样变得狼狈，

“用不着你管，你答不答应？”

司芜把手机推到一边，蹲下来看靳墨此时的狼狈。

刘海被打湿，遮住冷淡的眉眼，让靳墨阴郁的眼神有所遁形，他不再仰头去看司芜，而是突然伸手，把高高在上，犹如神明的少年拉入水中。

水花溅起。

刚刚还在岸上的人瞬间和他一样狼狈。

少年纤细的手臂慌乱圈住他的腰身，不是求助，而是恶毒的要把他也拉进水面下，靳墨不为所动，淡定用单手环住司芜的背，把他托起。

“我答应了。”